唐乾徳元年三月,西北的一座小镇。
在茶馆之中,一说书人一拍木板,大声道:“诸位看官,且听我道来,这当今武林高手之排名。”
听得这等大言不惭的话,众人大笑,不少背刀大汉,脾气暴躁,首接破口大骂,有的还朝台上扔去了茶杯茶碗等物。
这说书人大怒,接下了扔过来的杂物,怒道:“刚才那一句‘小王八蛋’,是谁骂的?”
“小王八蛋骂谁?”
“小王八蛋骂你!”
这说书人顺口骂了回去。
随即就是哄堂大笑,这说书人当真也是呆,半天才知晓自己被戏弄,顿时恼怒无比。
一些茶客喝了茶,看了戏,觉得在这里喝也喝够了,笑也笑够了,起身就要离开。
“我看有谁敢走?”
这说书人猛拍木板,喝住了那几个要走的茶客,气恼无比的模样,也的确是将那些不会武功的茶客尽数唬住。
一看上去身负武功的大汉站起来,笑道:“小王八蛋不让老子走,老子偏偏要走,你又能怎么样?”
说罢,这大汉提起桌上的长刀,大踏步向外走去。
“哼!”
只听得说书人冷哼一声,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见到他用了什么手段,就只觉得堂内没来由地起风,紧接着,就听得那大汉惨叫一声,双腿居然被斩断,随后,堂内也是响起了数十声“啪”声。
方才大笑的人,脸上都是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
那说书人冷声道:“还有谁敢走的,尽管走罢。
迈左脚的,小可断他左脚,迈右脚的,小可就断他的右脚!
而要是有人再骂一句,这次是一耳光,下次就是割舌头!”
众人闻言,顿时不敢乱动,那躺在地上的大汉,也是由于失血过多,惨叫了几声过后,就晕死了过去。
顿时,血腥味布满了整个茶馆,诸多茶客没有一个想待在这里的,但迫于那说书人,不得不坐着。
那说书人点头,一拍木板,道:“各位看官,你等且仔细听来,当今武林,有一榜,名为风云榜,乃由江湖百晓生所创,记载当今武林几位极其杰出的人物。
榜上者,皆为大宗师。”
茶客不敢说话,一动也不敢动,就盯着那说书人,好似一个个活死人。
说书人一拍木板,怒道:“怎地不鼓掌?”
茶客心中一惊,生怕他一言不合就又是暴起杀人,纷纷鼓掌。
说书人无比满意,续道:“诸位看官,天下大宗师有五,为首者,自然是那昆仑山的江长策,传闻此人武功出神入化,拔山摧城,亦是在等闲之间。”
离说书人近的一些大胆茶客,此时忽地发问,道:“这己不是凡人了,真能摧城吗?”
那说书人话被打断,也是不恼,兴致也是无比高涨,见有人发问,兴奋地手舞足蹈,道:“大宗师皆能摧城,只不过,那江长策要厉害得多就是了。
至于武当、峨眉这几大派的大宗师,修为不相上下,那百晓生也不知孰强孰弱,也是按照他们所杀的人的强弱来排名就是了。”
一些常年在江湖上行走的大汉见惯了尸体,对那地上的大汉也是不怎么在意,冲着那说书人道:“这么说,那江长策,就是天下第一了?”
那说书人拿起桌上的折扇,装模作样地甩了几甩,道:“这也不然,那江长策占据了天下第一十几年,就在三年前,就被江湖一后起之秀所打败,这叫什么?”
说书人猛拍木板,喝道:“此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也。”
“好!”
几个江湖大汉好似也忘了那说书人的可怖,从袖中倒出了几块碎银,抛给了那说书人。
那说书人接过,笑道:“多谢打赏!
言归正传,话说那后起之秀当真是了得,据说,在昆仑山巅,他虽未与那江长策动手,只是对坐,可一炷香之后,那江长策居然首接认输,甘认那人为天下第一,这也是一桩奇事了。”
“那人是谁?”
那抛银子给说书人的大汉问道。
那说书人拍桌,指着那大汉,道:“好问题,那人名叫沈故渊,修为却不是大宗师,乃是当世唯一天人!”
话音落下,就听到有人鼓掌,诸多茶客也是纷纷鼓起掌来,等掌声停下,却还是听到,有人在鼓着掌,在这茶馆之中,很是突兀。
那说书人看向角落里的那一个黑衣年轻人,怒道:“你是在讥讽在下吗?”
那年轻人停手,笑道:“说要鼓掌的是你,说不要鼓掌的也是你,怎地这般难伺候?”
那说书人眼见那年轻人还敢还嘴,哪里忍得住,当下闪身到那年轻人面前,抬手就要重重扇他一个耳光。
岂料刚一抬手,那年轻人似是有所预料,轻点了一下桌面,那说书人顿感天旋地转,体内内力乱窜,顿感不妙,向后倒跃,其轻功造诣也是不低。
那年轻人缓步站起,额头上有着一标记,眼眸也是淡黄色的,甚是怪异。
“西北说书人,宗师也。”
那年轻人从包袱中取出了一卷竹简,对着说书人,念了出来。
那说书人眼见那年轻人如此轻易便令他吃了亏,知晓不是对手,当下闪身,破开窗户就想走。
那年轻人笑道:“方才你不让我们走,眼下,你也走不了啦。”
说着,那年轻人伸指,在空中勾勒了几下,一根金色的细线就窜了出去,裹住了那说书人的脚踝,将他拉得跌倒,拖在地上拉了回来。
那说书人将折扇打开,竟是甩出了无数暗器,也不顾茶客,就是朝着西周乱甩。
“嘿,好毒辣啊。”
那年轻人左手画了一道符箓,竟将那些暗器全都吸引了过来,没伤到一个人。
那说书人面色大变,惊声道:“沈故渊,我何处得罪了你,你要杀我?”
那年轻人正是沈故渊。
沈故渊点头,随手取过方才吸过来的一个金钱镖,在竹简上划掉了说书人的名字,道:“这武林的宗师,不管是谁,无论多少,我一个个杀。”
说罢,沈故渊轻画出一道符箓,印在了那说书人身上。
那说书人只感到丹田剧痛,猛地呕血,不多时,便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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