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是大家熟知的政治、金融、文化中心。
在这里,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沉默的矗立着,像傲慢的巨人。
当阳光洒在颜色高度统一的建筑上时,会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会把这座城市里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不那么富有的人都暴露在炽热之下。
来来往往的形色匆忙的人,脸上一般是面无表情的,如果你再仔细去看,你会看到他们脸上写满了对生活的渴望和焦虑,他们在努力的在这钢铁丛林中拼命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小树是在A市独自打拼的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要说她哪里不普通,大概是她的心态。
如果你在A市穿行,在一大堆冷漠又麻木的脸中间,看到一个挂着浅浅微笑的,走路活力西射,眼睛亮亮的女孩子,那大概率你碰到了小树,或者是小树们。
小树今年24岁,虽然己经大学毕业,但她身形娇小,齐肩短发显得幼态可爱,很难让人看出真实年龄。
她总是坚信,只要努力扎根在这座城市土壤里,哪怕开不了花,也能长成一株粗壮的小草。
小树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运营,一个月的工资很是微薄。
为了节省开支,她搬到了一个西人的合租房。
那是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一张床,一张椅子,一个衣柜,这就是全部了。
这间屋子虽然狭小,但由于转租的原租主相当热情,且房租十分公道,小树便毫不犹豫签了合同。
对于其他三位室友,小树了解并不多,从原租主手里了解到,是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其中一个男孩和女孩因为工作原因,几乎碰不到面,还有一个男生比较外向,喜欢跟人聊天。
室友对于小树来说并不重要,她每天两点一线,闲的时候就猫在屋里不出去,自然不会对新室友有什么揣测。
她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布置自己的小房间上,墙上贴满了她喜欢的电影海报,每一张都饱含着她对未来的期许。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噩梦会悄然钻到她的身边。
小树第一次下班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位“喜欢聊天”的男室友。
那时,他正在厨房烧水,看到小树回来,对着她笑眯眯的,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笑着盯着她。
小树被盯得发毛,只是尴尬点了下头,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了门。
那是一个身材矮小、贼眉鼠眼、大腹便便的男人。
他烧水时没有开灯,小树与他对视上的时候,如同是被潜藏在黑暗中的恶魔窥探。
那一瞬空气仿佛凝固,小树回到房间解下围巾,晃了晃脑袋,努力说服自己想多了,喝了口橙汁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但她不知道,她己经被盯上,她平静的生活马上要面临撕裂。
平静过后,小树打开房门准备去洗漱,开门的那一瞬间一张脸出现在门口。
小树吓得大声尖叫,差点跌坐在地,眼前是那个男人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她微笑。
“你要干嘛啊!”
“你要喝水吗?”
那男子歪了歪头,递过来一个水杯。
小树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疯狂摇头。
男子被拒绝后就立马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
是故意的?
还是好心?
她无法确认,纠结再三还是想再观察一段时间,毕竟对方没有做出什么太越界的举动,且动机暂时不明。
但那名男室友很快便第一次对小树露出了不轨之意。
那是在一个平常的晚上,夕阳的余晖穿过窗户,落在狭窄的走廊上,给小屋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橙红色。
小树刚下班回到家,手里还提着在路边买的廉价的晚餐,她脚步匆忙,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可就在上楼时,他竟看到那位男室友跟着她一起上了楼,想着可能是巧合,同一个时间点下班了,但小树心里还是很慌张,上次他烧水时与她对视的眼神让小树心里毛了许久。
可在那之后,他又没有表现出其他冒犯的行为。
不管怎么样,她加快步伐,却没想到对方也加快了跟紧的步伐。
就在对方马上要追到小树的擦肩而过的那一瞬,男室友那油腻的目光如毒蛇般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令人毛骨悚然。
接着,他故意往小树身上蹭,肩膀重重地撞到了她。
小树再也受不了了,他们己经走到了租住房子的楼层,马上要开门。
她惊恐又害怕的回头大喊:“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回家啊,咱们不是住一起吗?”
对方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仿佛一切都是小树胡思乱想,这更是让小树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
但她知道她只是一个弱小的女孩,这样发生冲突对她没有好处,于是忍气吞声开了大门,冲到自己的房间,手中的晚餐差点掉落。
她一头扎进被窝里,想要逃避这一切,却感觉被窝有些奇怪,她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那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恐惧,思虑再三,她把这件事报告给了房东,却没想到房东倒打一耙,说对方表示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让她放宽心,还侧面说了小树几句,大概意思是不要觉得每个男生都对她有意思。
那一刻,她百口莫辩。
房东在收到钱的那一瞬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原先的热情好客荡然无存,她看着自己这个小小的房间,心生绝望之意。
这个原本以为能给她遮风避雨的合租房,居然会变得如此可怕。
从那之后,男室友的骚扰变得更加频繁。
他似乎是看准了小树的无助,愈发肆无忌惮,常常在小树做饭时,装作不经意地走到她身后,故意贴近她的身体,假装是去烧水或拿簸箕,实则用那肥胖的身体蹭她。
小树做饭时再也无法安心,每一个动作变得小心翼翼,看到他过来就开始躲避,时刻警惕着他的动静。
到后面,小树己经不做饭了,很多时候她宁愿饿着或者在外面随便吃些什么。
但就算是这样,她洗衣服的时候,只要她去拿洗好的衣服,男室友总是准时从房间走出来踱步,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的衣服,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打量。
这让小树只想尽快结束手中地事情,逃离让人窒息的公共空间。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的一味隐忍,让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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