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金瞳泣血罡风撕扯着真君殿的量子琉璃瓦，那些蕴含因果律的瓦片叮当作响，仿佛在演奏末日的序曲。
杨戬的三尖两刃刀插在星晷中央，刀身吸收着过往十万八千次轮回的熵值。
当他伸手触摸额间金纹时，天眼突然渗出淡金色血液——这具完美神躯第一次出现排异反应。
"第三类接触，戌时三刻。
"哮天犬幻化的黑衣少年蹲在青铜廊柱下，脖颈后的监视符咒闪烁着异常蓝光。
他伸手接住檐角坠落的琉璃碎片，那些映着天庭倒影的棱面突然浮现血色经纬线："真君，瑶池的经纬坐标在偏移。
"仿佛回应这句话，三十三重天突然响起编钟哀鸣。
杨戬的天眼不受控地睁开，视线穿透九重云障：蟠桃母树的根系正在吞噬仙娥。
那些雪白的脖颈被树根刺入时迸发的不是鲜血，而是金色代码。
最年长的母树枝头，八千六百颗人面果同时啼哭，每声啼哭都在天幕撕开量子裂缝。
"司法天神安在！
"千里眼撞破南天门时，第三只眼已化作数据黑洞。
他的声带被树根贯穿，最后的警告通过瞳孔投射在云海："警报...西经37.2度...北纬..."三尖两刃刀突然发出龙吟。
刀镡处的睚眦雕像睁开电子眼，刀身浮现出杨戬从未见过的暗纹——那是用上古巫文书写的"弑神"。
当杨戬落在瑶池时，土地公的下颌正在溶解。
这个司掌息壤的老仙官，此刻像被高温炙烤的蜡像，喉咙里开出的桃花却娇艳欲滴："真君...它们说...痛..."刀光闪过。
被斩落的桃枝断面露出森森白骨，骨髓里流淌的竟是瑶姬的巫血。
杨戬忽然想起三千年前那个雪夜，母亲被锁在桃山下时，山石缝隙渗出的也是这般幽蓝。
"你终于看见了。
"太上老君的声音从八卦炉传来。
炉中燃烧的不是六丁神火，而是数以万计的电子魂魄。
道人的拂尘早已化作数据流，道袍下隐约可见机械佛陀的"卍"字符文。
杨戬的刀锋抵住老君咽喉时，发现对方没有脉搏。
这个为天庭炼丹五千年的老者，竟是具精致的仿生傀儡。
"五百年前那场烟花，"老君的眼球突然弹出，悬浮在空中播放全息影像，"你和猴子烧毁的三十三重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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