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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灵异刑侦之巫女》“YUYOUYOU”的作品之佚名佚名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本书《灵异刑侦之巫女》的主角是YUYOUYOU,属于悬疑灵异类出自作家“YUYOUYOU”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52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3-28 01:21:45。目前在本网上完小说详情介绍:灵异刑侦之巫女
主角:佚名 更新:2025-03-28 17: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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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蓝门酒吧,入口是自动贩卖机的柜门,打开中间的一个,拐弯处有人在接吻,
从两人之间插过去后,男人整理领口,等待猎艳的机会。男人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吧台处的红衣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口干舌燥,忍不住松松领口。“美女,
你也是一个人吗?”“嗯嗯,一个人,失恋了很可怜的,”女人做了个哭脸的表情“你呢,
单身吗?”男人点了点头,那女人二十出头,模样清丽如出水芙蓉,和这红衣太不相称。
两人窝在沙发里聊天,言谈中,他得知女人正在一家通讯公司做客服,无父无母,没有依靠,
是个很好的猎物。拼座的年轻男女开始谈起星座,然后谈起手相,
男人借着看手相的由头揩油,红衣女人摇摇头说道:“我手相不好,都说我克夫。
”“我命大,你可以克我。”男人见女人没反应,便开始嘘寒问暖,
独居的女人一定要注意呀,最近凶杀案不少,还是找个男朋友的好,三两句,
男人便图穷匕见。“是呀,好多单身的女人都被杀了,尸体那么吓人,一定是个变态,
我可千万别遇见凶手。”男人用咳嗽掩饰笑意,女人越是梨花带雨,他越能感到刺激满足,
那几具尸体,全是神的杰作,按照神的旨意,分散抛弃。“别说杀人的事情了,太可怕了。
”女人捂住了耳朵,害怕得哆嗦。几杯酒水下去,女人脸微微泛红,她忽地惊叫一声,
指向远处说道:“那个男人是个坏家伙,不能让他抱走喝醉酒的女孩子。”男人还没缓过神,
就被女人拽着跑出酒吧,女人似乎很是信任自己,他想想就要笑出声来。一阵浓雾袭来,
远处分辨不太清晰,四下太过空寂,只剩一轮圆月高悬空中,好不冷清。
“看不清楚路了....这下连回去都很难了,我家那边最近常闹鬼,我害怕。
”女人抱着胳膊浑身哆嗦,她颤抖着手指捻出手机,却不巧死机黑屏,男人大呼运气爆棚。
“我送你回去好了,我胆子大,不害怕。”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沿着冷清的小路走,
此时已经深夜,路上亮着昏暗的灯,远处没有一丝光亮,他们走进一个巷子,
冰冷的墙壁透着潮湿的霉味。他慢慢摩挲着口袋里的绳索,一双手在黑暗处比划着致命一击,
女人没有察觉,指甲刮擦着墙壁,刺耳又放松。电光火石之间,他瞧准时机,
