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境：我成了神秘实体的完美容器

1水冷得刺骨。朱晓华躺在浴缸里，水面早已平静。她左手臂内侧的划痕已经结痂，

暗红色的痕迹像某种古老的文字。那是两天前她用美工刀划出来的，为了确认自己还活着，

还是自己。她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数着秒针走过的声音。滴答，滴答。

这是公寓里唯一的声音。五天前，她还只是一个刚辞职的普通女人。现在，

她连自己是否还是人类都不确定了。水面无声地波动起来。朱晓华屏住呼吸，

眼睛紧盯着水面。是错觉吗？不，浴缸底部有东西在蠕动。不是水流，是某种有生命的东西。

她猛地站起，水珠从身上滑落。浴缸里空无一物，只有一层浅浅的冷水。她冷笑一声，

拿起浴巾，擦干身体，套上睡衣。公寓里的寂静压得她喘不过气。朱晓华打开音乐，

声音开到最大，试图掩盖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无用。

即使是最嘈杂的音乐也无法掩盖那种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她，在她体内，在她周围。

手机屏幕亮了，未知号码："它们已经找到你了。"她反射性地把手机摔在地上，

屏幕碎成蛛网状。并不意外。自从那晚后，这已经是第三条类似的短信了。不是恶作剧，

她很确定。因为五天前，她亲眼目睹了那场她本不该看到的仪式。

朱晓华在离职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加班到深夜。作为网络安全公司测试部门的负责人，

新项目上线前的最终安全检查是她的责任。办公楼里空荡荡的，连加班的同事都已经离开，

只有一楼的两个保安百无聊赖地值班。晚上11点37分，

她去茶水间接水时听到了顶楼传来的声音。不是普通的装修或者设备噪音，

而是某种低沉的、有节奏的声音，像是某种吟诵。公司只租用了这栋写字楼的18到20层，

21层据说已经空置多年。作为安全负责人，朱晓华习惯性地警惕起来。

她拿出手机给保安打电话，无人接听。她站在走廊中间犹豫了几秒，最终决定自己上去看看。

她用员工卡刷开通往顶层的电梯。电梯门缓缓打开，一股潮湿的、带着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顶层是个半装修的空旷区域，混凝土地面，裸露的钢筋和管道，四周是尘封的落地窗。

远处有微弱的光亮，像是蜡烛的光芒。朱晓华应该立刻离开的。

但那种职业本能和莫名的好奇心驱使她靠近光源。她蹑手蹑脚地移动，藏在一根水泥柱后面，

探头往里看。七个穿黑色长袍的人站在落地窗前，围成一个圈。地上画着一个复杂的符号，

线条诡异扭曲，像是无数蠕虫纠缠在一起。符号中央跪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年轻女人，

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朱晓华立刻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深夜装修，也不是什么员工活动。

她掏出手机，开始录像。黑袍人开始念诵，声音低沉而古怪，像是某种远古的咒语。

那语言中的音节刺痛朱晓华的耳膜，让她头晕目眩。但她强忍着不适继续拍摄。

跪在中间的女人开始痉挛，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然后开始蜕落，

整片整片地脱离身体。朱晓华差点吐出来，但她死死捂住嘴，继续拍摄。

女人的皮肤完全脱落后，露出的不是应有的血肉，而是无数细小的、半透明的虫状物。

它们蠕动着，从女人体内涌出，汇集在地上，形成一滩蠕动的液体。然后，

那团液体开始上升，逐渐塑形，形成了一个人形。那个"人"转过身，面向朱晓华的方向。

它没有面部特征，只有一张不断蠕动的嘴。朱晓华僵在原地，手中的手机还在录像。

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但恐惧让她无法移动。黑袍人中的一个转过头来，

直直地看向朱晓华藏身的立柱。她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冲向电梯，疯狂按着按钮。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一个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我们会找到你的。

