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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深海听见月光

好烦不想写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救赎《暗涌·深海听见月光主角分别是顾沉林作者“好烦不想写”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林浅,顾沉是作者好烦不想写小说《暗涌·深海听见月光》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1681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4-12 11:47:31。目前在本网上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暗涌·深海听见月光..

主角:顾沉,林浅   更新:2025-04-13 00:3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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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是游走在音乐边缘的独立创作人,一把老吉他,一盒抗抑郁药,写满无人理解的旋律。

顾沉是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手腕上藏着与她同款的疤,

却在雨夜一眼看穿她琴弦里未写完的潮汐。一场音乐节的偶遇,他修好她断掉的琴弦,

说她的歌像"深海下的暗流";她却在录音室发现,这个连咖啡都喝得一丝不苟的男人,

竟能哼出她从未示人的旋律。当威士忌泼洒在乐谱上,当浴缸里的水冷得刺骨,

他们才发现——有些共鸣,始于灵魂的裂缝;有些救赎,来得出其不意。

初遇:雨夜的琴声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临时搭建的舞台棚顶上。

音乐节后台的灯光昏黄摇曳,将林浅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投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她蹲在角落,手指颤抖地拨弄着断掉的琴弦。这是母亲留下的旧吉他,

琴箱上布满了岁月的划痕,此刻却被雨水浸出了一片深色的暗渍。林浅咬着下唇,

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再过四十分钟就该她上场了,而吉他的低音弦却在这时候断了。

"该死..."她低声咒骂,声音淹没在远处舞台传来的鼓点声中。后台杂乱无章,

各种乐器和设备堆得到处都是。几个工作人员匆匆跑过,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帆布鞋。

林浅缩了缩脚趾,感觉雨水渗进了袜子,冰凉刺骨。她翻遍背包,

却找不到备用的琴弦——昨晚熬夜写歌,早上出门太急,竟然忘了检查装备。"需要帮忙吗?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伴随着皮鞋踏在水洼里的轻微声响。林浅抬头,

雨水顺着棚顶的缝隙滴在她的睫毛上,模糊了视线。她眨了眨眼,

才看清站在面前的男人——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领带结打得一丝不苟,

在这样混乱的后台显得格格不入。"谢谢,不用了。"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吉他,

琴箱上的雨水蹭湿了她的T恤。这种场合出现的西装男,

多半是音乐节的投资方或者什么高层,她可不想和这些人扯上关系。男人却蹲了下来,

与她平视。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色,像是能吞噬所有的光。

林浅注意到他的睫毛意外地长,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十二年前我也在街头卖唱,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断掉的琴弦,动作熟稔,"这种老琴的弦得斜着绕,否则容易跑音。

"林浅愣住了。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

却意外地带着一层薄茧——那是长期弹琴才会留下的痕迹。

西装袖口因为蹲下的动作微微上移,露出一截手腕,上面有一道细长的疤痕,

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你..."她刚想开口,

男人已经利落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皮质小包,打开后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型号的琴弦。

"E弦断了?"他挑了挑眉,不等她回答就选出了一根,"老吉他的音孔比较窄,

新弦要先用手弯一下弧度再装。"林浅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紧绷的肩膀不自觉地放松了些。

雨水滴在琴箱上的声音和他调试琴弦的轻响交织在一起,莫名地和谐。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琴弦?"她忍不住问。男人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习惯。就像你..."他的目光落在她背包侧面插着的那支钢笔上,

"习惯用钢笔写谱子而不是手机APP。"林浅心头一跳。她确实有这个习惯,

但他是怎么注意到的?"我叫顾沉。"他低头专注于手上的工作,声音平静,

"顾氏音乐的负责人。"林浅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顾氏音乐——业内最大的音乐公司之一,以商业化运作闻名,

