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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的自动门在程野面前轰然开启，血腥味混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他扯开沾着咖啡渍的白大褂冲进抢救室，监护仪的警报声像钢针一样扎进太阳穴。

"患者林小满，18岁，腕动脉横断伴失血性休克。"护士的声音在颤抖，"送来时怀里抱着这个。"

程野瞥见转运床上那个苍白的少女，湿透的校服下露出密密麻麻的刀痕。当他的目光落在她左胸那道蜈蚣状的缝合疤痕上时，镊子差点脱手——那根本不是正规医院的缝合手法，倒像是屠宰场处理生肉的锁边针法。

"准备自体血回输，联系血库调两个单位O型..."话音未落，少女突然睁眼。她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右手猛地扯掉颈静脉置管，暗红的血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它要醒了！"少女的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嘶吼，"你们听见了吗？那个东西在啃食我的心室！"

程野死死按住她乱抓的双手，掌下的皮肤冷得像停尸房的金属台。就在此时，墙角的惠普打印机突然发出异响。三十七张心电图连成长蛇从出纸口涌出，在瓷砖地上蜿蜒成诡异的波浪。

"程医生，这..."实习生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程野捡起最上面那张图纸，冷汗顺着脊椎流进腰带——这些QRS波群的形态，和三年前妹妹程星跳楼那晚的监护记录一模一样。

止血钳当啷一声掉进弯盘。记忆像被激活的病毒程序般汹涌而来：那天深夜的ICU，程星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站在窗边。她的胸腔随着移植心脏的搏动诡异地隆起，月光给手术疤痕镀上一层银边。

"哥，它在说话。"她回头时瞳孔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这颗心每天都在背诵《尸体防腐手册》的页码。"

监护仪的警报声将程野拽回现实。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白大褂前襟浸透了林小满的血，而少女的指尖正以某种诡异节奏敲击床沿。哒，哒哒，哒——摩尔斯电码的"SOS"。

"准备电除颤！"程野的吼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乌鸦。当除颤电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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