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朝,山河壮丽,繁华一时。
在这看似太平的盛世之下,实则暗潮汹涌。
楚雄,这位年仅三十的帝王,于众人眼中,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
他常大兴土木,修建鹿台、酒池肉林,又痴迷于营建奢华至极的阿房宫,整日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他操控天下棋局的布局手段,所有人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这日早朝,沉重的钟鼓声在宫殿间回荡。
楚雄披头散发,身着华丽却略显凌乱的龙袍,慢悠悠地登上龙椅。
他手中正把玩着一枚价值连城的古玩玉佩,那玉佩在晨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温润而迷人的光泽。
他眼神慵懒地扫过殿下群臣,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丞相林正卿率先出列,他身着朝服,神色凝重,双眉紧锁,忧心忡忡地拱手奏道:“陛下,如今国库因诸多奢靡营建,己渐显空虚。
百姓赋税沉重,苦不堪言,多地己现民怨。
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停止这些劳民伤财之举,减免赋税,安抚民心。”
楚雄眼皮都未抬一下,依旧专心把玩着玉佩,打了个哈欠,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说道:“丞相所言差矣,朕贵为天子,富有西海,享尽天下荣华乃理所当然。
些许钱财,何足挂齿?
朕兴建这些,亦是为了彰显我澜朝之昌盛。”
户部尚书赵宏文紧接着出列,一脸无奈,躬身说道:“陛下,如今南方多地旱灾,赤地千里,百姓颗粒无收,正嗷嗷待哺。
可国库如今难以拨出足够款项赈灾,若再不想办法,恐生民变啊。
臣恳请陛下重新权衡,削减不必要开支,优先救灾。”
大皇子楚景渊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心中一动,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当下南方旱灾乃重中之重,关乎我澜朝根基。
工部所负责的阿房宫等工程,虽意义重大,但此刻百姓生死攸关。
可从工部削减部分工程款项,先解南方旱灾之急。
待灾情过后,再行恢复工程。
如此,既能救百姓于水火,又不耽误工程进度,望父皇三思。”
工部尚书孙启铭一听,顿时急得额头青筋暴起,忙出列反驳,声音急切:“大皇子此言不妥!
如今兴建的阿房宫等工程,乃是陛下宏图大业的一部分,关乎我朝威严与后世基业。
若贸然削减款项,工程停滞,不仅前功尽弃,恐还会为天下笑,动摇我朝根基。
况且,工程一旦中断,后续重启成本更高,反而会加重国库负担。
还请陛下明察!”
大皇子楚景渊皱了皱眉头,不甘示弱地回应道:“孙尚书,话虽如此,但如今南方百姓受苦,若不及时救助,恐生大乱。
到那时,根基动摇,谈何宏图大业?
还望孙尚书以大局为重。”
孙启铭涨红了脸,大声说道:“大皇子,老臣自然知道百姓疾苦,但这工程同样关乎国运。
怎能因一时之灾,而坏了陛下长久规划。
大皇子若真心为百姓着想,不如从其他地方想办法,而不是盯着工部的款项。”
这时,御史大夫江崇礼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臣以为大皇子心系百姓,所言有理。
但工部尚书担忧工程停滞也不无道理。
依臣之见,可命户部仔细核查账目,看是否能从其他奢靡用度中节省出救灾款项,如此既能解燃眉之急,又不耽误工程进度。”
楚雄靠在龙椅上,一边将玉佩在手中抛起又接住,一边看着群臣争论,心中暗自冷笑,这些臣子为了各自利益争执,却不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此时,楚雄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佯装恼怒地将玉佩重重拍在龙椅扶手上,大声呵斥道:“好了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在朕的朝堂上,如此争执,成何体统!”