勒住女人的脖子,不断后拉不断下移,他几乎能听见女人脖子断裂的声音,
在那闷哼的挣扎里,很快女人便没了呼吸。他再次口干舌燥,心情大好,
抱着没有动弹的尸体,忍不住亲吻脖颈处紫褐色的勒痕。咚咚咚,从脖颈传来的脉动,
让他将尸体扔了出去,僵硬的尸体没有动静,他走过去,半蹲着观察起来。
原本瘦削的脸蛋瞬间膨胀起来,扭曲成被他杀害的老师的脸,接着又拉长变宽,
扭曲成被他杀害的邻居的脸,他接连后退,尸体飞快地挤压拉伸,像是海绵不断变化。
他忍住尖叫,定神再去看,尸体却已经一成不变,那张清丽的脸已经毫无血色。
一定是近来杀人太多,产生了幻觉,他需要休息数日,吃斋理佛,看看心理医生得好。
他再次横抱起瘦弱的尸体,却不料在接触的那瞬间,原本僵硬的尸体,一下弹起,
干瘦的手指紧紧箍住他的手臂。从那空洞的嘴巴里,一张一合,吐出了几个字“杀死你”,
每说一个字,便有血块从黑乎乎的嘴里掉出。他闻到了扑鼻的尸臭味,
好像是死亡数天的尸首爆发的恶臭。见鬼了!他踢掉抓住手臂的手,尸体滚得远远的,
他不回头地夺命逃窜。啪嗒,墙壁上落出个血手印,啪嗒,又是一个,啪嗒啪嗒,
那些血手印好像是追踪者,糊满了来时的正片墙。突然,巷子尽头有个红衣的人影飘过,
他停下脚步,又飘过一个红色的身影,回头看去,尸体已经不见了。他立刻调转了方向,
跑进了小区的入口。头上传来砰砰砰的声音,还有女人哭泣的声音,
脸颊忽然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疼痛,他感觉有无数双手剥着他脸颊的皮肤。终于,
他看见了小区的点点灯光,远处有小孩在跳绳,他刚想呼救,便被无数双手拽紧巷子深处。
他缓缓倒在血泊中,半闭着的双眼里印出无数个人脸,红衣女人俯视着自己,
笑着张开血盆大口,嗫嚅着,不知在说些什么。二咔嚓咔嚓,
顾晨战战兢兢拍摄着面目全非的男尸,薛涵阳皱眉抢过顾晨的相机,
颇为嫌弃地说:“新来的?”“是的,薛师兄。”“你也是S警察学院毕业的?
”“我低您三级,薛师兄是我们那时的风云师兄,现在能在您手下工作,倍感幸运。
”“是么,有你这么个笨手笨脚的菜鸟师妹,倒是我的不幸,
”薛涵阳叹气说道:“局里抽调大量人员处理连环杀人案,你也好,谁也好,我也没得挑了。
”顾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蹲下身观察着这具尸体,衣服整洁,大牌手表还在,
想来不是图财。衣领处有酒渍,面目血肉模糊,四肢扭曲成九十度,指甲盖全部翻折。
死亡原因不明,需要法医进一步解剖查明,但在顾晨看来,
这个男人死之前经历了惊人的折磨,不知是何种仇恨。顾晨跟着薛涵阳,进入老小区,
小区十分破旧,S市有这样逼仄拥挤的地方,她也十分惊讶。一说起巷子里的那具尸体,
小区里的人便默契地避开问题,老人们会合起手掌,低声念到阿弥陀佛。“没什么眉目,
不如先回局里。”薛涵阳说道。“好的。”顾晨跟上前去。身后有一群玩闹的小孩子,
鬼鬼祟祟跟到出口,顾晨从口袋里掏出一手糖果递给他们,她刚想告别,
却听见小男孩支支吾吾开了口。“警官姐姐,这个大哥哥昨天和一个漂亮姐姐一起走来的。
”“漂亮姐姐?住在这里的吗?”“不认识的漂亮姐姐.....在巷子里,
我远远的有看见,漂亮姐姐先是倒在了地上,然后大哥哥去抱她,可惜后来路灯坏了,
里面就什么一片黢黑,我害怕就没敢看了。”巷子的墙壁,有,只不过空无一物,
但顾晨还是在花坛的缝隙里看到了可疑的痕迹,
尖锐的....长长的....像是指甲用力抓过的印迹。
“我可以确定这不是死者的指甲痕,这大抵是做过美甲的女性,那小孩说的大概率是真,
