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会议室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我反对！”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梁局长，你推荐的这家远航公司，资质平平，业绩稀烂，凭什么能入围？”
我直视着主席台上的梁松书。
梁松书弹了弹烟灰，眼皮都没抬：“小周，你一个主任科员，懂什么叫招标？
坐下！”
“报价虚高，技术落后，这样的公司中标，谁来保证工程质量？”
我提高嗓门，质问。
“这是专家组的意见，你质疑专家？”
梁松书的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阴冷。
“专家？
我看是‘砖家’吧！”
我冷笑，“远航的报价，比市场价高出三成，当我傻子吗？”
“放肆！”
梁松书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震得跳起来。
“小周，注意你的言辞！
这里是交通局，不是菜市场！”
“梁局长，请你解释一下，远航公司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我步步紧逼。
“轮不到你来质问我！”
梁松书阴沉着脸，鼻孔翕动。
“我是负责审批的，我有权知道真相！”
我寸步不让。
“出去！”
梁松书指着门口，声音嘶哑。
我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科长就推门进来。
“小周，你的工作调整一下，去档案室帮忙。”
“什么？”
我愕然，“我手头的项目怎么办？”
“这是局里的决定。”
科长面无表情，递给我一张调令。
我抓起调令，冲向局长办公室。
“梁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调令摔在桌子上。
“什么意思？
你心里没数吗？”
梁松书冷笑，转动着手里的钢笔。
“就因为我反对你推荐的公司？”
我攥紧拳头。
“小周，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梁松书靠在椅背上，吐出一口烟圈。
“气盛？
我看你是想只手遮天！”
我怒吼。
“想让我闭嘴，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梁松书放下钢笔，身体前倾：“小周，你还年轻，路还长。”
“威胁我？”
我冷笑，“我不怕你！”
“你可以试试。”
梁松书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把刀子。
第二天我将举报信投进市政府的公开信箱，转身离开。
几天过去，举报信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我再次去了市政府，找到信访办。
“同志，这是我的举报材料。”
我递上厚厚一叠文件。
接待我的干部翻了翻材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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