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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遮住日暮”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枯井·血契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悬疑灵井台小凤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小凤,井台,小莲是著名作者遮住日暮成名小说作品《枯井·血契》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小凤,井台,小莲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枯井·血契”
主角:井台,小凤 更新:2025-04-14 18:3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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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光绪十七年光绪十七年秋日,槐树屯的槐叶刚染上第一抹黄,
举人张恪然的书房便传来砚台碎裂的声响。他盯着罗盘上疯狂旋转的指针,
针尖始终指向村口古井,而井台方向传来的闷雷般轰鸣,已持续了三日三夜。"老爷,
夫人要生了!" 丫鬟小翠的呼喊惊飞了窗台上的寒鸦。
张恪然手中的狼毫在族谱上划出歪斜的墨线,恰好落在 "双生女" 三字上。
三个月前云游道士的话言犹在耳:"此井通阴,必以双生血脉镇之,否则七月半子时,
井中阴尸出,宗族无遗类。"产婆的尖叫从东厢房传来时,张恪然正将朱砂混入羊血。
他握着刻刀走向井台,青石表面已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符文,每道纹路都在吸收秋日的阳光,
泛着暗红。当第一声婴儿啼哭响起,刻刀在第三块青石上落下,鲜血混合着墨汁渗入石缝,
井水突然沸腾,浮出九具白骨手臂,指尖皆戴着银锁,锁面刻着半朵残莲。"是双生女!
" 产婆抱着襁褓冲出门,脸色惨白如纸,"大女眉心有红点,
次女掌心生残莲......" 话未说完,井中突然喷出黑雾,九条青紫色手臂破水而出,
直取襁褓中的婴儿。张恪然的狼毫笔尖滴下鲜血,在族谱上疾书:"每六十年祭双生女,
长女祭井,次女守魂,血契永固,宗族永昌。" 笔尖落下的瞬间,
其妻李氏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 大女襁褓已被黑雾卷至井沿,
眉心红点与青石符文共鸣,发出刺目红光。
"阿爹......" 次女突然在产婆怀中开口,掌心残莲泛着微光,
竟与井台符文完美契合。张恪然浑身冷汗,想起道士最后的警告:"次女掌生,长女掌死,
若逆天命,必遭反噬。" 他咬碎银牙,夺过产婆手中的桃木剑,剑尖抵住大女眉心。
"老爷!" 李氏踉跄着扑来,发间的银锁 "当啷" 落地,
锁面残莲与此女掌心印记重合。井水突然平静,九具白骨手臂在黑雾中跪下,
井台符文完全显形。张恪然趁机将大女襁褓放在井沿,桃木剑划出弧线,
却在触及婴儿眉心时崩断。
"天命不可违......" 云游道士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槐树上,
手中托着刻满符文的木盒,"以血为契,以骨为引。" 他打开木盒,里面躺着半枚银锁,
锁面残莲与此女掌心印记严丝合缝。当第一滴秋雨落下,张恪然终于明白,
所谓举人头衔、宗族昌盛,不过是上苍给张氏的诅咒。他抱起大女,
在李氏的哭喊中走向井台,襁褓中的婴儿竟对着井口微笑,眉心红点如滴血的朱砂。
井水倒映着婴儿的脸,水下深处,无数戴着银锁的白骨正缓缓抬头。