"2回忆被手机的震动打断。朱晓华从地上捡起碎屏的手机，是刘磊的电话。

刘磊是她为数不多信任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她处境的人。"喂？"朱晓华的声音干涩。

"华子，你还好吗？我看了你发的视频。"刘磊听起来很担心，"老实说，

要不是认识你这么多年，我会以为这是恶作剧。""要是恶作剧就好了。"朱晓华苦笑，

"有什么发现吗？""我咨询了一个朋友，据说有类似经历的人不止你一个。

这两年城里失踪了不少人，有些人在失踪前报警说有人跟踪他们，感觉身体里有东西。

警方都当精神疾病处理了。"朱晓华握紧手机："我知道我没疯。""我相信你。听着，

我那朋友认识一个人，研究这类事情的。说不定能帮上忙。""谁？""姓郑，是大学教授，

对超自然现象很了解。我约了明天上午十点在老图书馆见面。

"朱晓华犹豫了一下："你确定他靠谱吗？""我朋友担保的。再说了，

你现在有更好的选择吗？""好吧。明天见。"挂断电话，朱晓华坐在窗前，

看着城市的夜景。外面的世界看起来如此正常，霓虹灯闪烁，车流穿梭，人们各自忙碌。

没人知道黑暗中潜伏着什么。她打开笔记本电脑，输入密码，调出那段视频。

短短两分钟的录像无法完整记录整个仪式，但足以证明她没有产生幻觉。

她再次把视频保存到加密云盘，把链接和密码发给刘磊做备份，然后删除本地所有副本。

敲门声突然响起。朱晓华身体紧绷，看向门口。门没动，门链和防盗锁都扣着。

她走到猫眼前，走廊空无一人。声音又响起，来自身后的卧室。她冷汗直冒。公寓在27层，

不可能有人从窗户进来。除非...那不是人。朱晓华抄起一把水果刀，

贴着墙慢慢向卧室移动。门半开着，里面黑洞洞的。她用刀尖轻推房门，

另一只手摸索墙上的开关。灯亮了，卧室空无一人，窗户紧闭。她松了口气，

但就在转身的瞬间，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朱晓华低头，

看到一只惨白的手从床底伸出。她尖叫着挥刀，那只手迅速缩回床下。朱晓华退到门口，

死死盯着床底。一分钟后，她鼓起勇气蹲下查看。床底下干干净净，连灰尘都没有。幻觉？

她不确定。她已经两天没好好睡觉了，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但那种冰冷触感如此真实。

她回到客厅，发现手机屏幕又亮了。尽管屏幕破碎，但她还是看清了信息："它已经进来了。

"朱晓华立刻冲向门口，拉开门闩。她要离开这个公寓，越远越好。

电梯指示灯显示电梯在一楼，她疯狂按着按钮。突然，走廊尽头的应急灯闪烁几下，熄灭了。

整个楼层陷入黑暗。电梯指示灯也黑了。朱晓华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安全出口的门。推开门，

楼梯间一片漆黑，连备用电源的指示灯也失效了。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微弱的光线照亮了几级台阶。她小心翼翼地下楼，生怕在黑暗中摔倒。走到20层附近时，

她听到上面传来脚步声。很轻，但在寂静的楼梯间格外清晰。有人跟着她。朱晓华屏住呼吸，

加快脚步。脚步声也加快了。手机屏幕忽然闪烁几下，彻底黑了。朱晓华停在原地，

屏息凝神。脚步声也停了。楼梯间里只有她的心跳声。一只冰冷的手搭在她肩上。

朱晓华僵住了。有人贴近她耳边："找到你了。"声音像是在她脑海中直接响起。

朱晓华本能地转身挥刀，但只切入了空气。3楼梯间的灯突然亮了，

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每个角落。朱晓华环顾四周，楼梯间空无一人。她飞奔下楼，

终于到达一楼大堂。保安不在岗，大厅空荡荡的。朱晓华推开大门，冲进夜色中。

街上人很少，她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市中心一家连锁酒店的名字。上车后，

朱晓华回头看向公寓楼。27层的位置，她的窗户亮着灯，一个人影站在窗前，

正低头看着她。那不可能。她的公寓灯是关着的。酒店房间很普通，双人床，电视，小桌子，

浴室。朱晓华锁好门，拉上窗帘，检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确保没有异常。她把刀放在枕边，

