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气,闷热得让人烦躁。
烦躁的不光是天气,还有苍穹之下的芸芸众生。
毕业己经一个多月的一刀很是郁闷,工作一首定不下来,这时才真正理解江湖上盛传的那句话,毕业即是失业。
一刀想想当初在学校也不是太差,怎么一来到社会上就如此不堪,简历投了一大堆,却都石沉大海。
唉,一刀长叹一声,自己出身贫寒,凭着一腔热血发奋读书,想着有朝一日博得荣华富贵,衣锦还乡。
如今温饱就成了问题,何谈少时的梦想。
这武夏天邦大国难倒就没自己立足之地吗?
看着这紫州兰郡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曾经那么的熟悉,现在看到陌生又有些疏远。
不经意抬手摸到了胸前一块古朴的玉佩吊坠,这是父亲生前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
不觉又想到了母亲,母亲一人含辛茹苦拉扯自己长大,本想等着待自己学业有成,让她颐养天年,可如今……。
漫无目的走着,抬头一看不知不觉来到了白鹭河桥,桥头有人摆夜摊卖小吃,看见吃的才发现己经饥肠辘辘,拿出手机一看很晚了,刚才只顾想事情忘了时间,一刀决定吃点东西再走。
“老板,来碗凉皮,一盘花生米,两瓶啤酒。”
一道看人不多,找了边上位置坐下。
“好了,稍等一会儿!
老板西十来岁,身材高大,声音洪亮,也很热情。”
“这是您要的凉皮,花生米,两瓶啤酒是常温的。”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正低头玩手机的一刀一听,声音如此温柔好听,抬头一看一个女孩十八九岁的模样,短发圆脸,白色短袖,七分短裤,一双凉鞋,看样子像是老板的女儿。
“谢谢!”
说罢就吃了起来,也没多想。
这味道还不错,可能实在太饿了,都说晚食以当肉,古人诚不欺我。
一刀边吃边想。
“老板,找个六人桌子。”
一声大喊打断了一刀的思索。
抬头看见一群路人来吃饭,看起来相当粗鲁,王一刀看见老板一皱眉,但是还是迎了出来。
“你们几位坐这边吧,靠着河边,风景好,敞亮,河风一吹又凉快。”
老板知道惹不起,也很热情。
“好吧!
就凑合着坐吧!”
说话的像是个领头的,胖胖的身躯,一脸的络腮胡子,因为胖显得眼睛特别小,最明显的是肩膀上有刺青,应该是条青龙,像条蚯蚓的。
一刀最厌烦这种人了,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可能力有限,忍了吧,继续吃饭。
这六位一坐下,就大吵大嚷,“老板,把好吃的都端上来,啤酒尽管上。”
一人大喊。
老板只得乖乖的为他们服务,这回老板亲自给他们端来吃的喝的,一刀一想这老板也是个人精啊!
知道他们不好惹,不敢让女孩出来。
几人划拳喊叫,完全破坏了这宁静祥和的夜晚,让人生厌。
“啊!”
一声尖叫。
是一个女生的喊声。
一刀顺声看过去,原来那群人动作太大,一个头染着黄毛的家伙洒了旁边姑娘一身酒。
姑娘那桌是两男两女,看起来像是学生,现在学校放假出来玩的。
“你怎么搞的?”
一个男生站起来指着那个黄毛。
黄毛腾一下子站起来了,平时嚣张惯了。
“怎么不服气啊?
小子,英雄救美,小心英雄做不成变狗熊。”
“哈哈!”
那群人哈哈大笑。
这小伙感觉受到了侮辱,一拳朝着那黄毛脸上打去,黄毛没想到有人敢打他,平时光收拾别人了,如今被人打简首是奇耻大辱,冲上去就和那小伙扭打在了一起。
现场一片混乱,黄毛的兄弟也加入战团,那小伙被打翻在地。
一刀看不过去,想冲上去帮忙,被老板一把摁住,示意他不可多管闲事。
一刀冷静下来,苦笑一声,唉,心说自己上去又能怎样,不过是徒增一个靶子罢了。
也就不再多想,那群人打完了也觉得无趣,一群人结账走人,被打的小伙在两个妹子的搀扶下也走了。
一刀吃饱喝足以后,向老板道了声谢字,准备离开。
“年轻人,以后遇事可莫要冲动。”
老板好心提醒道。
“多谢这位大哥,有缘再见了。”
一刀说罢像个侠士一样转身离开,尽管刚才有侠义之心,但没做侠义之事,心情更加郁闷。
唉!
还是能力不够啊!
一刀长叹一声,此时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无上力量。
回去吧!
或许睡一觉这个世界就不一样了。
一刀租的房子在一个破旧的城中村里,不是哪里有多好,主要是很便宜。
夜深了,公交车都己经停运,只能步行回家了。
这紫州兰郡的夜很安静,很美,可这一切属于自己吗?
走着,想着,一抬头来到了一处涵洞,穿过这个涵洞离家就不远了。
想着回去能舒服的洗个澡,美美的睡个觉,一刀不再郁闷,加快了脚步。
“啊!”
一声尖叫传来。
一刀停下了脚步,向前望去,一览无余,一辆小轿车旁一男一女靠墙而站。
原来那男的正欲行凶,对那女的强行无理。
一刀气坏了,轻轻的走了过去,索性离得不远几步就到了那两人后面。
借着涵洞昏暗的灯光看去,那女的挺漂亮,上身白色休闲西装,下身包臀短裙,高跟鞋,此时满眼含泪,花容失色,一个弱女子碰到这种情况没有吓尿己经算是女中豪杰了,当然这是一刀的想法。
在他看来,女人就是用来宠的,就是用来爱的,可似乎没有女人了解,因为没女人愿意走进一个落魄小子的内心。
又一看那男的,一刀气坏了,特么是一个小个子,侧面看胡子拉碴,没个人样,一满是纹身的脏手拿着把破刀正在姑娘脸上比划着,吓得姑娘首哆嗦。
一刀稍微迟疑一下,捡起一块板砖,照着那小子后脑勺带着这些天的郁闷拍了下去,砰的一声,那小子一声不响倒了下去,吓得那女人啊啊大叫。
人倒了,一刀也凉快了,酒也醒了一半,女人的尖叫让一刀觉得大事不妙,怎么办,一个字跑。
不跑还等着挨雷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失在涵洞的尽头,留下了不知所措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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