正是她这种独立音乐人最不屑合作的那种机构。但眼前这个男人,

却让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林浅。"她简短地自我介绍,然后补充道,

"我不签公司。"顾沉轻笑了一声,没有接话。他的手指灵活地穿过琴弦,

动作精准得像是在进行一场小型手术。林浅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圈淡淡的痕迹,

像是长期戴过戒指又摘掉留下的。"好了。"他拨动新装的琴弦,音色饱满而温暖,

"试试看?"林浅接过吉他,手指触碰到琴弦的瞬间,一股微弱的电流似乎从指尖窜上脊背。

她随意拨了几个和弦,音准完美。这把老吉他很久没有发出过这么干净的声音了。"谢谢。

"她真诚地说,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不过我还是不会签顾氏的。"顾沉站起身,

拍了拍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知道。"他的目光落在她身后贴满便签的谱架上,

"《暗涌》?很特别的名字。"林浅心头一震。那是她昨晚才写完的新歌,

连名字都没告诉过任何人。谱架上只写了几个和弦符号和零星的歌词片段,

他是怎么..."十五分钟后该你上场了。"顾沉看了眼腕表,那是一款低调的机械表,

表盘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雨小了,但舞台会很滑,小心台阶。"他转身要走,

林浅突然叫住他:"等等。"顾沉回头,眉毛微微挑起。"你怎么知道歌名的?

"她直接问道。顾沉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指了指谱架最下方的一张便签——那里潦草地画着几道波浪线,旁边写着一个"暗"字,

后面的字被水渍晕开了。"直觉。"他说,"你的音乐听起来就像深海下的暗流。

"林浅的呼吸一滞。这正是她创作时想要表达的感觉——表面平静下的汹涌情感。没有人,

甚至连她合作多年的乐队成员都没能准确捕捉到这一点。

远处传来工作人员喊她准备上场的声音。顾沉已经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在混乱的后台中显得异常挺拔。林浅突然注意到,他的西装后摆沾上了一小片锈迹,

可能是刚才蹲下时蹭到了什么金属部件。她低头看着修好的吉他,琴弦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母亲离开那晚,也是这样的雨天。十六岁的她抱着这把吉他坐在门口等了整整一夜,

直到琴弦被雨水泡得生锈。后来她学会了修琴、调音,却再也没能等到母亲回来。"林小姐?

该您上场了!"工作人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林浅深吸一口气,背起吉他走向舞台。

雨确实小了,但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舞台灯光刺眼,她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

才看清台下模糊的人影。当她拨动第一个和弦时,

余光瞥见舞台侧面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顾沉靠在音响设备旁,

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搭在手臂上,白衬衫的袖口随意地卷到手肘。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

他们的目光短暂相接。林浅移开视线,手指在琴弦上滑动,唱出第一个音符。

这首歌是写给那些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情感,写给无法言说的渴望和失去。

她通常闭着眼睛演唱,但今晚却莫名地想要看清台下每一个人的反应。唱到副歌部分时,

她再次看向顾沉站的位置。他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格外冷峻。

但下一秒,他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抬起头来。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

林浅清楚地看到他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跟上了她唱的歌词——正是她刚才在后台没有写完的那部分。她的手指差点滑错和弦。

没有人知道这首歌的歌词,她甚至还没有完整地写下来。但顾沉却像是能读懂她的思绪一般,

准确地跟上了旋律和歌词。音乐结束时,掌声雷动。林浅匆匆鞠躬,

汗水顺着她的太阳穴滑下。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后台,想问问顾沉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当她走下舞台时,那个位置已经空了,只有地上的一小滩水渍证明有人曾站在那里。

后台依旧混乱,各种乐器和设备正在被搬来搬去。林浅抱着吉他,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却没有找到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身影。"在找顾总?"一个工作人员经过时随口问道,

