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后，重生到杀死我的傻子身上

1 重生傻子崔志明睁开眼睛时，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抬手遮挡。

粗糙的手掌上沾着泥土和干涸的血迹，

指甲缝里黑乎乎的污垢让他皱起眉头——这不是他的手。"铁柱！又在田埂上发什么呆？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志明猛地转头，看见村里的赵大强正朝他走来，

脸上挂着那种熟悉的、居高临下的笑容。赵大强是村长的儿子，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

志明张嘴想回应，喉咙里却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咕哝。"傻子就是傻子，连话都说不好。

"赵大强嗤笑着从他身边走过，还故意撞了他一下。志明踉跄两步才站稳，

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铁柱那件脏得发亮的蓝布衫。

他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宽厚的下巴，突出的颧骨，还有那道从眉骨延伸到耳根的疤痕。

这是铁柱的脸，那个村里人尽皆知的傻子。"我...变成了铁柱？"志明喃喃自语，

这次发出的依然是铁柱那沙哑含糊的声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天傍晚，他刚从地里回来，

铁柱突然从玉米地里冲出来，手里握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镰刀。志明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镰刀就刺进了他的腹部。他记得铁柱空洞的眼神，

记得自己倒在地上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赵大强的笑声。"干得好，铁柱，

这下没人跟你抢秀兰了。"秀兰！志明的心猛地揪紧。他的妻子，村里最漂亮的姑娘，

去年刚嫁给他时不知让多少小伙子眼红。特别是赵大强，从秀兰十六岁起就惦记着她，

没想到最后却被志明这个穷小子娶回了家。志明跌跌撞撞地往村里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几个纳凉的妇女看见他，

立刻交头接耳起来。"听说了吗？崔家的志明昨晚被人杀了。" "可不是，

听说是铁柱干的。" "造孽啊，秀兰才嫁过去一年就守寡..."“主要是傻子犯法，

还没事，这可不能惹。”志明的心像被刀绞一样疼。他加快脚步，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那栋低矮的土坯房前已经围了不少人，门口挂着白布，几个妇女在院子里帮忙准备丧事。

他站在人群外围，透过缝隙看到了秀兰。她穿着素白的孝服，眼睛肿得像桃子，

跪在灵堂前机械地往火盆里添纸钱。灵堂正中摆着他的照片——那是去年结婚时拍的，

他穿着崭新的蓝布衫，笑得那么开心。"铁柱，你来干什么？"一个中年妇女发现了他，

厉声喝道，"滚远点！杀人犯！"人群立刻骚动起来，无数愤怒的目光投向志明。

有人捡起土块砸向他，正中他的额头。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流下，但志明感觉不到疼，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秀兰。秀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他。那一瞬间，

志明多么希望她能认出自己的灵魂。但秀兰的眼神里只有恐惧和仇恨，她猛地站起来，

抄起旁边的扫帚朝他冲来。"滚！滚出去！"秀兰哭喊着，扫帚重重打在他身上，

"你杀了我丈夫！你这个疯子！"志明没有躲闪，任凭扫帚一下下落在身上。他想说话，

想告诉她自己是志明，但理智告诉他没人会相信这种荒谬的事。最终，

他被几个壮汉架着胳膊拖出了院子。"再敢来就打断你的腿！"他们恶狠狠地警告道。

志明跌坐在村口的泥地上，大脑一片混乱。他需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重生在铁柱的身体里。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报仇——为他自己，也为秀兰。

夜幕降临时，志明悄悄溜回铁柱住的破草棚。棚子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汗臭，

角落里堆着几件脏衣服和一个缺了口的粗瓷碗。他摸索着找到一盏煤油灯，

点燃后昏黄的光线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铁柱的记忆像碎片一样在他脑海中闪现——赵大强经常给铁柱带吃的，教他说些下流话，

还总在他面前提起秀兰。"秀兰多漂亮啊，可惜嫁给了崔志明那个穷鬼。

""要是没有崔志明，秀兰说不定会喜欢你。""铁柱，你想不想和秀兰玩？

"志明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赵大强一直在挑拨铁柱，利用傻子的单纯和冲动。

昨晚的事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赵大强..."志明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现在他明白了，自己重生的意义就是复仇。

作为铁柱，没人会防备一个傻子，这给了他最好的掩护。第二天一早，

志明故意在赵大强家门口晃悠。当赵大强叼着烟出来时，他立刻露出铁柱标志性的傻笑，

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地凑上去。"大...大强哥..."他模仿着铁柱的说话方式，

