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蹲在便利店后巷啃面包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得大腿发麻。
她看着油渍斑斑的包装纸上印着"红豆馅"，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程家管家把同样印着红点的支票拍在她脸上："你这颗痣倒是生得巧。
""王姐，再宽限三天......"她弓着背捂住话筒，生怕身后垃圾箱的老鼠啃噬声传过去。
"明天下午五点前交不上房租，连人带你的破烂直播设备全给我滚蛋！
"房东的尖嗓门混着麻将碰撞声炸响，"上个月说接了个大单，结果就拍出个#赝品碰瓷真千金#的热搜？
"苏小满盯着黑屏手机上映出的脸。
右眼尾的朱砂痣在月光下像凝固的血珠，和财经新闻里程家失踪的真千金程雪宁一模一样。
三天前在慈善晚宴当礼仪，她不过是弯腰给影后递香槟，这颗痣就被狗仔拍成特写送上热搜。
"要真是程家人，还用住蟑螂乱爬的隔断间？
"她踹飞脚边的可乐罐，铝罐撞上巷尾锈蚀的铁门，惊起几只乌鸦。
手机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直播平台推送弹窗跳出来：探灵一姐林悦儿正在程家凶宅直播！
在线人数50w+她摸到帆布包里的微型摄像头，金属外壳沾着便利店关东煮的汤汁。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上周谎称设备升级，从器材租赁公司赖账偷拿的。
凌晨一点四十七分，程家老宅像头匍匐在荒草中的巨兽。
苏小满踩着七厘米高跟鞋翻过铁栅栏，旗袍开衩处"刺啦"裂开道口子。
这身墨绿色绣金线旗袍是她最后的体面，上周给淘宝店拍民国风写真时，她偷偷把样衣塞进包里。
"观众朋友们，我现在潜入的是程家三小姐失踪的阁楼......"她学着大主播林悦儿甜腻的声调，举着手机蹑手蹑脚挪上木楼梯。
每走一步，腐朽的台阶都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直播间飘过零星弹幕：又是蹭程家热度的听说真千金三年前穿着红嫁衣死在这儿？
霉味混着铁锈味呛进喉咙，苏小满强忍着咳嗽。
手机闪光灯扫过积灰的梳妆台，铜镜突然"哐当"砸在地上。
她倒退两步撞上老式留声机，雕花喇叭口擦过腰际，冰得像具尸体。
"是、是穿堂风......"她声音发颤，伸手去扶留声机时摸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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