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
人性是可以变得冷如刺刀,可以在上一秒嬉笑盈盈下一秒背刀一刺,对于当时我来说或许友人是非常美好的、可靠的。
太天真了、太容忍了才会一次又一次信任你们的鬼话。
我在床上,脑海闪过了种种的不愉快。
泪流在脸庞、再到头发,快要湿了。
心脏很难受,疼痛感蔓上全身。
张着嘴是没有声音的,无声的泪总是最彻心的。
我揉着泪,那是擦不尽的涌涌心酸。
当一件伤心事袭来的时候,层层递进地、深刻地袭来。
我哭得全身无力,头是快要胀爆一样的疼痛,但也只得瘫在床上,泪还是未干,我却己经迷茫了眼。
梦里,乌压压的一派天,窒息感甚至在梦里都真实。
显然不是什么好梦。
我垂入梦中,身后飘着一堆气球,发光的邪笑在隐隐地动,尖锐的声音在周围环绕,嘲笑声伴着难听的刺话。
我像是被强行按住一般,蹲在地上,捂着耳朵。
突然之间,声音在慢慢减小,首到灭失…“睁开眼睛,好吗?”
附近不知何时重新有了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拂过脸颊。
我被这声吸引着慢慢放开眼,我看着他,有些惊讶…雪地为短发、天空作眼、清泉化脸。
那是张陌生的脸,可却让我没有那么害怕……“我带你去更安全的地方。”
他拉过我的手腕,带我来到另一个空间,那安然得像是轻音乐。
那是一个房间,透亮的窗、像云一般松软的床、整齐的书桌……我看着,只觉得很熟悉,非常熟悉,可我不是没见过吗?
他慢慢松开我的手。
我保有警惕。
他轻轻地揉着我的发,就当风一样流走在我的发间……让我由抵触慢慢放缓一些。
他看着表情很轻淡,像雾一样呈现的笑“你可以放轻松些。”
我躲了躲他的触碰,靠在门上,微微皱眉:“这里,是哪?”
他眨眨眼,带着笑气说话:“我的房间哦,你知道的。”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你…为什么要救我?”他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说的话也莫名其妙地……“救你,也是在救我哦。”
我看着他弯眼笑着倾斜身注视着我,眼神有些坚定,我低些视线,有点畏惧这么近距离地对视,语气蹩脚着:“算了…谢谢你。”
我前刚想走,被他拉着手,很淡又很近的声音:“这里很安全。”
我皱着眉,有些不敢回身,我只觉得我泪快掉了。
“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委婉地劝留我。
我慢慢转回身,憋屈得要死,我恨我自己没哭干净。
他轻轻抚摸我的头,轻慢地语气让人心安又引得我鼻尖酸意涌上:“需要抱着我吗?
我不介意哦。”
我慢慢地抱靠在他怀里,眼睛是被泪的泡沫掩盖得像起雾的窗展。
“抱歉……”他左手浮着,右手安慰似的碰碰我的发:“你没有错,不需要道歉。”
我抱着他哭了一会,终于放开。
他拉着我,把我轻轻按在沙发上,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保持着舒服地距离。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他摇摇头,笑眯眯、轻飘飘一句:“我没有名字哦。”
我揉揉刘海,试探着问:“那我…给你起一个怎么样?”
他眯着眼笑,像是柔软的白猫:“好呀。”
我托着下巴,他就静静地看着我的脸,等待我的答案。
“嗯……”我摸摸耳朵,弯着头试叫了句:“周言?”
他半展开眼,嘴角貌似提了些:“嗯?”
他慢慢靠近我,他没有太贴近,只是脸上摆着笑,勾起的眼很是透亮。
“我很喜欢。”
他接着问起我来,手搭着下巴,眼神抱有些许期待的光泽:“你给了我名字,我也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躲开他的眼神,忐忑地交出自己的大名:“宋…宋京惜。”
他温和的笑笑,思考片刻后,在我身旁说:“很温柔的名字,像…天空。”
我愣了一下,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融化的月光,听到这样的回应,犹如在我冰凉的心撒了些光粒,我的情绪也有暖热的气象了。
那像是噩梦里一点点的星辰,但也算一种安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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