"永保宗族......" 张恪然的声音淹没在井水轰鸣中。大女襁褓被推入井的瞬间,
次女掌心残莲发出强光,将井台符文映得通红。李氏突然晕厥,手中紧攥着半枚银锁,
锁芯里刻着 "长命" 二字 —— 那是她为双生女准备的满月礼。族谱上,
"张恪然" 名下新增一行小字:"献长女如璋,次女如璧,血契既成,万鬼莫开。
" 墨迹未干,井中传来婴儿啼哭,却混着无数成年男子的惨嚎。张恪然望向槐树,
发现所有槐叶皆朝井台低垂,叶尖滴着血水,在青石上汇成 "奠" 字。
次女如璧在产婆怀中安静下来,掌心残莲渗出淡淡银光,与井台符文形成呼应。
张恪然颤抖着抚摸女儿的手,突然发现她腕间天然缠着红绳,
绳结形状与井台第九块青石的缺口完全一致 —— 那是他刻刀落下时,
不慎留下的致命瑕疵。暮色笼罩村庄时,井台符文终于完全显形,
九块青石连成完整的莲花图案。张恪然望着怀中的次女,知道她将成为张氏宗族的活祭,
每六十年便要目睹自己的女儿被推入井中。而井底深处,大女如璋的襁褓正被无数白骨环绕,
眉心红点渐渐融入井水,成为镇魂阵最核心的血印。光绪十七年的霜降,
槐树屯立起第一块祭碑,碑文由张恪然亲手撰写,却在 "双生祭" 三字上留下大片血渍。
从此,每到七月半,井中便传来双生女的啼哭,一高一低,像是长女在井下呼唤,
次女在井上应答,而张氏宗族的族谱,也从这一年开始,在每个双生女的名字旁,
画上半朵残莲。背景湘黔交界处的槐树屯像被岁月遗忘的碎片,嵌在群山褶皱里。
村口的百年槐树撑开如盖的树冠,树根盘结在古井四周,树影笼罩的十九户人家,
祖祖辈辈都活在槐叶与井水编织的诅咒里。井台由九块青石砌成,每道缝隙都渗着暗红,
村民说那是光绪年间举人张恪然刻下镇魂阵时,混着自己女儿的血。1995 年七月半,
是张守义坠井后的第七天。十八岁的小凤蹲在皂角木盆前,搓洗父亲遗留的蓝布衫,
皂角水泛起的泡沫里,隐约映出井台轮廓。衣领处的补丁是她去年新缝的,针脚歪歪扭扭,
却和父亲手腕的绳结疤痕一样,总让她想起某个暴雨夜 —— 那时她刚满十岁,
看见父亲在月光下用艾草擦拭井台,水痕在青石上连成诡异的图案。"小凤,来接水。
" 陈奶奶的呼唤从斜对角窑洞传来,老人抱着半筐槐叶,
叶脉间用朱砂描着细小的 "奠" 字。小凤注意到她袖口滑落的瞬间,
手腕疤痕比三天前又深了几分,青紫色的纹路像条活物,正沿着小臂缓缓攀爬。
古井的水瓢挂在槐树枝头,绳结处缠着褪色的红布,那是三年前李寡妇儿子夭折时系的。
小凤握住水瓢的刹那,木柄传来异样的震动,仿佛井里有东西在叩击。
井水表面漂着几片槐叶,叶脉天然形成的纹路,
竟和父亲旱烟袋上的划痕一模一样 —— 那些划痕,
她曾在族谱的 "双生祭" 图示里见过。晒谷场上,王半仙的道袍空荡荡地挂在竹竿上,
袖口沾着的井台青苔已发黑,像某种腐败的印记。自从张守义坠井,
这个自称 "守井人" 的老者就再没出过破庙,只有夜半时分,
村西会传来若有若无的铜铃声,混着婴儿啼哭。"他盯上你了。" 陈奶奶突然凑近,
往小凤手里塞了片槐叶,叶面用口水洇湿,显出 "逃" 字,"三十年前你爹替他顶罪,
现在轮到你还了。" 老人浑浊的眼睛映着井中倒影,小凤看见水面下漂着顶褪色的童帽,
正是小莲 "夭折" 前戴的那顶。回到家时,西屋的樟木箱开着道缝,
父亲的祭师令牌掉在地上,背面 "守义" 二字染着新血。小凤想起坠井那晚,
父亲塞给她铁盒时的眼神 —— 不是恐惧,而是解脱,仿佛终于卸下了三十年的重担。
铁盒里的地契边角卷曲,朱砂印在日光下泛着紫光,背面 "双生祭井,血契永固" 八字,
比七天前清晰许多。后山上,十九座坟茔沿着井台方位排列,每座坟前都种着槐树。
小凤数到第七座时,发现新土堆旁散落着撕碎的纸钱,
墨迹未干的 "张小莲" 三字被露水洇开,变成 "祭小莲"。她蹲下身,
指尖触到坟土下的硬物 —— 半截银锁,锁面刻着半朵残莲,和她颈间的那枚极为相似。
暮色漫进村口时,井台的青苔开始泛出青白微光。小凤看见李寡妇跪在井边,
手腕贴着青石符文,嘴里喃喃念着 "狗蛋回家"。突然,井水剧烈翻腾,
漂出片完整的槐叶,叶脉间用血水写着 "七月半,