昨天这里也许死了两个人。”顾晨说道。“我认可,死者手掌处有抓握的痕迹,绳索状,
他曾经用力去拉扯过什么东西,但现场没有任何打斗反抗的印迹,成年男子,死状可怖,
这案子....有挑战性。”“小朋友,这是姐姐的号码,
如果再有什么线索可以直接联系我。”“是的长官!”小孩挺起胸膛敬礼道,
稚气中透着可爱。薛涵阳点燃一根香烟,看了一眼相机,
说道:“这个打火机像是酒吧里发的,你看看上面刻的什么字。”“蓝门....酒吧,
高德上显示离这里十分钟。”“去问问情况。”沿着导航路径,俩人终于到达酒吧,
可周遭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个招牌或指示,只有一个自动售货机,放置得不合时宜。
“我们八点营业,你们来早了点。”有声音从售货机后传出。“我们是警察,
有些事需要问问你。”顾晨说道。“那.....请进。”售货机吱呀呀地慢慢推开,
顾晨有些惊诧,但还是佯装镇定,先走一步。“我叫三顺,是这里的负责人,
两位警官喝点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极力配合。”顾晨摆摆手不需要,
薛涵阳倒是目光落在了啤酒瓶上,顾晨只好闷闷地说:“师兄,工作时间不能喝酒。
”“咳咳,这个男人你有印象吗,他口袋里有你们店的打火机。
”三顺看了一眼相机里的死者,立刻抱着胳膊哆嗦,待他镇定过后,
才缓缓说道:“脸是没什么印象了,不过这件衣服和这块表倒有点印象,
bulingbuling的劳力士,我和我同事昨天还猜是不是真的。”“昨天?
”薛涵阳咬着香烟问道:“有监控吗?”“有的,在这边电脑里。”看监控是门苦差事,
薛涵阳在椅子上吞云吐雾,留下顾晨睁大双眼,她有些不满,
心想传说中的那位风云学长怎么会变成这么赖皮老大叔....“这里,停一下,
然后放慢速度。”画面里,死者正和位年轻女性交谈甚欢,红衣鲜艳,肌肤似雪,
不一会的功夫,女子便拽着死者离开酒吧,但酒吧外没有摄像头,不知离开的行踪。“师兄,
也许这就是那小孩嘴里说的漂亮姐姐。”薛涵阳听到顾晨的新发现,懒懒地走到监控画面前,
不同于新手警察的大体观察,他着重于细节的拿捏。“镜头能放大多少就放大多少,
看看这女人的指甲。”薛涵阳捻住烟头,屏息凝神,看着越来越大的画面,
惊恐地说道:“她有两只右手.....她的指甲也是反的。”话音刚落,
原本视线飘忽的女人猛地看向镜头,正与屏幕前的三人对上视线。三“姐,
你是不是在办传闻中的连环杀人案件啊,因为那个家伙,我们高中已经停晚自习了,
什么时候能抓到啊。”“你姐姐我倒不是办那么大的案子,不过现在也很头疼就是了。
”“那你有听到什么小道消息吗?”“没有,”顾晨拍了拍妹妹的脑袋“作业写完了吗,
操心这些?”妹妹顾晚嘟嘟哝哝回到卧室,自从父母双双离世后,她们便姐妹相依为命,
如今自己警校毕业,妹妹明年高考后也能上个大学,想来生活也会越来越顺遂。
只是....那个女人直愣愣地看向镜头外时,她猛地会渗出鸡皮疙瘩,再看一遍时,
没了那个镜头,但有三个人都眼神不好的可能性吗?“姐,一直有人敲门,
你怎么都不管的啊。”“抱歉,我想事情去了。”顾晚气冲冲地开了门,屋外空无一人,
只有一份报纸落在正中,顾晚好奇地拿了进来。“姐,你什么时候定的报纸。”“没有啊,
我没....”“姐,这是旧报纸呀,你看看。”报纸上赫然印着“姻缘桥下夫妻溺水身亡,
鬼门关前来生白首情长”的加粗标题,她扫过一行小字,看见了黑白模糊的照片。
这是一年前的报纸,刊登着一年前她父母双双溺水的新闻,她没看报的习惯,
不然早就投诉这家三流纸媒。“呀,是妈妈的照片。”顾晚惊讶地抢过报纸,来回翻了又翻,