"他刚走,说是明天有早会。"林浅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她低头看着吉他,

突然发现琴头处夹着一张名片——纯黑色的卡片上只有简单的烫金字样"顾沉",

和一个电话号码,背面用钢笔写了一行小字:"降E调更适合第二段的转折。

"这正是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修改的地方。林浅将名片小心地放进钱包夹层,

手指碰到了里面的药片盒。她顿了顿,轻轻合上钱包。雨又开始下了,

敲打在棚顶的声音像某种隐秘的密码。她不知道这次偶遇会带来什么,

但当她再次拨动琴弦时,音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亮。就像深海中的暗流,表面平静,

内里却酝酿着无人知晓的涌动。日常:咖啡与降E调凌晨三点十七分,

录音室的红色指示灯在黑暗中像一只永不阖上的眼睛。林浅咬住铅笔尾端,

指尖在桌面上敲出一段不规则的节奏。显示器荧光映在她脸上,

勾勒出她紧锁的眉头和眼下淡淡的青影。电脑屏幕上,《暗涌》的波形图像心电图一样跳动。

她按下空格键,音乐戛然而止。"不对,还是不对。"她喃喃自语,扯下耳机扔在桌上。

耳机撞翻了旁边的空咖啡杯,杯底残留的褐色液体在桌面上洇开,像一片小小的湖泊。

林浅盯着那片污渍发呆。距离音乐节已经过去两周,那张黑色名片一直躺在她的钱包夹层里,

而她始终没有拨通上面的号码。不是不想,

而是不敢——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对她音乐的理解程度,几乎到了可怕的地步。

窗外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轮胎碾过潮湿的路面。林浅走到窗前,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

夜雨刚停,街道上泛着水光,倒映着霓虹灯破碎的颜色。她呼出的气息在玻璃上凝结成雾,

又慢慢消散。"砰、砰、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林浅浑身一颤。这个时间,

录音室大楼应该只有她一个人。她屏住呼吸,

盯着门上的磨砂玻璃——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那里,手里似乎提着什么东西。"林浅?

我知道你在里面。"那个声音像一块温热的丝绸滑过她的耳膜。顾沉。

林浅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衣角,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她深吸一口气,走向门口。

门开的一瞬间,冷空气夹杂着雨水和皮革的气息扑面而来。顾沉站在门口,

身上不再是笔挺的西装,而是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黑色皮夹克。

他左手提着一个纸袋,右手拿着两杯咖啡,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你怎么——""楼下的保安告诉我你最近每天都熬到天亮。"顾沉径自走进录音室,

将咖啡放在桌上,正好压在那片咖啡渍上,"冰美式,双份浓缩。"林浅关上门,

手指在门把上停留了几秒才松开。她注意到顾沉的头发微微潮湿,发梢还挂着细小的水珠,

在灯光下像碎钻一样闪烁。"顾氏音乐的CEO半夜给独立音乐人送咖啡?"她抱起手臂,

靠在墙边,"这算职场骚扰还是商业间谍行为?

"顾沉从纸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裹的三明治,

包装纸上印着街角那家24小时便利店的logo。"算饥饿艺术家的救济行动。

"他撕开包装,食物的香气立刻充满了狭小的录音室,"你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

"林浅的胃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抗议。她确实不记得上一餐是什么时候了,

可能是昨天中午的那碗泡面。她犹豫了一下,走到桌前接过三明治。

温热的蛋黄酱沾在她的指尖上。"谢谢。"她小声说,咬了一口。

鸡蛋和培根的味道在舌尖绽放,她几乎要呻吟出声。顾沉拖过一把转椅坐下,

长腿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局促。他拿起一杯咖啡,

用左手——林浅注意到他总是用左手拿杯子——啜饮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

"《暗涌》的编曲做得怎么样了?"他问,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

林浅立刻伸手合上笔记本电脑:"商业机密。"顾沉笑了,

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降E调试过了吗?"林浅的手指僵住了。

三明治的碎屑从她指间落下。她确实尝试过把第二段副歌转为降E调,效果出奇地好,

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改动。"你怎么知道我在改这段?"她放下食物,擦掉手上的油渍。