双生现"—— 正是陈奶奶常唱的童谣后半句,此前从未有人听过。
灶膛的火光照着小凤的侧脸,她对着镜子擦拭银锁,突然发现锁面残莲的缺口,
竟和井台第三块青石的裂痕完全吻合。父亲坠井时,那道裂痕里渗出的血,
曾在她掌心留下红色印记,至今未褪。更骇人的是,镜中自己的右眼泪痣,
不知何时变成了淡红色,和母亲照片里的泪痣一模一样。子夜,小凤被摇篮的吱呀声惊醒。
西屋的摇篮空荡无人,却在月光下轻轻摇晃,襁褓角露出的碎花布上,印着新鲜的青苔印,
形状像只小手。她摸到枕下的铁盒,
里面的照片突然发出微光 —— 母亲抱着襁褓中的自己站在井边,身后槐树比现在细三倍,
井台符文完整无缺,而襁褓里的婴儿眉心,分明有块和她现在相同的淡褐色斑点。
井台方向传来旱烟杆敲击青石的声响,三长两短,正是父亲生前每晚的暗号。小凤掀开窗帘,
看见井边站着个模糊的身影,抱着蓝布包裹在摇晃,月光穿透云层的瞬间,
她看清了包裹角的碎花布 —— 那是本该随小莲入土的寿衣。银锁在胸前发烫,
小凤突然想起陈奶奶颤抖的手,想起李寡妇手腕的疤痕,想起王半仙道袍上的残莲印记。
这个被槐树与古井困住的村庄,每个村民都是镇魂阵的活符文,而她,作为双生女中的长女,
早已被刻在族谱的红圈里,成为六十年祭典最核心的祭品。更漏声里,
小凤摸出父亲遗留的账本,泛黄的纸页上,
1965 年七月十五的记录被血浸透:"献妹秀芳,换秀兰母女平安。
" 旁边画着口古井,井底跪着个戴银锁的女人,怀里抱着婴儿,和照片里的母亲一模一样。
而在账本最后一页,不知何时出现了新的字迹,用井台青苔写成:"小凤,七月半子时,
井台第三块青石下,有你娘的......"字迹戛然而止,仿佛写字的人突然被拽入井底。
小凤望向窗外,井台的青苔在月光下蠕动,竟慢慢聚成 "母" 字的形状。她知道,
父亲坠井不是终点,而是三十年前那场血祭的延续,而属于她的双生血契,
正随着七月半的临近,在古井深处,缓缓张开吞噬的巨口。
第一章・槐叶咒七月半的露水凝结在槐树叶尖,坠落在井台青石上,
发出细碎的 "嗒嗒" 声。小凤蹲在井边,指尖划过父亲旱烟袋的铜锅,焦黑的烟垢下,
几道浅细的划痕若隐若现 —— 那是父亲用指甲刻的,像极了井台符文的某道笔画。
自父亲坠井后,这口曾吞噬无数性命的古井突然安静下来,
连井台的青苔都褪去了令人发寒的青白,露出下面暗红的石纹,宛如人体暴起的静脉。
"小凤 ——" 李寡妇的呼喊带着哭腔,惊飞了槐树上栖息的夜鸦。小凤抬头,
看见那个总穿着灰布衫的女人正从后山狂奔而来,鬓角的白发上沾着成团的青苔,
布鞋早已磨破,脚底渗出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和井台的暗红纹路融为一体。
"后山...... 狗蛋的坟......" 李寡妇扑到井边,抓住小凤的手腕,
指甲几乎嵌进她的银锁,"被刨开了!"小凤手中的旱烟袋 "当啷" 落地,
铜锅撞击井台的声响在寂静的村落里格外刺耳。三年前霜降,李寡妇的儿子狗蛋突发高热,
临终前一直盯着井台方向笑,说 "井里有姐姐在招手"。
下葬时棺木里只埋着件绣着莲蓬的襁褓,如今那座小小的坟茔,竟也逃不过诅咒的魔爪。
后山的乱葬岗飘着未燃尽的纸钱,新翻的土腥味混着腐叶气息扑面而来。
小凤看见土坑边缘布满手印,指缝里嵌着潮湿的青苔,每道掌纹都清晰得可怕,
仿佛有人刚从井底爬上来,就迫不及待地刨开了坟茔。坑底躺着块碎瓷片,
碗沿绘着半朵残莲,瓷片中央用朱砂画着个小小的 "奠" 字,笔画边缘呈锯齿状,
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昨晚子时," 李寡妇蹲在坑边,颤抖着捡起碎瓷片,
"我听见狗蛋的笑声从井里传来,和百日宴上一模一样......" 她突然转头,
直勾勾地盯着小凤的眉心,"你眉心的斑点,和狗蛋临终前一模一样!"小凤猛地后退半步,
脚跟踩在凸起的槐树根上。她想起父亲坠井前夜,曾在她的手帕上绣过相同的残莲图案,
而小莲的襁褓、陈奶奶给的槐叶、甚至王半仙的骨铃,都印着这个图案。低头看向银锁,
锁面的半朵残莲竟在缓缓转动,锁芯缝隙里渗出一线红光,