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将报纸拍下茶几,欣喜地说:“我才知道,那件事这么受关注,
还有我们的照片呢。”顾晨狐疑地看去,那报纸皱皱巴巴,字迹潦草,
褶皱处是扭曲的全家福,接缝处宛若钢丝卡在脖颈处,稍一用力,四张麻木的脸就会被斩断。
视线不断在这奇怪的报纸上扫射,角落处竟有张她入职警局的职业照,她脑袋轰地一下炸开,
想要把报纸拿起,不巧撞到了水杯,那报纸脆弱地不堪一击,被水淹没,糊成一团。
“你好好在家,我去查查去年一年的晚报。”“哦,大忙人姐姐。
”她在网吧翻阅了一年的电子晚报,一张写有她家新闻的都没有,她再三向编辑确认,
对方强调不可能会用一整张报纸的笔墨,对准普通的家庭。对啊…普通的家庭。
大约是幻觉吧,大二时曾经在某个派出所实习时,被安排搬运腐烂的尸体时,
她也曾呕吐得头晕目眩,隐约中听见尸体发出讥笑,她因此在心理医生那呆了三天。老实说,
她根本不适合做刑警,同理心太强,看见血啊肉啊的就太过感同身受,
还好没有被安排进隔壁小组的连环案件。据说,隔壁办公室专案组的案子血腥异常,
发现的五具尸体,无一完整,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脑袋分家,丢失的部分至今没有发现,
切割的伤口粗糙,怀疑是用某种工具撕扯下来。从网吧走出来,未接电话七八个,
自从工作以来,她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有接不完的电话,一个案子被拆解成无数个步骤,
光口供录入系统都要忙活很久,她是新人,理所应当干得更多。“可恶,
薛文涵是一件事都不要干啊…怎么什么电话都转给我,到底谁是谁领导……真讨厌。
”她咬着香烟,迟迟没有点燃,看着对街的小溪愣了下神,忽然听见有人呼救,
她吐掉嘴边的香烟,狂奔向对面。“警察姐姐,我朋友落水里啦!”呀,是旧小区的小男孩,
是那群小孩子,水里的是唯一的小女孩,周围好多人,都只是着急。她把外套一脱,
鞋子甩在街道,并不利索地下去台阶,冰冷的溪水刺骨的冷,她拼命拽着小女孩往岸边游,
只是失水了的人都沉得很,好像七八个人一起拖着她也往下沉。
好在她在过去学生时代的体能测试总是第一,所以负重前行属实不难。突然,
她感觉有水草或是绳子缠住了脚腕,幸运的是离岸边已经很近,她便奋力将小女孩推向岸处,
好心人接力抓过小女孩,她安心地猛吸一口气钻入水底。夜里的水里,只剩下微弱的折射光,
只够照出障碍物的大体轮廓,她不知缠在脚踝的是什么,只是用蛮力去拉扯,不知为什么,
越用力,水就越混浊,细绳便越难扯下来。她只得越潜越深,直到触了底,一片漆黑中,
她摸到了软乎乎的东西,一个两个…五个…尖尖的指甲,绝对是手指无误。她失了神,
险些要沉底不起,好在从上头扔下一段绳子,她抓住一头,被人扯了上去。“师兄,
淮海路清水河下游发现尸体,请联系打捞人员,我在这边等你。”尸体很快被打捞上来,
那是一具年轻女人的尸体,精准的死亡时间还需进一步确定,目测来看,
尸体腐烂的程度不过一天。“死者的脸些微有些眼熟。”薛文涵点燃一根烟。
“我看你是见了...什么就说眼熟…”顾晨戴上手套,准备进一步勘测尸体时,
那群小孩越过警戒线,抱住自己,喜极而泣说道:“太好了,警察姐姐没事,妹妹也没事。
”她瞄了一眼怯生生的小女孩,将身上干燥的外套给她披上,小女孩刚准备道谢,
却听见胖胖的小男孩惊呼道:“漂亮姐姐怎么死掉了?”顾晨蹲下身看那女人的面容,
隐约中,和监控视频里那双狡黠的脸蛋对应上来。四“死亡时间已经有一个多月?