顾沉没有直接回答。他放下咖啡杯,从夹克内袋掏出一支银色钢笔,

轻轻点在桌面上的一张废稿纸上。那是林浅昨天扔掉的草稿,

上面画满了凌乱的音符和划掉的歌词。"这里,"他的笔尖停在某个被划掉的和弦上,

"你原本用的是G大调,太明亮了,和整首歌的情绪不符。"钢笔向左移动,

"而降E调有一种下沉感,像被海水慢慢淹没,正好契合'暗涌'的主题。

"林浅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她耳中放大,

与窗外的雨滴声形成诡异的二重奏。

顾沉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击中了她创作时最私密的感受。"你..."她声音干涩,

"你懂音乐?"顾沉放下钢笔,从转椅上站起来。录音室很小,他两步就走到林浅面前,

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和咖啡的苦涩。他伸手越过她,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

"十二年前,我在伯克利学作曲。"他的声音很近,呼吸拂过她的耳廓,

"后来父亲心脏病突发,我不得不回来接手公司。"屏幕上,《暗涌》的工程文件还开着。

顾沉按下播放键,音乐流淌而出。林浅闭上眼睛,熟悉的旋律让她指尖发麻。

当放到第二段副歌时,顾沉突然跟着哼唱起来——不是她录制的版本,

而是她脑海中构想但尚未实现的降E调改编。林浅猛地睁开眼:"停下!"音乐戛然而止。

录音室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林浅的胸口剧烈起伏,

一种被入侵的感觉从脊背爬上来。这个男人怎么能知道她脑海中尚未成型的旋律?

"你到底是谁?"她声音颤抖。顾沉后退一步,

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只是一个听众。"他指向自己的耳朵,"我有绝对音感,

能听出音乐中缺少什么。"他走回桌前,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的唇印在杯沿。

林浅盯着那个印记,思绪混乱。绝对音感确实能解释一些事情,

但不足以说明他为何对她未成型的创作如此了解。"顾氏要投资独立音乐人。

"顾沉突然转换话题,从皮夹克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的合同,

"尤其是凌晨三点还在调音的那种。"林浅扫了一眼合同,

条件优厚得不像真的——创作完全自由,分成比例惊人,甚至承诺不干涉她的演出安排。

这完全违背了顾氏音乐一贯的商业作风。"为什么是我?"她没有接过合同。

顾沉的目光落在她的吉他上——那把老吉他靠在墙角,琴弦映着电脑屏幕的蓝光。

"因为你写的不是口水歌,"他轻声说,"你写的是深海。"林浅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她扶住桌沿,指节泛白。母亲离开前的最后一晚,也曾说她"像深海一样让人窒息"。

那是十五岁的夏夜,母亲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说她的忧郁像海水一样淹没了整个家。

"我不签公司。"她条件反射般地说,声音比想象中尖锐,

"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该怎么创作。"顾沉没有像她预期的那样坚持。他只是点点头,

把合同放回口袋:"没关系,合同随时有效。"他指向电脑,"不过那段降E调真的不错,

你应该试试。"林浅咬住下唇。她讨厌承认他是对的,

但音乐人的本能让她无法忽视那个建议。她慢慢走回电脑前,调出音轨编辑器,

开始尝试修改。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她完全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

当她终于完成改编,按下播放键时,新的旋律像月光下的海浪一样涌来,

完美得让她指尖发麻。"天..."她不由自主地叹息。顾沉站在她身后,

双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林浅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椅背传来。"我说过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林浅转过头,发现他们的脸近在咫尺。

顾沉的眼睛在显示器荧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黑色,像是能吞噬所有的光。

他的睫毛投下的阴影落在脸颊上,形成一小片模糊的暗区。"谢谢。"她轻声说,

这次是真诚的。顾沉直起身子,看了眼手表:"我该走了,天亮还有个会议。

"他拿起另一杯没动过的咖啡递给她,"别熬太晚。"林浅接过咖啡,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那一瞬间的触感像静电般让她缩了一下。顾沉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

