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个童生,这件事他炫耀了一辈子,我出生的时候,他满怀希望,觉得我能和他一样好歹成为个童生,可惜没几年,他给我启蒙后,一宿没睡,第二天便和我屠户娘说,吾儿这辈子估摸着没啥出息,给杨家留个根就行了。”
气的我娘拿把砍骨刀追着他砍了半条街。
嘿,我觉得他老人家说的对极了,毕竟自打我识字开始,老爹的头发是一年比一年薄,最后我本着一点不多的孝心,对我娘说:“我想继承娘的屠户本事。”
如果我没有因为救人而死的话,估摸着就快能攒够钱,向小芳提亲了,然后活到老我的猪肉铺子也差不多能成为十里八乡顶顶好的。
但谁叫老子我心善,看见一娃娃掉河里,就忍不住同情心泛滥呢,临了一闭眼只觉得对不住我爹娘了,早知道今天出门的时候就跟我爹说说我私房钱放在我房间里的鞋垫子下面了,也不知道这对老夫妻找的到不?
还有小芳,幸好她不知道我喜欢她,还没去提亲,不然以后可真是为难人家了。
明明……只差…差十文了。
以前村口的大娘说人死了就会变成鬼,被鬼差捉了魂,拘去阴曹地府,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又是一个开始。
要是她在跟前我一定要问她,为什么我面前只有个穿着新郎官衣服的大汉,没听说地府包姻缘啊?
再说这性别也整错了吧?
嘿,小子,虚着个眼睛做甚,跟我去地府不,不去就算了,我今晚还得娶媳妇呢。
听到这话,杨饱只觉得心像是被射了一箭,语气幽怨说:“官差大哥,你这话说的,我说不去,你还能真不管我?”
说着这话的时候,杨饱有点不习惯又有点新奇的围着这位大哥不自觉的飘。
官差一手按住杨饱的头,停止了这在他眼中宛若脑子进水的行为。
欧,这小子确实是淹死在河里的,官差想着,手下温柔了一分毕竟谁会为难一个脑子真的进水的人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说出的话都有点轻柔了:“小子,你是第一次死吧。”
杨饱听着觉得这大哥是不是嗓子被毒打了,但不敢说,毕竟体型这一块,结果挺明显的,所以嘴上还是乖乖回答到:“这…这还能死一回送一回?”
官差解释说:“这些年上面打仗死的人太多了,送上去一批,又下来两批,孟婆汤熬都熬不赢,那汤掺水,是掺了又掺,硬是勉强维持住秩序,但是那汤嘛就跟个假酒似的,大家意思意思就行了。”
“地府鬼手不够,你们又跟下饺子似的,好家伙几个接几个个的往下跳,孟婆只有一个,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太婆了,活生生被整的跟颠勺的大厨似的,肌肉都练出来了。”
“啧,小子我跟你说,最好你是跟我走 ,外面可乱了,就你这样的,别说,你小子长的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小心被抓去吃掉。”
官差也说不上来,反正就觉得这小子长的挺带劲的。
吃……吃掉?
红…红烧?
看着杨饱这白…纸样,官差自觉自己身负重任:啧,你不懂。
听哥话,跟哥走,保你能留条鬼命,今天相遇都是缘分,哥请你喝我喜酒,别不识好歹蛤。
杨饱马上就答应了,边飘边说:“大哥,你把你那棒槌收收,我走还不行嘛,我真的在走了!
诶诶诶,铁链子也收一收嘛,大哥,硌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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