"饿..."赵大强厌恶地皱了皱眉，但还是从口袋里摸出半个馒头扔给他。"吃吧，傻子。

"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昨天的事，跟谁都别说，知道吗？"志明用力点头，

嘴里塞满馒头发出含糊的声音。赵大强满意地拍拍他的头，就像拍一条听话的狗。"乖，

以后大强哥还给你好吃的。"赵大强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秀兰怎么样？

哭得厉害吗？"志明强忍住扑上去掐死他的冲动，

继续装傻充愣："哭...秀兰哭...打铁柱..."赵大强竟然笑了："让她打，

过段时间就好了。等丧事办完，我去安慰安慰她。"他眼中闪烁着志明熟悉的贪婪，

"反正崔志明已经死了，一个寡妇还能撑多久？"志明感到一阵眩晕，愤怒几乎要冲破胸膛。

但他必须忍耐，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更多证据，需要让全村人都知道赵大强的真面目。

接下来的日子里，志明白天扮演着痴傻的铁柱，晚上则悄悄收集赵大强的罪证。

他发现赵大强不仅贪污村里的救济款，还和邻村的几个地痞合伙偷伐集体山林。

这些证据都被他小心地藏在草棚的墙缝里。同时，他也在暗中观察秀兰。

看着妻子一天天消瘦下去，志明心如刀割。有几次，他差点忍不住冲上去相认，

但理智最终战胜了冲动。现在的他顶着杀人凶手的面孔，秀兰只会更加痛苦。

一个月后的深夜，志明偷偷溜到自家后院。透过窗户，他看见秀兰独自坐在油灯下，

手里摩挲着他们的结婚照。泪水无声地滑过她苍白的脸颊，滴在照片上。志明再也忍不住了，

轻轻敲了敲窗棂。秀兰警觉地抬头，看见窗外铁柱模糊的脸时，她惊恐地后退了一步。

"秀兰..."志明压低声音，尽量说得清晰，

"是我...志明...""你...你胡说什么！"秀兰颤抖着抓起桌上的剪刀，"滚开！

不然我喊人了！""你十六岁生日那天，我送你一条红头绳，你舍不得戴，

藏在枕头底下三个月。""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后山的杏树林，你穿了一件蓝底白花的褂子，

那天你摔了一跤，膝盖都磕破了..."秀兰的手开始发抖，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不...不可能..."她摇着头，眼泪夺眶而出，

"志明已经...""是赵大强指使铁柱杀了我。"志明急切地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铁柱身体里。"秀兰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无声地哭泣。

志明知道她需要时间消化这超乎常理的事实。他最后看了一眼心爱的妻子，

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复仇的时刻即将到来。志明握紧拳头，感受着铁柱这副身体的力量。

明天是村里的集市，赵大强会在那里炫耀他新买的摩托车。那将是他揭露真相的最佳时机。

2 槐树下的秘密集市前夜，志明躺在铁柱草棚的破草席上辗转难眠。

月光透过茅草屋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光影。他盯着那些光斑，

思绪如同纠缠的麻线，怎么也理不清。"明天...明天一定要让赵大强现出原形。

"志明喃喃自语，铁柱粗粝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就在他即将入睡时，

一阵奇异的风突然卷起草棚门口的破布帘。风中带着槐花的香气，

还有某种他说不上来的、古老的气息。志明的眼皮变得异常沉重，

意识渐渐模糊...他梦见自己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这棵据说有三百岁的古树在梦中枝繁叶茂，树干上那些扭曲的树瘤仿佛一张张人脸。

树下站着一位白发老人，穿着志明从未见过的古怪服饰——对襟长衫，

腰间系着一条绣满符文的红腰带。"崔志明。"老人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你阳寿未尽，含冤而死，故得此机缘。"志明想上前，却发现双脚如同生了根，动弹不得。

"您是谁？为什么我会在铁柱的身体里？"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枯枝般的手指，

指向村子东头："明日寅时，去找葛婆婆。她能助你完成未竟之事。"说完，

老人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周围的槐树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响声。"等等！葛婆婆是谁？

我该怎么——"志明猛地坐起，额头布满冷汗。草棚外，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他抹了把脸，

发现掌心全是汗水。这个梦太过真实，特别是槐花的香气，似乎还萦绕在鼻尖。

"葛婆婆..."志明低声重复。村里确实有个姓葛的老太太，住在村东头的山脚下，

据说懂些草药医术，但平日里深居简出，孩子们都怕她。志明决定走一趟。趁着天还没大亮，

他悄悄溜出草棚，避开早起干活的村民，沿着田埂往村东头走去。越往东走，雾气越浓，

等到了葛婆婆家附近时，白雾已经浓得看不清五步外的景物。那是一座低矮的土坯房，

比普通农舍还要小一圈，屋顶上长满了青苔。

最引人注目的是门前挂着一串风干的草药和兽骨，随风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志明咽了口唾沫，抬手敲门。"进来吧，崔家小子。"一个沙哑的女声从里面传出，