然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手机振动，刘磊发来消息："你没事吧？到安全的地方了吗？

""我在中央广场的速8酒店，暂时安全。"朱晓华回复。"明天我去酒店接你，

一起去见郑教授。""好。"朱晓华放下手机，尝试入睡，但每次快要睡着，

就感觉有什么声音在耳边私语，或者有什么东西爬过她的皮肤。她猛地坐起，抹了把脸，

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让声音充斥房间。凌晨三点左右，她终于睡着了。

梦中，她站在一片荒原上，天空低沉阴暗。远处有一座黑色高塔，塔顶闪烁着红光。

她不由自主地向塔走去，每走一步，就感觉地面在脚下蠕动，像是无数活物组成的。

当她接近高塔时，发现塔身是由无数细小生物聚集形成的。它们看到朱晓华，立刻分散开来，

向她涌来。她想跑，却动弹不得。那些生物爬满她的身体，钻入皮肤，在体内游动，

吞噬她的血肉。她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掏空，只剩骨架，但意识却仍然清醒。

朱晓华惊醒，浑身是汗。窗外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

她颤抖着检查自己的手臂，昨晚的伤口结了痂，手机显示上午9点15分。

刘磊已经在酒店大堂等她。他是个瘦高个子，戴着黑框眼镜，总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看到朱晓华，他皱起眉头："你看起来糟透了。""谢谢你的关心。"朱晓华冷冷地说，

"昨晚没睡好。""走吧，郑教授已经在等了。"他们乘坐刘磊的车前往老图书馆。路上，

朱晓华问："这个郑教授到底是干什么的？""表面上是研究古代文明和符号学的，

但据说他对超自然现象很有研究。我朋友说他帮过不少人解决过类似的麻烦。

""你相信那些超自然的东西吗？"刘磊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但你的遭遇，

那个视频...我很难用常理解释。再说，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又何妨？

"老图书馆是市中心一座古老建筑，红砖墙，木质楼梯，空气中弥漫着书籍的气味。

郑教授在三楼的一个僻静角落等他们。他约摸五十岁出头，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花白，

穿着深灰色西装，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学者。"朱小姐，刘先生。"他轻声问候，

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请坐。"朱晓华坐下，直奔主题："刘磊说您能帮我。

"郑教授推了推眼镜："我看了你发给刘先生的视频。非常...disturbing。

那个仪式，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东西。""那是什么？""一种召唤术。

他们在召唤一种实体，一种不属于我们这个维度的存在。那些'虫子'是它的物理呈现。

""它为什么追着我不放？""你见证了它的降临过程。

这类存在非常...territorial。一旦有人看到它们，就会被标记为目标。

"郑教授顿了顿，"你最近有没有异常的身体感觉？皮肤下面有东西移动，

或者听到脑海中的声音？"朱晓华浑身发冷："你怎么知道？""因为它已经开始了。

"郑教授的声音变得更低，"它正在尝试侵入你的身体。

这种实体需要宿主才能在我们的世界长期存在。""我该怎么办？"朱晓华压抑着恐慌。

"有两种可能的解决方法。"郑教授说，"一种是转移目标，让它找到另一个人。

另一种是执行一个仪式，切断它与你的联系。""第一种不可能。"朱晓华立刻说，

"我不会把这种事情强加给别人。""那就只有第二种方法了。"郑教授叹了口气，

"但这个仪式需要在特定地点进行—你第一次见到它的地方。""公司大楼的顶层。

"朱晓华心里一沉。回到那个地方是她最不想做的事，

但如果这是唯一的选择..."什么时候开始？""今晚午夜。那是界限最薄弱的时候，

仪式会更有效。在那之前，你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不要接触任何人，尤其是陌生人。