映得她眉心的淡褐色斑点愈发明显,像滴在雪地上的血,正慢慢晕染开来。"他刨开坟,
是要拿狗蛋的魂魄续阵......" 李寡妇的声音突然低下来,
仿佛害怕被井里的东西听见,"三年前狗蛋夭折,王半仙说他是 ' 次女命 ',
可我明明生的是儿子......" 她扯开袖口,露出手腕上淡青色的绳结疤痕,
"你爹手腕的疤,和我这道一模一样,都是替死印......"小凤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父亲坠井时,她曾看见他手腕的疤痕在滴血,血珠落在井台符文的缺口处,
竟像钥匙般让青石发出微光。此刻李寡妇的话,
让她想起陈奶奶窑洞墙上的族谱 —— 每个祭品名字旁都画着残莲,
而 "张凤" 名下的红圈,正慢慢向 "张小莲" 的名字蔓延。"回家吧,李婶。
" 小凤扶住李寡妇颤抖的肩膀,触到她背上突兀的骨节,"今晚别靠近井台。" 转身时,
她看见土坑边缘的青苔正在蠕动,竟慢慢聚成婴儿小手的形状,五指虚虚地对着她的方向,
指缝间还夹着半根枯黄的头发。回到家时,西屋的摇篮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
发出 "吱呀" 声响。小凤摸着摇篮边缘的碎花布,突然想起小莲 "夭折" 那晚,
父亲抱着襁褓出门前,曾在她耳边说:"别怕,井里的星星会护着妹妹。" 如今想来,
那不是安慰,而是祭师对祭品的告别。银锁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
锁面映出的镜中人像让小凤猛地转身 —— 她右眼泪痣红得滴血,眉心斑点已变成深褐色,
和母亲照片里的血色泪痣一模一样。窗外,槐树叶在无风自动,影子投射在井台上,
竟组成了 "祭" 字的形状。子夜,小凤握着煤油灯来到井边。井水倒映着破碎的月亮,
突然泛起涟漪,
模糊的童声从深处传来:"姐姐...... 井里好冷......" 那是狗蛋的声音,
带着浓重的水音,却混着小莲曾经最爱的槐花甜。她看见水面漂着片槐叶,
叶脉间用血水写着 "奠",正是李寡妇捡到的碎瓷片上的字迹。"狗蛋?
" 小凤试探着伸手,指尖刚触到水面,井底突然喷出黑雾,雾中浮现出无数青白的手臂,
每只手腕上都系着红绳,绳头拴着和她相同的银锁。在黑雾深处,
她看见父亲的虚影跪在镇魂柱前,正用染血的指甲,
在骨头上刻下新的 "奠" 字 —— 那是三十年来,他为每个祭品写下的名字。
银锁在胸前发烫,小凤突然想起铁盒里的地契,背面被水洇开的小字:"次女血,
养阵眼;长女血,固镇魂。" 原来双生女的命运,从来不是 "祭井" 与 "夭折",
而是像井台的两块青石,缺一不可地嵌在镇魂阵里。当第一声鸡啼划破夜空,
小凤发现自己的鞋底又沾满了井台青苔,这次的青苔不再是青白,而是暗红,
像极了父亲坠井时流出的血。她摸着眉心的斑点,
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开始改变 —— 从李寡妇的亡子坟茔被刨开始,
从狗蛋的笑声在井底响起开始,属于双生女的血契,正在她眼前,展开最残酷的篇章。
井台的青石上,那道父亲用血泪填了三十年的缺口,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微微发着光。
而小凤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村西破庙,王半仙正对着光绪头骨疯狂大笑,
九枚骨铃同时发出婴儿啼哭,其中一枚铃铛里,正缓缓渗出属于她的、带着槐花香的血。
第二章・族谱迷陈奶奶窑洞的木门在秋风中摇晃,
门轴发出的 "吱呀" 声像极了井底传来的呜咽。小凤攥着从后山捡回的碎瓷片,
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的 "奠" 字,
指甲缝里还嵌着井台青苔 —— 自李寡妇的儿子坟茔被刨,
这种带着腐水味的植物就成了她袖口的常客。"进来吧,小凤。
