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两天了!
肖华木挺挺的躺在木板床上,一动不想动。
除了有位一脸不愉快地矮个老妇人,一日三次不定时,送来一碗照得见人影的稀米粥和红苕。
她没有见到其他人。
昨天她喝了一口稀粥,满嘴霉味,于是她再不想喝第二口,宁愿忍着饥饿。
她饿的肚痛心慌,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有多少年没有这样饥饿的感觉了。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竟然不觉得饿了。
只是感觉有些脚软手软没有力气。
早晨,老妇人见她昨天滴米未进,没有任何言语,也不着急,拿走昨天未动的稀饭,又放下今天新煮的稀饭就走了。
苍天啊,大地啊,怎么就穿越了呢!
我不是死了吗?
昨天一睁开眼,却突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硬板床上,难道不应该是躺在马路上吗?
好一会儿,她才适应了周围的环境。
抬头茫然西顾,一间低矮的土砖小屋,阴暗潮湿,屋里光线昏暗,适应了一会儿,只隐约能见到低矮的房梁,侧面墙上除了一个小门,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
房间里面只有一个木头桌子,靠墙好像有一个大木箱子。
她也不想去看箱子里面装了些什么,她只想回去呀,她想她可爱的、软萌的、乖乖女儿。
她并不敢大动,又尝试伸腿,没有感觉疼痛,只浑身冒冷汗,同时饥饿感涌上来,手脚有些无力。
根据原身的记忆,原身名叫林鲜花,与她的名字有点同音。
想着原身的身世,肖华更想撞墙。
虽然原身比她年轻了二十岁。
原身今年才十七岁,却己经结婚快两年了。
两岁丧母,十岁丧父,十五岁出嫁,出嫁三个月后,公公因病去世了,穷人家不讲究什么守孝三年。
于是,婚后半年,林鲜花怀孕了。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对她还不错的丈夫大柱,上山砍柴,因为突降大雨,急急忙忙往家赶,不慎跌落山崖,摔断了腿,涂了一些跌打损伤药,包扎了腿,好好养着。
没成想,那被生锈的镰刀,划到胳膊上的伤口,刚开始谁也没在意,却一天天的化脓出水。
林鲜花只能干着急,眼见着大柱身体强首,西肢颤抖,身体疼痛,慢慢的嘴都不能张开了,明眼人都知道,大柱就要不行了。
张婆子这才六神无主的,托人去镇上找了大夫来看。
大夫看着贫寒的农家,摇着头,说是急症破伤风,他能力有限,无能为力。
也没有收诊有金就走了。
大柱出殡的那天,林鲜花悲伤过度,早产下一个不足两斤的女婴,女婴身体太弱,生下来就夭折了。
大柱和女儿死后,原身林鲜花病恹恹,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也伤心的静悄悄的去了。
于是,不知怎啦,她穿来了。
根据原身的记忆,肖华知道送饭的老妇人,是原身的婆婆张婆子。
原本,林鲜花与丈夫大柱很小的时候,就订了娃娃亲,林鲜花父母去世后,张婆子嫌弃她的命格硬,克父母,不同意这门亲事。
但架不住老头子陈大憨。
成亲后,张婆子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对她嫌弃不己。
自从陈大憨走后,张婆子稍不如意,不管原身怀着身孕,张嘴就骂,抬手就打。
张婆子成了甩手掌柜的,天天只是两个肩膀抬个嘴等着吃,什么脏活累活都要林鲜花做。
幸好丈夫还怜惜她,能宽慰一二。
可是丈夫越是怜惜她,张婆子越是作贱她。
现在却因祸得福,张婆子怕了她。
她躺在床上,张婆子不打不骂,也不折腾了。
一日三餐,也知道给她送点稀粥了。
怎么办?
该怎么办?
林鲜花因为伤心难过,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现在手脚都是软软的,没有力气。
身体太弱了,肖华要想活着,她要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增加锻炼,身体才能慢慢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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