仿佛早就知道他要来。志明推开门，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墙边摆满了晒干的草药和古怪的瓶瓶罐罐。屋子正中坐着一位老妇人，

满脸皱纹如同干枯的树皮，眼睛却亮得惊人。"葛...葛婆婆？"志明站在门口，

不敢贸然进入。老妇人笑了，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怎么？借了铁柱的壳子，

连门都不敢进了？"志明浑身一震："您...您知道我是谁？""老身活了九十有八，

什么没见过？"葛婆婆招招手，"过来，让我看看那个老槐树精给了你什么指示。

"志明惊讶地瞪大眼睛，梦中的老人竟是村口那棵古槐？他小心翼翼地走到葛婆婆面前，

老妇人突然伸手按住他的额头。那只手冰凉如铁，志明却感到一股暖流从接触点涌入全身。

"嗯...果然是借尸还魂。"葛婆婆收回手，若有所思，"二十年前铁柱发高烧那次，

魂就丢了一大半。现在你的魂填进去，倒是刚好。""婆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会...""因果报应罢了。"葛婆婆颤巍巍地站起来，

从墙角的木箱里取出一个布包，"铁柱当年那场高烧，是因为救落水的赵家小子。

赵家那老东西不但不感恩，还怕铁柱说出去丢人，故意拖延请大夫。

"志明如遭雷击："赵家小子...是赵大强？"葛婆婆点点头，打开布包，

里面是一面古朴的铜镜，边缘刻着古怪的花纹："拿着这个。明天集市上，用它照照赵大强，

你就明白了。"志明接过铜镜，入手沉甸甸的，镜面模糊不清，似乎蒙着一层雾气。

他正要问怎么使用，葛婆婆却突然变了脸色。"快走！赵家的人往这边来了！"她急促地说，

一把将志明推向后门，"记住，铜镜只能照三次！最后一次，必须用在刀刃上！

"志明还没来得及多问，就被推出了门外。后门"砰"地关上，

他听见葛婆婆在里面大声咳嗽，仿佛刚才的对话耗尽了她的精力。

远处确实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志明赶紧猫着腰钻进旁边的玉米地。回到草棚，

志明仔细研究那面铜镜。无论他怎么擦拭，镜面始终模糊不清，照出来的影像扭曲变形。

唯一清晰的是镜背的图案——一棵槐树，树下站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似乎拿着一把刀。

天渐渐亮了，村中开始热闹起来。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大集，四里八乡的人都会来。

志明把铜镜小心地藏在铁柱那件破棉袄的内兜里，拖着步子往集市走去。集市上人头攒动，

吆喝声此起彼伏。志明很快发现了赵大强，他穿着崭新的的确良衬衫，

正得意洋洋地向人展示他那辆红色摩托车。几个村里的小伙子围着他，满脸羡慕。

志明慢慢靠近，假装对地摊上的小玩意儿感兴趣。当赵大强转身时，他迅速掏出铜镜，

借着阳光的反射照向赵大强。

镜中出现的景象让志明差点惊叫出声——赵大强的脸在镜中变成了另一张苍老狰狞的面孔！

那张脸志明认识，是赵大强已经去世五年的祖父赵老栓！更可怕的是，

镜中的"赵老栓"似乎察觉到了被窥视，猛地转向铜镜方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志明手一抖，差点摔了铜镜。他急忙把它藏回怀里，心跳如鼓。难怪赵大强这几年性情大变，

从还算本分的青年变成了横行乡里的恶霸，原来是被他祖父的恶灵附身！"铁柱！

你鬼鬼祟祟干什么呢？"赵大强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志明抬头，

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没...没..."志明做出铁柱惯有的傻笑，嘴角流出口水。

赵大强嫌恶地后退一步："滚远点，臭傻子。"他压低声音，"再敢靠近秀兰家，

我就让你真变成一具尸体。"志明低着头走开，心中却燃起熊熊怒火。现在他明白了，

要复仇的不只是赵大强，还有附在他身上的那个恶灵。葛婆婆说铜镜只能用三次，

他已经用了一次，还剩两次机会...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志明抬头看去，

是秀兰挎着篮子来赶集。她穿着素净的蓝布衫，脸色苍白，眼睛还有些红肿。看到她的样子，

志明心如刀绞。更让他愤怒的是，赵大强立刻凑了上去，假惺惺地说要帮她提篮子。

志明握紧怀中的铜镜，一个计划逐渐在脑海中成形。今晚村委会有电影放映，

全村人都会去看。那将是他揭露真相的最佳时机...3 双魂一体傍晚的晒谷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