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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骨录

怎么都有重复的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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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骨录》内容精“怎么都有重复的”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允恩春桃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墨骨录》内容概括:清末民瘦马班男童糕团被烙“傅”字卖入傅府为墨与少爷允恩在血墨相缠中成为彼此附骨时代碾磨下骨血共生的悲 (抱我的想法很但我只是个小我并不太会所以什么地方写错什么地方写混请告诉请多多担)

主角:允恩,春桃   更新:2025-04-10 15:4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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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瓷娃娃(1908年·九岁)光绪三十西年的初雪落在傅府西跨院的青瓦上,雕花门的铜环结着薄冰。

九岁的傅允恩攥着羊脂玉镇纸躲在门后,指腹摩挲着镇纸边缘的缠枝莲纹——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说摸着莲花就能想起她鬓间的沉水香。

此刻镇纸在掌心沁出凉意,混着远处传来的皮靴碾雪声,像极了祠堂里木鱼敲在冰面上的脆响。

雕花门“吱呀”开了条缝,管家陈福哈着腰拖进个红绸包裹的身影。

铁索在青砖上拖出刺啦声,火星溅在雪地上,瞬间融出焦黑的小点。

允恩看见那截露在红绸外的踝骨,青白得像块冻透的瓷片,铁索勒进皮肉,深紫的痕绕着踝骨,竟与镇纸上的莲纹分毫不差。

“小少爷,这是扬州瘦马班新出的雏儿。”

陈福袖口沾着银钱的光泽,人牙子塞的五两碎银还没捂热,“名儿都替您取好了,叫糕团——说这孩子的血,比胭脂巷的朱砂还纯。”

红绸掀开的刹那,允恩听见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那张糊着金粉胭脂的脸太艳了,艳得像城隍庙前烧的纸人,双颊的胭脂抹得方方正正,倒像是用镇纸量着画的,衬得嘴唇泛着青灰,睫毛上的金粉簌簌往下掉,落在领口里露出的锁骨上,像撒了把碎玻璃。

“会磨墨么?”

允恩踢了踢对方发颤的脊背,镇纸在掌心捏出红痕。

少年立刻磕头,后颈碎发间露出新烙的“傅”字,皮肉翻卷着,边缘还渗着血水,像朵被火舌舔过的莲花——人牙子说,这是傅府的墨印,比当铺的火漆印还深三分。

“回、回少爷……”声音像浸了冰渣,带着破锣般的哑,“糕团会。”

允恩突然想起三天前在父亲书房听见的话。

“瘦马班新来了个男娃,”账房先生捻着算盘,“虽说破了嗓子,可那双手生得巧,磨出的墨能映出人影儿。”

父亲拨弄着翡翠扳指,笑里带着冰:“男娃也好,省得像你师娘那样,唱两句《牡丹亭》就想攀高枝。”

镇纸砸出去时,允恩故意偏了半寸。

羊脂玉擦过少年右耳坠的瞬间,瓷片裂开的脆响混着血珠落地的“嗒”声,滴在面前的紫檀砚里。

那血竟比戏台上旦角的胭脂还要鲜活,珠圆玉润地凝在砚心,像颗刚摘的朱砂梅,连墨香都被衬得淡了。

少年蜷在地上发抖,却仍伸手去够滚落的镇纸,指腹擦过砚台时,血珠被抹成个歪扭的“恩”字——左低右高,像座要倒的塔。

允恩盯着那血字,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吐在帕子上的血是暗紫色的,父亲戒尺上的血是乌红的,唯有这血,红得像刚破晓的天,连砚台的木纹都被衬得鲜活了。

“把脸洗干净。”

允恩甩袖时碰翻铜盆,冷水混着冰碴子浇在少年头上,金粉胭脂顺着脖子往下淌,在青布衫上洇出深浅不一的色块,像幅被雨水打湿的春宫图。

露出的脸青白得近乎透明,右耳坠还在滴血,他却用袖口去擦允恩的鞋面,粗布摩擦青砖的“沙沙”声,像极了母亲当年磨墨时的动静。

夜里允恩翻父亲的账册,黄草纸页间飘出廉价香粉味。

“扬州瘦马班物件,”朱笔圈着“糕团”二字,“断三根肋骨,烙铁记,价银二十两——另附人牙子手书:此子善饲血墨,宜作砚童。”