这怎么可能?真是乱七八糟的检测报告。”顾晨将鉴定中心送来的文件甩在桌上,
向薛文涵投去求救的目光。“看我有什么用,咱们得相信科学,
这世界上不同寻常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信哪一个?”“看吧看吧,你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那小胖孩的口供我可是记录下来了的,包括我们在酒吧看到的监控录像,
她们的脸是十有八九能重合,更何况这翻折的双手,没有腐烂的肌肤,
哪一个能和死亡一个月对上?”“这还用你说?这七天河边的监控我都看了个遍,
根本就没有可疑人士抛尸,难道是凭空出现的尸体?你别太较真了,小师妹,
你工作路子还长,领导都拍板的事情,就由着去吧。”“薛师兄我可太失望了,
你才毕业几年就变成这种人,我可是因为你才考这边来的,如果不能做个实事求是的警察,
那我辞职算了。”“实事求是?”薛文涵冷哼一句“你告诉我,
你能解释这…尸体内部严重腐烂,尸体外部变化不大,指甲检测到干燥的墙灰,
监控没有任何漏洞的逻辑?”顾晨怒气瞬间消失,惊恐地瞪着双眼,虽然很不愿意相信,
但只有一种答案能解释…“没错,只有可能是灵异事件,
但是如果明摆着将灵异事件写入案卷,势必会破坏社会稳定,
咱们这个时代不能…也不可以存在超自然现象。”“所以,我们要怎么做?
”薛文涵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配枪,正色道:“带好家伙,不管对方是谁,保护好自己。
”顾晨咽了咽口水,在警院也有过道听途说的灵案悬案,当时她可是安全的无神论者,
但现在自己深处其中,倒有些犯怵了。一通电话打断了两人的平静,薛文涵接过电话后,
将外套随意披上,咬着烟头,含糊不清说道:“17日巷子里的受害者身份已经清楚,
某银行窗口工作人员,家住在市郊区的公租大楼。”顾晨跟上前去,
听着薛文涵快速说起受害者信息,原来这位死者三十出头,他原本性格老实内向,
在公司存在感不高,但一个半月前,他像是变了个人,穿衣服越发花哨讲究,
和异性接触越来越频繁,甚至所有工资用来喝酒找小姐。“一个半月的时间?
能变这么多…会不会是遇见什么大事,人格分裂了?”薛文涵耸耸肩,
说道:“或许有钱发财了呗,男人嘛....这也没准。”二人循着地址来到目的地,
薛文涵叫来大楼保安,他们走过阴暗的走廊,空气中隐约传来的臭味,让他们不约而同沉默。
门刚被打开,便迎来一股恶臭,这熟悉的感觉,顾晨很明确这间房子里一定有腐烂的东西。
保安仓皇而逃,薛文涵倚着门框,耷拉着脸说:“年轻人得锻炼锻炼,你先四处看看,
我在门外抽根烟,这里头味儿太大,熏得我眼睛疼。”顾晨无奈将口袋里的卫生纸卷成小根,
塞进薛文涵的鼻子里,看着他那没精打采的脸,她嫌弃地皱起眉头。
两室一厅的房间堆满了杂物,屋内有翻找的痕迹,已经一片狼藉。循着恶臭的味道,
她看向沙发底部,立刻瞧见五六只被啃咬过的黑猫尸体。掀开沙发,那些尸体血肉模糊,
腐烂程度而言,秋日凉爽,想来死去不过一周,正和屋主死去时日接近。
也就是说....在屋主死去后,还有人来过这里,翻箱倒柜,生啃猫肉。咣当一声,
一个重物落了地,她回头张望,发现是个盛满香灰的香炉,她往上看去,三炷香烧得正红,