他微微皱眉,但什么也没说。"等等,"林浅叫住准备离开的他,

"你之前说...你在伯克利学作曲?"顾沉站在门口,

背影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修长:"主修作曲,辅修心理学。"他回头看她,

"音乐和人心其实很像——最有力量的部分往往藏在最安静的段落里。"门关上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林浅呆坐在转椅上,手中冰咖啡的水珠滚落到她手腕上,凉得她一颤。

她低头看着杯子上顾沉留下的唇印,鬼使神差地转了一下杯子,

让自己的嘴唇覆上同一个位置。咖啡比她平时喝的甜,但意外地合她口味。

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雨后的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影子。林浅伸了个懒腰,

突然意识到这是几周来第一次,她在创作时没有感到那种熟悉的孤独。接下来的日子,

顾沉开始频繁出现在录音室。有时带着咖啡和食物,有时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处理邮件。

林浅从最初的抗拒到慢慢习惯他的存在,甚至开始期待那声轻轻的敲门声。一个雨天的傍晚,

林浅正在调试新买的合成器。顾沉推门而入,西装被雨水打湿,头发贴在额前,

手里却奇迹般地护着一杯热咖啡。"你的左手。"林浅突然说。顾沉正用左手把咖啡递给她,

闻言停顿了一下:"怎么了?""你总是用左手拿咖啡杯。"林浅接过杯子,

"但你是右撇子,我看过你签名。"顾沉笑了,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观察力不错。

"他脱下湿外套挂在门后,"小时候右手骨折过,养成了左右开弓的习惯。

"林浅抿了一口咖啡,温度刚好。她注意到顾沉今天戴了一副细框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显得更加深邃。"新眼镜?""嗯,熬夜看财报的代价。"顾沉揉了揉鼻梁,

走到她身边,"合成器用得顺手吗?"林浅摇摇头:"这个音色总感觉差点什么。

"她按下几个键,电子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顾沉思考了一会儿,

突然伸手调整了几个旋钮。他的手指修长灵活,指节分明,

在控制面板上移动时像在演奏某种乐器。当他再次按下琴键时,音色变得温暖而富有层次,

像是冰冷的电子声中注入了生命。"你怎么做到的?"林浅惊讶地问。

顾沉的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光,遮住了他的眼神:"加点延迟和混响,

像这样..."他又示范了一遍。林浅尝试模仿他的操作,但效果总差那么一点。

顾沉看了一会儿,突然站到她身后,双臂从两侧环绕过来,手覆在她的手上。"感受力度,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呼吸扫过她的耳廓,"不是按压,而是抚摸。

"林浅的手在他的引导下移动,合成器发出完美的音色。

但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音乐上了——顾沉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他的手腕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

像是雪松和琥珀的混合;他的手指温暖干燥,轻轻包裹着她的,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暮色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融为一体。

林浅看着玻璃上他们的倒影——顾沉低头专注的侧脸,

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阴影;她自己微微张开的嘴唇和泛红的耳尖。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男人的存在已经像呼吸一样自然。当顾沉放开她的手时,

录音室突然显得空旷而安静。林浅转过身,发现他正在看她,目光中有种她读不懂的情绪。

"怎么了?"她问,声音比想象中轻柔。顾沉伸手,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嘴角:"咖啡渍。

