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大理石材质的会议桌蜿蜒流淌,在顾承泽雪白的衬衫上绽开妖异的红梅。
我握着没入他胸膛的裁纸刀,指尖还残留着他胸膛的温度。
"这次...终于成功了呢。
"我望着他逐渐涣散的瞳孔,嘴角扬起完美的微笑。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闪电照亮他唇角那抹熟悉的解脱笑意。
这已经是我第七次杀死他。
第一次是在我们的订婚宴。
我穿着Valentino高定婚纱,将氰化物混进香槟杯。
他举杯时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圈闪过冷光,仰头饮尽的姿态优雅得像在品尝罗曼尼康帝。
第二次是在马尔代夫蜜月游艇。
我解开他救生衣卡扣时,他正专注地调试天文望远镜。
"晚晚你看,那是你最喜欢的仙女座星云。
"咸涩海风中,他后仰坠入深海的身影美得像慢镜头。
第三次......每一次他都会用这种温柔到令人作呕的眼神凝视我,仿佛早就看穿我拙劣的杀局。
但这次不同,刀尖刺入心脏的瞬间,我清楚听到血肉分离的黏腻声响。
办公室挂钟指向九点十七分。
按照前六次的经验,当分针划过十二这个数字,我又会回到三天前的早晨,在洒满阳光的卧室睁开眼,看见他晨露般的笑容。
但这次秒针发出齿轮卡壳的异响。
顾承泽染血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白玉扳指在黑暗中泛着幽光。
他喉间涌出血沫,声音却清明如月下溪流:"记住...朱砂痣..."我僵在原地。
无名指内侧那点殷红胎记,正透过血污灼灼发烫。
这是儿时火灾留下的印记,只有那个人知道——十五年前孤儿院大火,浓烟中有双温暖的手将我推出火场。
我蜷缩在消防员怀里,透过泪眼看见少年染血的侧脸,他右手无名指内侧有粒朱砂痣。
"顾承泽你..."我发疯般扯开他的衬衫,当看清他右手无名指内侧的印记时,耳边响起瓷器碎裂般的脆响。
整间办公室开始扭曲,墙皮剥落成金色符咒,顾承泽的身体正在光尘中消散。
无数记忆碎片刺入脑海。
千年前青丘山脚的茅草屋,我误食狐妖内丹濒死时,那个散尽修为为我续命的道士;百年前十里洋场的公馆里,替我挡下军阀子弹的钢琴师;还有现在,西装革履的科技新贵将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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