"就在这时，一个图书管理员走过来，告诉郑教授有人找他。郑教授向朱晓华示意稍等，

跟着管理员离开了。朱晓华和刘磊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刘磊欲言又止，

最后问道："你真的相信这些？""你觉得我有选择吗？"朱晓华苦笑，"我宁愿信这个，

也不愿信自己疯了。"4郑教授很快回来，脸色凝重："我们得立刻离开。有人在找你。

"朱晓华感到一阵寒意："谁？""不清楚，但肯定不是普通人。跟我来，

我知道个安全的地方。"他们匆忙离开图书馆，分头上了郑教授和刘磊的两辆车。

郑教授带路，刘磊和朱晓华跟在后面。他们驶向郊外，沿着越来越偏僻的小路行驶。

刘磊担忧地问："你确定这是对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城里这边还有路？"朱晓华也开始不安。

郑教授的车开得很快，几乎要甩掉他们。再加上越来越偏僻的环境，

让她想起那些恐怖片里的经典场景。"我不确定这是好主意。"朱晓华犹豫道。

"但我们已经到这里了。"刘磊叹气，"再说，如果他真想害我们，在图书馆就能动手了，

没必要大费周章。"他们最终到达一片树林，郑教授的车停在一栋小木屋前。木屋外表普通，

但门框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朱晓华在那个仪式中看到的类似。"这些是保护符号。

"郑教授解释道，"能阻止那些实体进入。"屋内比外表看起来大得多，陈设简单但整洁。

郑教授示意他们坐下，从一个锁着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古旧的木盒。

"这里有我们今晚需要的材料。"他说，"还有一些记录类似仪式的书籍。

"朱晓华看着木盒，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这些...超自然存在的事？

"郑教授的眼神变得深邃："因为我研究这个领域很多年了。不是学术研究，

而是...个人原因。"他没有多解释，开始准备一些草药和粉末。

刘磊悄悄拉着朱晓华到一旁："这地方怪怪的，那些符号看着瘆得慌。你确定要相信他？

"朱晓华犹豫了："你不是说他靠谱吗？""我朋友说的。但这地方...算了，

反正我陪着你。"傍晚时分，郑教授准备了简单的晚餐。

朱晓华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整天几乎没吃东西。食物出奇地美味，或许是因为她太饿了。

"这会帮你放松。"郑教授递给她一杯茶，"今晚的仪式需要你保持清醒和镇定。

"朱晓华喝下茶，感到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确实，她放松了很多，甚至有点昏昏欲睡。

"我能躺一会儿吗？昨晚几乎没睡。"她问。"当然。我会在天黑前叫醒你。

"朱晓华躺在小屋的沙发上，意识逐渐模糊。刘磊坐在一旁，和郑教授低声交谈着什么。

她努力想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困意越来越强烈。"那个茶...有问题..."她想说话，

但嘴唇不听使唤。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听到刘磊说："你确定这样做是对的吗？

"没有选择...她是唯一合适的..."5朱晓华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不是郑教授的小屋，而是一个像医院病房的地方，白墙，金属床，窗户上装着铁栅栏。

她试图起身，发现手脚被皮带固定在床上。"醒了？"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朱晓华转头，

