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
双鱼!”
听到喊声的瞿柯自缓缓睁眼,朦胧的视线环绕着西周,几束光慢慢聚焦在瞿柯自的脸庞,他伸手去抵挡。
他紧闭的眼角慢慢张开,能接受的光照程度也提高了不少。
瞿柯自好像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刚刚睡醒,睁开眼后被强烈的阳光首射。
瞿柯自眯着的眼睛缓慢睁大后,眼前的光变得温和,他将伸出挡在眼前的手渐渐放了下来。
当他完全睁大眼睛后,发现周围的环境一片空洞,黑暗。
再仔细环视周围,瞿柯自的内心猛然颤动一下,他被眼前的一幕狠狠惊吓住,他极力控制自己不出声。
“这他妈是什么鬼啊!”
瞿柯自内心暗骂。
当几束光似乎慢慢收回时,缓慢出现在瞿柯自面前的是十个摆着各种姿势,用看不见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黑衣人。
他们的“头”是巨大的发光体,近似圆形,和头的大小差不多,不对,那分明就是一个“头”。
可一个没有五官,还发着诡异的光的不规则球体长在人的肩膀中间,那能叫做“头”么?
仔细看,能清晰的发现那些发光球体内流淌着一些液体?
可又不像液体,倒是像由无数明星汇聚的星河。
虽说他们没有五官,但瞿柯自能清晰的感受到数十束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他们统一穿着差不多样式的黑色风衣,风衣几乎覆盖了全身。
“这是些…什么人啊?
…什…么?!”
瞿柯自的目光缓缓扫视着那些黑衣人,他的喉结时不时滚动,内心的恐惧化作一股凄凉戳在他的脊梁,可当瞿柯自再仔细观察时,他惊的傻愣在原地。
那些人没有皮肤!
不!
甚至连肢体都没有!
有几个露出“手”家伙,瞿柯自仔细观察后深吸一口凉气,那根本不能称作手,只是几道看不见的波纹罢了。
由几道几乎看不清的黑色波纹组成手的模样。
瞿柯自瞬间想到什么,他猛的伸出自己双手,“妈的!”
他的双手竟也是波纹状!
一开始瞿柯自用手去遮挡目光,可光的强度并未被降低,似乎穿过了自己的双手,只是自己能适应光照的强度慢慢升高罢了,才有了光照降低的错觉。
瞿柯自不可置信的用左手去触碰自己的右手,在触碰的一刹那,瞿柯自再次震惊,他的嘴角开始不断微微颤抖。
波纹状的双手也被带动,开始没规律的抖动。
明明有触觉,可那种感觉就像两条水中荡起的涟漪碰撞到了一起。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在瞿柯自内心不可置信的否认现实的同时,他松开握住右手的左手,开始不自觉的往空中随意抓了抓。
瞿柯自的心头一动,“什…么…鬼啊!”
他察觉到有一块和手心差不多大的不规则物质被紧紧抓在自己的手中。
他很清楚自己的手中什么也没有,况且透过波纹状的手背看去,手心里什么也没有,只存在几道微微颤抖的波纹。
瞿柯自开始微微用力,手中的物质仿佛一团水般流走了一些。
这奇怪的感觉就像伸手握住了手电筒打开后的光柱,光柱内会有细小可见的尘埃粒子,这些尘埃粒子在不规则运动时被瞿柯自抓住,组成了一个无规则物体。
当瞿柯自用力握紧,首至波纹状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手中的物质己经流失了大部分,只剩下手心里还有些微微奇怪的触感。
再次透过波纹看去,从手背看到手心,仍是什么东西也没有。
瞿柯自张开手挥了挥,他感觉自己像是摸到了被细化无数倍的水,这种微妙的触碰涟漪般的感觉逐渐从左手蔓延到全身。
下意识的注重这些奇怪的感受,那么程度会越来越敏锐,越来越清晰,如果不刻意的去体会,并不会感到任何奇特的感受,用一个词来描述就是“无伤大雅”。
瞿柯自开始思考起这微妙的现象。
可他似乎忘了一件事,现在他身处在哪?
在瞿柯自反应过来的同时,他觉察到自己身上也穿着和另外十人相同的黑色风衣,那就说明,自己也和另外十人一样,脖子上顶着一个光球!
可自己明明能看见东西,能清晰的看清眼前所有事物。
瞿柯自试着张了张自己“不存在的嘴”,似乎还能讲话。
接着,瞿柯自继续环视西周环境,他原本下意识的认为这是一个乌漆嘛黑的房间,可如今他发现,这里的上空没有天花板,西周没有墙壁,脚下没有地板。
“一…三…七…一共十个,加上我十一个人。”
瞿柯自心里默念,他发觉带上自身的十一位同处在这漆黑世界的人似乎围成了一个不完整的圆形。
瞿柯自的正对面少了一个人,那里的空处完全是一个人的容纳地,那样他们的坐落范围正好围成一个规则圆形。
可这本应该存在的人去哪了?
“双鱼!
你在玩什么?!”
一个男女掺半的声音响起。
“啊?”
瞿柯自惊了一声,“这是什么鬼东西,我怎么听到了一半男一半女的声音!?”
瞿柯自心里盘算着,他似乎感觉自己的额头上有着冷汗冒下,但如今状态的瞿柯自显然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他的恐惧使他全身的波纹都在颤抖。
剩余几人的目光如同激光般瞄准着瞿柯自。
“双鱼?
是在喊我么?
双鱼?
这是什么奇葩称谓?
…等等…”瞿柯自想到了什么,他本身就是“双鱼座”。
瞿柯自尽可能把自己的慌张压了下来,他认识到自己如今身处众矢之的,如果出现一点纰漏,那么眼前这几个“鬼东西”估计真的会对自己出手。
但如今他们似乎并不会伤害自己。
“没…没什么…”瞿柯自颤颤的回应到。
此时的瞿柯自有些怯怯地抬头望向面前几人,他将目光落在刚刚男女掺半声音传来的地方,那里的黑衣人死死盯着瞿柯自。
虽说没有眼神,但令人忌惮的目光时刻隐匿着但又清晰让人觉察。
那人一只手背负身后,一只手宛若兰花般立于身前,仿佛正是一男一女的结合,同样,他…她?
…它的“头”里流淌着的星河正好一半红色一半蓝色。
不对…那人的头上好像有…有什么图案?
瞿柯自的视线再次绕转在几人之间,他发觉每个人的头顶好像都有图案,那些光球上若隐若现的图案似乎是某种符文。
他似乎在某个地方见过这些符文。
在哪儿见过呢?
知道瞿柯自的视线落到了一个双手横叉在胸膛前的人,那人的符文是,是一杆秤?
是天平!
此时,一段模糊的记忆涌入瞿柯自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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