短短的,才刚点燃。一股莫名的寒意沁过脖颈,她不自觉摸了摸腰间的配枪,
缓缓靠近门口的佛龛,木匣子紧紧关闭,三根香直立中间,她的手刚挨到匣门,
香火便瞬间熄灭。匣子里空空的,但很明显这里曾经放置过某个物件,
这间屋子里最值钱的便是这个佛龛,很显然,屋主是个虔诚的信徒。“你慢悠悠看什么呢,
”薛文涵懒懒地说道:“盯着神屋看什么,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啊,这屋子这么臭。
”“师兄,找到了....是猫的尸体。”“只是猫而已?”薛文涵开始四处走动起来,
顾晨知道他如果认真起来,肯定能很快解决眼前的案子,不管是神啊鬼啊的,
都难不倒他天才一般的薛师兄。顾晨还在愣神呢,薛文涵似乎发现了什么,
操起洗脸池上的剃须刀,砸向镜子后的马赛克砖,清脆的几声敲击后,露出一片水泥墙。
墙上张贴着无数清晰可见的肢解图片,稍微定睛,
顾晨立刻发觉这便就是那些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
原来....这死去的男人就是他们一直苦苦寻觅的凶手么。画面太过震撼,
薛文涵也需要时间去缓缓,他在一边打电话向上级汇报情况,
顾晨则依旧静静打量着这片斑驳的墙壁。忽然,她发现墙壁前的水泥台上落有红蜡痕迹,
还有一些陈旧的香灰,或许这里曾有过祭祀行径。啪,她撕掉一张照片,紧接着,
她又撕掉一张,很快,所有照片全部被撕掉,灰色的墙壁上画着一个扭曲的白色女人身躯。
女人的头、胳膊、腿、身体分为五个部分,她意识到照片对应的也正是这五个部分,
也许这关系着两件案子,只不过现在她还没有眉目。不一会儿,两辆警车赶到现场,
六楼这间房子立刻被封锁,鉴定科正在提取更加细微的证据,顾晨突然想到什么,
跑到楼下的保安室,问道:“大爷,6楼的屋子有人今天来过吗?”“来的人很多,
我真不记得。”“钥匙只有你有吗?”“除了我,可不就只有那房子的主人有吗?”对啊!
尸体身上钱财都有,唯独没有钥匙.....那么刚刚一定是有人前脚才走,
走的那个人是人还是鬼?顾晨挠挠脑袋,一头雾水回到原点,
她听到有同事欣喜地说:“薛哥,我提取到了并非死者的多枚指纹。”五东升酒店大门前,
顾晨还在左右踌躇,看着电子横幅上写着的“热烈庆祝第七届道教协会会议圆满完成”,
她咬着牙走向大堂。由于案子的超自然性,领导特例批准聘请相关专家学者,
局里大伙都没头绪,唯独顾晨认识本地道观的几个人,她理所应当接过了烫手山芋。
“请问....八仙宫的徐尊道长在吗?我是刑侦大队的顾晨,有些事需要他帮忙。”“哦?
”会务工作人员扫了眼签到册,说道:“咱们是今天开会,
不过您说的这位道长昨天就到酒店了,302房间,您敲门就行。”顾晨深吸几口气,
鼓足勇气敲了敲门,这老道长脾气古怪,之前她接触过,抠门尖酸又鸡贼,
倒是他底下的几个徒弟,个个清风玉骨。门才刚开了个缝,顾晨便瞪大了双眼,
房间里站着个容貌秀丽的少年,她思索一瞬,
想起这个漂亮的男生正是那位老道长最小的徒弟。“徐道长在吗?”“师傅他…已经仙逝了,
”少年眼眶有些泛红,做了个请进的动作,继续说道:“您是顾小姐,咱们还是一年前见过,
那时是由我给您父母做法事,我记得您虽然悲伤,但很坚强。”顾晨不愿提及那些,
抿了口茶水,问道:“道长年纪也不大,怎么就去世了?”“您还记得山上的那具石像吗?