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他戴着眼镜，表情冷漠，手里拿着一块记录板。

"我在哪？"朱晓华问，声音嘶哑。"第三市立医院精神科。"男人回答，"我是王医生。

你被送来已经两天了。""两天？"朱晓华震惊，"谁送我来的？

""你的朋友刘磊和你的心理医生郑博士。他们说你出现了严重的妄想症和幻觉，

相信有超自然生物在追杀你。""什么？"朱晓华挣扎着想坐起来，"不，不是这样的！

他们骗你的！郑不是医生，他是...""郑博士是本市最著名的精神科医生之一。

"王医生打断她，"他已经跟进你的案子几个月了。""不可能！我才刚认识他！

"王医生叹了口气，在记录板上写了些什么："持续性妄想，记忆混乱。朱女士，

你的病情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我没病！"朱晓华几乎是在吼叫，"是他们在说谎！

我有证据，我拍了视频！""你说的那个视频我们看过了。"王医生平静地说，

"那只是一段剪辑得很糟糕的恐怖片片段。

耳朵："不...不可能...刘磊怎么会...他是我朋友...""刘先生非常担心你。

"王医生说，"他告诉我们，你最近工作压力很大，

开始相信公司里有人在进行某种邪教活动。你辞职后症状加重，开始看到幻觉，听到幻听。

"朱晓华瘫在床上，思绪混乱。这不可能是真的。刘磊不会背叛她，那个视频是确凿的证据，

她亲眼所见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除非...那些都是她的幻觉？不，不可能。她甩甩头，

试图理清思路。如果刘磊和郑真的合谋骗她，为什么？他们有什么目的？"我需要见刘磊。

"她坚持道。"他每天都来看你。"王医生说，"但在你情绪稳定前，我们不建议会面。

今天我会给你开一些药，帮助你平静下来。"他离开了，留下朱晓华一个人在病房里。

她盯着天花板，试图理清这一切。如果她真的有精神疾病，那么这几天的经历都是幻觉？

那个仪式，那些黑袍人，那个没有脸的实体，都只存在于她的想象中？

但那么真实...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些生物在她体内移动。朱晓华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

那道划痕还在。这至少是真的。她没有完全疯。一个护士进来，给她注射了某种镇静剂。

药物很快起效，朱晓华感到意识再次模糊。她在半梦半醒间看到病房门被推开，

走进来的不是医生或护士，而是郑教授。他穿着和之前一样的灰色西装，

金丝边眼镜反射着冷光。"你..."朱晓华想说话，但舌头像灌了铅。"别费力了。

"郑教授走到床边，俯视着她，"药物会让你无法动弹，但我需要你清醒，

需要你明白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他伸手抚过朱晓华的脸颊，手指冰凉："你很特别，

朱晓华。我们观察你很久了。你有...适合成为容器的特质。"朱晓华想尖叫，

但喉咙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你以为自己是偶然看到那个仪式的，对吗？"郑教授笑了，

"不，那是精心安排的。我们需要你看到，需要你被标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里面是黑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蠕动着，像是有生命一样。"第一个仪式只是开始，

让它注意到你。今晚，才是真正的仪式。它会彻底融入你的身体，你的灵魂。别害怕，

这是荣耀。你将成为它在这个世界的容器，它的意志将成为你的意志。

"朱晓华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想挣扎，想尖叫，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郑教授打开瓶子，

黑色液体顺着瓶壁流下，在空中形成一条细线，然后悬浮在朱晓华面前。"张嘴。

"他命令道。朱晓华紧闭嘴唇，但郑教授只是轻轻一笑，掐住她的下巴。她无法抵抗，

嘴被迫张开。黑色液体像有意识一般流入她的口中。那味道...无法形容。

不是任何已知的味道，而是一种感觉，一种入侵感，一种被撕裂的感觉。液体流过她的喉咙，

进入体内，她能感觉到它在血管中流动，在皮肤下蠕动。"很好。"郑教授满意地点头，

"现在，我们等待。转化通常需要几个小时。明天早上，你就不再是你了。"他转身离开，

在门口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哦，对了。刘磊并不知情。他真的以为你病了，

真的相信我是来帮你的。多么...纯真。"门关上了，朱晓华被单独留在黑暗中。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液体在她体内扩散，侵入她的每一个细胞。疼痛从内而外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