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文中地名人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清晨文侯祠的竹林笼罩在浓重的薄雾中,几个游客沿着石板路走着,说笑声回荡在竹林间。
但逐渐地,笑声止住了,每个人都意识到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沉寂,还能闻到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儿这么重?”
一个中年男人停下脚步,嗅了嗅鼻子,环顾西周。
“嗯……好像是……铁锈味?”
另一个游客也闻到了。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一不留神脚步踩进了一滩湿滑的液体,低头一看,鞋上沾满了深红色的液体。
“这……这是血?”
他吓了一跳,声音颤抖,连连后退。
雾气渐散,竹林深处露出了一具尸体。
一个男孩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恐惧。
他的腹部被竹竿整个贯穿,血水从竹竿滴落,形成了一片暗红色的污迹。
“那……那边还有……”另一个游客惊恐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他指着更深处,声音里满是颤抖,“好多……!”
更多的尸体出现在竹林间,有人被石块砸碎了头颅,鲜血和脑浆溅满了地面;有人西肢被折断,扭曲得不成形状;还有人胸口插着匕首,死死握住刀柄,像是在挣扎中抓住了凶器。
“啊!”一个年轻女孩尖叫出声,捂住了嘴,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快报警!快报警!”一名老人慌张地喊着,掏出手机,手却抖得连号码都按不准。
竹林深处,隐约传来低沉的风声,像是有人在低语。
几个胆大的游客靠近了一步,却猛然看到一棵竹子上挂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颗人头。
眼珠垂下,嘴巴张大,脸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和被剥开的皮肉混杂在一起,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头颅被随意挂在竹枝上,晃动着,仿佛还在注视着竹林外的人。
……当警方和救护车进入现场时,竹林深处的景象令所有人胆战心惊。
“这些……都是学生?”
一名年轻警员看着满地的尸体,声音颤抖。
一具尸体的脸皮几乎被剥离,悬挂在竹枝上,眼球半垂,像是某种恶意的嘲弄。
又有两具尸体的双手互掐着对方的脖子,两人死死僵在一起,仿佛连死后也未停止战斗。
为首的警官李队蹲下查看其中一具尸体,那是一个女生,身上满是抓痕和咬痕,像是被什么动物撕咬。
他皱起眉头,沉声说道:“这咬痕是人的咬痕,从现场看这像是自相残杀,可问题是……为什么?”
“太惨烈了。”
旁边一名法医抬起头,脸色苍白。
“我刚己经和学校确认了,他们是南阳市第一学府组织一起春游的学生,这是发生了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顿了顿,又说:“……话说最近全国也出现了很多离奇的事件,这个会不会也是……”李队摇摇头,他心里也没有答案。
继续在其他尸体身上找线索,在竹林深处,警察发现了一具被鲜血覆盖的“尸体”。
当法医靠近时,突然发现他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有活口!”
法医大喊,并立刻招呼人手进行紧急救援。
不多时,那具“尸体”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涣散,嘴唇干裂。
他看到警察的身影时,声音微弱地喃喃:“我.….….”“孩子,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
李队赶紧蹲下安抚他,同时向后喊:“救护车,救护人员在哪,快把他拉上救护车,快过来救人!”
那个男孩嘴唇颤抖着,脸上满是惊恐。
他的脑海中只有鲜血、尖叫、以及同学们彼此疯狂厮杀的场面。
他张口想说什么,却只能挤出几个沙哑的字:“它……它在说话......让我们杀….….”说完,又晕了过去。
救护人员赶了过来,将男孩抬上了救护车,李队想起男孩的话,皱起眉,目光移向竹林深处,那里雾气依旧弥漫。
……救援工作持续了一整天。
竹林中的雾气始终未完全散去,像是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将恐怖的真相藏在深处。
几十具尸体被抬出,但关于发生的一切,没有人能解释清楚。
学生牧渊是唯一的幸存者,但他的叙述过于混乱,更像是疯言疯语。
警察想要深挖,却没有任何线索。
官方暂时给出了“集体精神崩溃”的模糊结论,封锁了所有有关竹林的细节,牧渊被送往附近医院救治,等待其清醒后再询问情况。
……牧渊醒来的时候,天己经黑了。
医院的白炽灯光晃得他头晕,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他的手腕上缠着绷带,胸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比起身体的疼痛,脑海中的恐怖记忆更让他不安。
“他们……”他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醒了?”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打破了病房的寂静。
牧渊猛地抬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病房门口一一黑色西装、冷峻的表情,其中一人还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他瞬间警觉,握紧了身侧的被单,黑衣男人走进病房,带着熟悉的威严。
他站在床边,低头看着牧渊,目光锐利得像要把他的内心彻底剖开。
“牧渊,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语气依然很平静。
牧渊皱起眉,握紧了拳头:“又是你们......每次你们出现都没什么好事。”
男人没有反驳,只是转头示意身后的同伴将门关上。
病房顿时变得更加压抑。
黑衣人将公文包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打开,露出一叠文件和一个便携式录音装置。
“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男人开口,声音里透着审视,“文侯祠发生了什么,我们需要你完整地描述一遍。”
牧渊低着头,指尖攥紧床单,嗓子干得发痛。
他不想看对方的眼睛,那里面的审视和压迫感让他本能地想逃。
“和上次一样。”
他低声说。
黑衣男人没有动,只是重复了一遍:“你知道的比你说出来的多。
你之前说的它是谁?
是有什么让你们自相残杀吗?”
牧渊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竹林中那滩血泊,还有倒下的赵琳、许少游。
“我……记不清了。”
他咬紧牙关,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像在观察他的每一丝反应,但他没有再追问,只是站起身,给牧渊递了一张名片,并丢下一句话离开:“你想好后可以联系我。”
门关上,病房里恢复了寂静。
牧渊盯着天花板,指尖冰凉。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牧渊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躺在病床上,他脑袋像被灌满了泥浆,混沌、沉重,每一次想要集中精神回忆,就会被突如其来的碎片记忆撕扯开。
他闭上眼睛,只能看到血。
满地的血,和那双双被恐惧扭曲的眼睛。
许少游的疯狂笑声,赵琳倒下时抽搐的身影,还有同学们互相撕咬厮杀时发出的尖叫,仿佛在他脑海中轮番上演,永远没有尽头。
他的胃里翻腾着,刚咽下的饭菜让他恶心得想吐。
“为什么只有我没有受到影响....…莫非是……?”
他反复低声念着,像是自问,又像是在质疑什么。
他用力抓着被单,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
他知道,这一切的答案或许己经在几天前埋下,而时间,必须回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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