群臣顿时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楚雄扫了一眼殿下众人,缓缓说道:“南方旱灾之事,确实紧急。
户部先拨出五万两白银赈灾,以解燃眉之急。
工部工程继续推进,不得有误。
朕的宏图大业,不容耽搁。
至于其他事宜,日后再议。”
太尉苏烈出列,拱手说道:“陛下圣明,只是五万两白银对于偌大灾情而言,恐是杯水车薪。
还望陛下恩准,后续视情况再做补充。”
楚雄微微点头,不耐道:“知道了,若有需要,再做定夺。”
众人无奈,只得齐声道:“陛下圣明。”
退朝之后,楚景渊面色阴沉地回到府邸。
慧妃早己在府中焦急等待,见儿子回来,赶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我儿,朝堂之上情况如何?”
楚景渊冷哼一声,脸上满是愤懑:“父皇并未采纳我的建议,那孙启铭公然与我作对,言辞激烈。
哼,背后定是宁王在撑腰。”
慧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轻轻拍了拍楚景渊的肩膀,安抚道:“我儿莫急,宁王手握军权,在朝中势力庞大,我们暂且不宜与他正面冲突。
你需加紧拉拢各方势力,为夺嫡大业做好准备。
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误了大事。
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像端亲王楚宏,虽在朝中担任虚职,但凭借家族财富,能在朝堂背后影响一些决策,你可设法与他加深联系。”
楚景渊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抹阴鸷,握紧拳头,咬牙说道:“母后放心,这皇位,儿臣志在必得。
孙启铭也好,宁王也罢,都不能阻挡我。
儿臣定会找机会,让孙启铭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
对了,母后,那玫贵人近日深得父皇宠爱,怕是会影响我们的计划,需尽早除去。”
慧妃冷冷一笑,说道:“我己安排丽妃去处理此事,那玫贵人不足为惧。
只是你在朝堂上要小心行事,丞相林正卿与太子关系紧密,他们必定会处处针对我们,切不可大意。”
与此同时,太子楚景轩在东宫与幕僚商议对策。
幕僚忧心忡忡地说道:“殿下,如今陛下沉迷享乐,大皇子又在朝堂上小动作不断,拉拢各方势力。
殿下需早做打算,否则皇位恐有不保之危。
像刑部尚书钱穆,身为大皇子党羽,常利用职权为大皇子铲除异己提供便利,此人心术不正,对殿下威胁不小。”
楚景轩神色凝重,缓缓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明白。
但父皇如今的状态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行事诡异。
我们行事需万分谨慎,不可轻举妄动。
当下应继续广纳贤才,推行仁政,赢得民心。
同时密切关注大皇子的一举一动,切不可掉以轻心。
另外,贤妃虽不参与后宫争斗,但其家族在朝中势力较大,我们可适当与之交好,以增强自身力量。”
而在后宫之中,玫贵人因年轻貌美,近日深得楚雄“宠爱”。
这让慧妃心生嫉妒,妒火中烧。
她招来丽妃,满脸阴狠地说道:“那个玫贵人,竟敢狐媚惑主,坏我大事。
你找个机会,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这后宫究竟谁说了算。”
丽妃娇嗔着应道:“娘娘放心,臣妾定不会让她好过。
只是陛下那边……”慧妃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陛下不过是一时被她迷惑,只要她出了差错,陛下自会厌弃她。
你只管去做,小心行事便是。
对了,容嫔心思深沉,表面上与皇后关系良好,实则暗中与我们勾结,期望借助我们的势力实现自己的晋升,你可与她多联系,让她在后宫中留意皇后和其他对我们有威胁之人的动静。”
丽妃点头称是:“娘娘考虑周全,臣妾明白。”
在这看似平静的皇宫内外,各方势力己悄然展开布局,一场激烈的权力角逐正缓缓拉开帷幕。
而楚雄,这位隐藏在昏君表象之下的幕后棋手,正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操控着这场关乎天下的棋局。
他深知,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偶尔,当他将头发束起,穿上规整朝服之时,那便是有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代价之日,只是此刻,他还在等待,等待着各方势力进一步的动作,好将这棋局掌控得更加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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