”“记得,我爸妈挖着的那个,他们死后便卖给了西南的古董商,说是商朝的文物,
能卖大价钱。”林长秀走到柜子边,搬出一个木匣子,匣子内是红布遮盖,红绳缠绕,
见顾晨有些不解,林长秀便深吸一口气,解开细绳,剥落红布。“呀,这是那尊神相!
可是为什么在你这里?”林长秀连忙将神像收起,平复一口气后,
才缓缓说道:“这尊神像能招致祸患,经商的那位王老板刚拿到便出了车祸,
我师傅能感知到那股邪气,便和那家人商量,将这尊神像收到山间,
本想原路埋回出土的地方,但埋了三次,全都又回到了道观。
”“连道长也没办法么…”“我师傅也算是修行得到的老人家了,想了许多也没办法,
大约是道观有三清五祖的庇佑,此后几日相安无事,后来师傅实在没辙,
只得找一间屋子布满法器,暂缓解决。”“那之后怎么会…”“两个月前,
师傅收到道协的会议通知,西北的乾阳道宫的王道长难得赴会,
师傅便想将这苦差事交给道行更高的人,那神像像是感知到了危险,有位师兄被迷惑住,
在餐食中下了毒,全门上下,死伤众多,我因为要去山下做法事,捡回一条命。
”“你的师兄弟也都死了吗?”“按辈分来说,剩下的我便是最大的了,
所以我不得不捡起师傅临终前的任务,我必须将这尊神像交由王道长,也算…功德一件。
”顾晨有些惶恐,连嘴里的茶水也变得苦涩,隔着棕黑色的木盒子,她感到一阵恶心。
“顾小姐,您是为这事来的?”“瞧我这脑袋,正事全忘了,我现在是刑侦大队的小警察,
最近这边有个案子不太…对劲,我们领导说要是找个懂行的人协查也不错,
我就想到了许道长。”“可惜师傅已经…”“你也可以!
”顾晨提高音调“开完会后你还有什么安排吗?”“只要今天把这个东西给王道长就好,
之后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顾晨爽快地拍了拍桌子,干脆说道:“就是你了,
聘任为我们局的灵异顾问,时间…不限,工资就按我们市平均来算,
住的话…和我们薛大队长住一块也行,他单身独居。”“好…”见林长秀有些不乐意,
顾晨又再次开了许多并不算得上好的条件,但说到“为人民服务,行善积德”的时候,
林长秀才干脆利落接受。为了不让煮熟的鸭子飞走,顾晨在车内打了一下午的盹,
直到咚咚两下玻璃声,她才咣当弹起。山里长大的少年羞怯朴素,捣鼓着安全带好一阵子,
也不愿张口问一嘴她,她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对了,王道长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有些棘手,但是愿意为之一搏,但是如果他都没辙的话,
那这世上就没人能镇压那个妖物了。”“你一直说妖物妖物的,那没有个姓名称谓的吗?