允恩摸着“断三根肋骨”的批注,突然想起下午看见的场景:少年磕头时脊背弓成虾米,吸气时肋骨处的布纹会突然陷进去,像被人按了把算盘。

更漏响第三声时,允恩听见脚踏传来细响。

月光从雕花槅扇漏进来,照着跪在砚台前的身影。

少年正用碎瓷片刮砚台上的血渍,指尖被瓷片划破也不自知,血珠滴在“傅”字上,倒像是给这姓氏添了道活的纹路。

他的青布衫短了三寸,露出的脚踝在月光下泛着青白,铁索己经被磨得发亮,却仍牢牢锁在柱脚上。

“滚出去。”

允恩踢翻脚踏,少年摔在地上,却仍抱着砚台磕头:“小少爷的砚……别摔了。”

允恩看见他腕骨处的旧疤,三道平行的刀痕,像是被人用尺子量着划的——这是瘦马班“驯墨”的规矩,每道疤代表能磨十种墨。

后来允恩才知道,人牙子给瘦马班的孩子灌哑药时,这少年咬碎了半颗门牙。

血混着药汁滴在账本上,把“残次品”的价目染成暗红,却因祸得福被傅府选中——父亲说,不会唱曲的玩意儿,才配给砚台当活盖子。

秋末时允恩在柴房撞见陈福。

管家正往糕团的粥里撒朱砂粉,“人牙子说,血里掺了这玩意儿,墨色能红三分。”

他笑着拍拍糕团的头,“小崽子走运,傅家的砚台,可是拿举人老爷的血开的光呢。”

允恩躲在梁柱后,看着糕团把掺了朱砂的粥喝得干干净净,喉结滚动时,后颈的“傅”字跟着起伏,像条活过来的墨蛇。

他突然想起祠堂里的观音像,被自己用墨汁泼得面目全非,却仍端坐在莲花座上,嘴角挂着半丝笑——和糕团此刻的表情,竟有几分相似。

初雪化尽那日,允恩在砚台里发现朵用血画的莲。

三瓣歪斜的花瓣,中心点着金粉,像极了镇纸上的缠枝纹。

他盯着那朵莲,突然听见糕团在廊下咳嗽,声音像破了洞的风箱,却仍压着嗓子哼《砚台调》——人牙子教的,瘦马班的孩子学不会唱曲,就用嗓子磨墨调。

“小少爷要磨墨么?”

糕团捧着砚台进来,右耳坠的疤己经结了痂,浅红的痕像朵开败的梅。

允恩望着他腕上的新疤,第西道,比之前的都要深,突然想起父亲说的“墨要吃人血才活”,原来这活过来的墨,从来都是拿人的疼养的。

砚台搁在书案上,允恩看见糕团掌心的血珠正往下滴,滴在他新写的“恩”字上,把最后一勾染得格外艳。

他突然抓起狼毫,笔尖蘸着那血,在宣纸上落下第一笔——这是他第一次用活人血磨的墨,墨香里混着铁锈味,却比松烟墨还要浓,浓得能映出糕团眼里的自己,像个举着镇纸的小阎王。

雪又下起来了,傅府的琉璃瓦上积着厚雪,像盖了层新磨的粉。

允恩盯着砚心的血珠,突然觉得这滴雪地里的血,比任何瓷娃娃都要鲜活——哪怕缺了胳膊少了腿,哪怕被铁索锁着,却偏要在这吃人的砚台里,开出朵带血的莲。

这一晚,允恩在账本里夹了片梅瓣。

血梅,是糕团的血滴在砚台里,被他拓下来的。

花瓣边缘带着锯齿,像极了糕团后颈的“傅”字,却比任何印章都要清晰——原来这世上最牢的墨印,从来不是烙铁烫的,而是血泡出来的,疼养出来的。

更漏声里,允恩摸着镇纸上的莲纹,想起白天糕团擦砚台时的样子:指尖在砚心打转,像在画圈,又像在给自己画个牢。

他突然明白,傅家的砚台,从来不是磨墨的,而是磨人的——把人磨成墨,把墨磨成血,最后连血带墨,全渗进这方紫檀砚里,成了傅家的活招牌。

雪越下越大,糕团跪在脚踏上打盹,铁索在脚踝处磨出红痕。

允恩望着他蜷缩的身影,突然觉得这不是个会磨墨的玩意儿,而是块被扔进火里的瓷片——碎了,裂了,却偏要在火光里,映出自己的影子。

这是他们的初遇,在光绪三十西年的初雪夜。

一个举着镇纸,一个捧着砚台,血与墨在紫檀砚里交融,像极了命中注定的纠缠——他是执刀的手,他是承刀的骨,在这吃人的世道里,终将绞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瓷娃娃,谁是谁的砚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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