" 陈奶奶的声音从灶台边传来,铁锅翻炒艾草的香气混着一丝血腥,
让小凤想起父亲坠井那日,井台石缝里渗出的暗红汁水。老人背对着门,
正在往陶罐里装晒干的槐叶,每片叶子都用红绳扎成小捆,绳结形状与井台符文如出一辙。
土炕上摊开着半本族谱,泛黄的纸页被煤油灯照得透亮。
小凤看见 "张守义" 名下用朱砂画着双圈,旁边注着 "祭师,替罪印",
而 "李秀兰" 的名字早已被红笔划掉,取而代之的是 "献井,
民国三十七年七月十五"。她的手指停下 "张小莲" 的条目上,
生卒年赫然写着 "1985-1995",十年寿命,正好对应着镇魂阵的十年一祭。
"三十年了,这页纸每年七月半都会渗血。" 陈奶奶突然转身,
小凤看见她腕间的疤痕比三天前更长了,青紫色的纹路爬至肘部,像条正在蜕皮的毒蛇,
"你爹替王长林顶了三十年罪,可真正的祭师,是那个躲在破庙里喝人血的老东西。
"老人从灶台抽屉里摸出个布包,层层打开后露出半块发黑的饼子,
饼面上的牙印清晰如昨:"这是 1965 年的祭典饼,你爹献了亲妹秀芳后,
王长林赏给他的。" 她的指甲划过饼子边缘,那里刻着细小的符文,
正是井台第三块青石上的缺口,"秀芳死时刚满二十,
怀里还抱着刚出生的女儿 —— 你爹连亲外甥女都没放过。"小凤的胃里一阵翻涌。
她想起父亲账本里的记录:"1965 年七月十五,献妹秀芳,换秀兰母女平安。
" 那时母亲刚生完双生女,而小莲,这个本该被视作掌上明珠的次女,
从出生起就被刻在了族谱的红圈里。"看看这个。" 陈奶奶抖开一块褪色的红布,
上面绣着半朵残莲,针脚间渗着暗红,"这是你娘的嫁妆,本该绣满并蒂莲,
可她刚绣完半朵,就被王长林拖去了井台。" 红布中央,用金线绣着 "长命" 二字,
却被人用刀划得支离破碎,"你爹跪在井边三天三夜,求王长林用他的血代替,
可那老东西说,双生女的血才能喂饱井里的东西。"煤油灯突然爆响,
灯芯窜起的火苗照亮了墙角的壁画 —— 那是用槐叶汁画的镇魂阵图,九块青石围成莲花,
中央跪着个戴银锁的女人,怀里抱着婴儿,正是照片里的母亲。
小凤注意到女人脚下有滩水渍,水渍里浮着无数小手印,和李寡妇儿子坟茔的手印一模一样。
"你娘被推下去时," 陈奶奶的声音突然低得像耳语,"怀里还抱着刚剪断脐带的你。
王长林说,长女的血能固阵,次女的魂能守阵,双生合璧,井神才会满意。
" 她指向族谱上的 "次女守魂" 四字,墨迹明显比其他字新,"可他们不知道,
此女的魂被封在骨铃里,生不如死。"小凤摸出父亲的账本,
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张照片:年轻的父亲抱着襁褓中的小莲站在井边,襁褓角露出的碎花布上,
印着半朵残莲。背景里的井台符文有处缺口,
形状与父亲手腕的疤痕完全一致 —— 那道疤痕,正是王半仙用烧红的烙铁刻下的替罪印,
也是镇魂阵最脆弱的地方。"当年你爹想毁了阵眼," 陈奶奶指着照片里的缺口,
"可王长林用你娘的性命威胁他。从那以后,你爹每年七月半都会在缺口处滴血,
用自己的血续着镇魂阵,直到把小莲推下去。"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
咳出的痰液里竟有片指甲,指甲边缘刻着 "奠" 字,和碎瓷片上的一模一样。窗外,
槐树枝叶疯狂摇晃,月光被撕成碎片,洒在井台上。小凤看见井台方向腾起黑雾,
雾中隐约有个戴银锁的女人身影,正对着她的方向伸出手。那是母亲的银锁,
和她颈间的半莲锁互为阴阳,此刻在雾中发出微光,
照亮了女人腕间的红绳 —— 绳头拴着个小铃铛,正是王半仙腰间的九枚骨铃之一。
"去破庙吧," 陈奶奶塞给小凤片槐叶,叶面用鲜血画着指向村西的箭头,
"地宫里的壁画会告诉你,王长林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她的手指划过小凤的银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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