"他低声说,手指在她唇边停留了一秒才离开。

林浅感到一阵微妙的电流从那个接触点扩散开来。她应该后退的,应该保持距离的,

但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理智,反而向前倾了倾。就在这时,顾沉的手机响了。

刺耳的铃声打破了那一刻的魔力。他皱眉看了一眼屏幕:"我得接这个。"林浅点点头,

看着他走到角落接电话。他的背影挺直,语气变得公事公办:"...告诉董事会,

这个季度流媒体收入增长23%...不,

不能削减独立音乐人基金..."林浅转回电脑前,戴上耳机,

但音乐已经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了。她的思绪飘向那个未签署的合同,

飘向顾沉说"你写的是深海"时的眼神,飘向刚才那一刻若有若无的触碰。

当顾沉挂断电话回来时,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城市。录音室里没有开主灯,

只有电脑屏幕和效果器上的指示灯散发着幽蓝的光。"抱歉,公司的事。"他揉了揉太阳穴。

林浅摘下耳机:"CEO的生活?""比写歌无聊多了。"顾沉苦笑。他看了眼手表,

"饿了吗?我知道附近有家——"他的话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这次是林浅的手机。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了:"是我父亲。

"顾沉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需要我离开吗?"林浅摇摇头,

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爸...我说过我在工作...不,

不是酒吧驻唱...是正经的创作..."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发白,

"...药我有在吃...知道了...周末会回去..."电话挂断后,

录音室里安静得可怕。林浅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她下意识摸向背包侧袋的药盒,

却在半路被顾沉的手轻轻握住。"没事的。"他只是这么说,没有问任何问题。

林浅惊讶地发现,仅仅是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那种颤抖就慢慢停止了。

顾沉的掌心温暖干燥,纹路粗糙却意外地令人安心。"抑郁症?"他最终轻声问道。

林浅猛地抬头:"你怎么——""吉他盒里的药瓶,"顾沉指了指角落,

"还有你打电话时的反应。"他停顿了一下,"我母亲也是。"这句话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林浅紧闭的某道门。她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释然,

仿佛长久以来背负的重担被分走了一半。"十六岁开始的。"她低声说,

"父亲觉得是音乐害的,母亲...她直接逃走了。

"顾沉的手指轻轻收紧:"音乐不是病因,林浅。音乐是解药。"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

敲打着玻璃,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弹奏。林浅看着顾沉映在玻璃上的倒影,突然很想告诉他,

这两周来,她第一次在没有药物帮助的情况下睡了个好觉;告诉他,当他坐在录音室角落时,

那些盘旋在脑海中的负面念头会奇迹般地安静下来;告诉他,

他的降E调建议让她的音乐第一次真正接近了她心中的声音。但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任由他的手握着她的,在雨声和电子设备微弱的嗡嗡声中,沉默地坐着。

直到顾沉的手机再次响起,提醒他下一个会议的时间。他不得不离开时,

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明天还来吗?"林浅点点头:"这首歌还没做完。"顾沉笑了,

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那我带早餐来。有什么不吃的吗?""胡萝卜。

"林浅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惊讶于自己的坦诚——这个连她经纪人都不知道的挑食习惯。

"记住了。"顾沉点点头,关上了门。林浅独自站在录音室中央,

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已经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了。不是因为她要完成《暗涌》,

而是因为顾沉会带着早餐出现,用他那只带着薄茧的左手递给她咖啡,然后坐在角落里,

安静地成为她创作风景的一部分。她走回电脑前,戴上耳机,重新播放那段降E调的改编。

音乐流淌而出,像深海中的暗流,表面平静,内里却蕴含着足以改变一切的力量。玻璃上,

雨水蜿蜒而下,模糊了窗外的霓虹灯光。林浅伸手触碰那片湿润的冰凉,

想象那是深海的压力,而她就站在海底最深处,不再感到窒息。

裂痕:威士忌与药瓶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像无数把碎玻璃,刺得林浅眼眶生疼。

她站在顾家宴会厅的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高脚杯细长的杯柄,

香槟的气泡早已消散殆尽,只剩下一汪死气沉沉的金黄色液体。"再坚持半小时就好。

"顾沉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西装笔挺,领带结一丝不苟,

只有嘴角那抹紧绷的线条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一触即离,

像羽毛掠过水面。林浅强迫自己扯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她声音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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