”“师傅也没搞清楚,不然.....也许王道长可以,”林长秀终于扣好安全带,
窃喜地说:“顾小姐,我以后还是得多走动走动,大城市可比山上好玩多了。
”少年颇有些激动,趴在窗口,看着流淌的高楼大厦,止不住地发出句句惊叹,
顾晨忽然想起这孩子似乎无父无母,没了师傅兄弟,岂不太过孤独了。“你要是喜欢,
以后多多来玩,你要是想读书工作,我也能帮帮你。”“顾小姐....你真是好人,
有你这句话,我就已经很感动了。”少年清澈的眸子闪过水花,
这样真挚纯净的男生真是罕见,顾晨不擅长应对这样的男生,竟一时有了些慌张,
好在已到警局,有了翻篇的理由。顾晨推开办公室的门,
扑面而来的烟味呛得林长秀连连咳嗽,薛文涵飞去严肃的目光,打量着孱弱的少年。
“你找的?能行吗?这不一小孩儿?”薛文涵素质三问。“不行你找去,林道长很厉害的,
咱们这个案子没他不行,”顾晨拽过林长秀,端起桌上的茶水“来,咱们三儿临时搭个伙,
直到结案前,我们就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了!”咣当,玻璃杯碰撞在一起,
他们缔结下了某种契约,顾晨斜睨了一眼薛文涵,他竟耳朵有些发红,
她估计这位硬汉害了羞。六“他杀了人....还分尸.....真是造孽。”“小道士,
您可别对着照片鞠躬了,我们请你是来帮忙的,不是缅怀死者的,
”薛文涵撇撇嘴说:“已经两天了,你倒是来点头绪啊。”“真不好意思,师傅没教过太多,
我只会些皮毛的水陆法事。”林长秀有些惭愧地低下头,薛文涵倒来了劲,
指桑骂槐道:“倒也不怪你,办案的事情哪劳烦道长啊,只是有些人非得多揽事,
干得越多可不就挨骂越多嘛。”“得了,薛师兄,骂我也就算了,人还未成年,
还是公益性干活,要求不要太高了。”林长秀心领神会,不愿顾晨因他被阴阳怪气,
故而更认真打量起尸体的照片,眼睛几乎要贴在纸上,顾晨揽过他的肩膀,
眼神写着往后稍稍。“我说顾晨你和这小子是不是有点过于暧昧了,这可是办公室!
”“是么,师兄,你是不是吃醋咯。”顾晨说完便有些后悔。“欠教训呢你。
”顾晨哼笑一声,随手搬了把椅子,和林长秀并排坐下,虽然确实很在意薛文涵的心情,
但一想到薛文涵会因为自己和林长秀走得近而不开心,便心花怒放了。
“顾小姐.....让我再看一眼19日的监控好吗?”“可以。”林长秀缓慢拖动进度条,
画面出现了那群小孩,小孩子们嬉戏打闹,街道的路不是很宽,孩子们便占据一半。
不一会儿,小女孩的球滚到了台阶,一骨碌下去,球卡在了溪边,小女孩有些焦急,
笨拙地爬下楼梯,朋友们很是着急,拥了过去,突然水花溅起....小女孩落了水。
“这....和案子也没什么关系啊。”顾晨抠了抠鼻子,疑惑地问道。林长秀没有回答,
只是放大了画面,在孩群的间隙里,顾晨瞄到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如果没看错的话,
那个胖胖的小孩推了小女孩一把。“脚后跟不着地,他....被附身了。”“附身?
被.....鬼?”“您开始说过,
巷子里的尸体的目击者也有那群孩子....准确的说是那个胖胖的男孩,
我觉得这事儿没这么偶然。”一旁装不在意的薛文涵,听到了突破口,还是傲娇地服软,
拿起车钥匙,默不作声当起了司机。距离上次来到旧小区已经半个月,
巷子里粉刷了新漆盖过血迹,花坛处有小孩在跳绳,依旧是那群孩子,
只不过没了那个胖胖的身影。顾晨蹲下身,拉过她曾救过的小女孩,问道:“胖胖的哥哥呢,
怎么不和你们一起玩了?”“哥哥在家,已经好些天不和我们玩了,我们上次去他家敲门,
都没人回应。”顾晨看向薛文涵,薛文涵做了个上楼的手势,
小女孩带着他们上楼来到男孩家。大门紧闭着,敲门没有回应,无奈之下,薛文涵只得踹门,
一片嘈杂声中,里面的那道门啪得被打开。隔着一道铁门,
顾晨看见了原来那个憨态可掬的小男孩,只不过原本胖胖的身子,完全缩了水,
脸颊凹陷下去,眼眶下是重重的黑眼圈。顾晨刚想温柔地说两句话时,
小男孩忽然立起一把尖刀,他龇牙咧嘴的模样好似恶鬼降临,他一刀又一刀劈向铁门。忽然,
尖刀脱了手,直接飞出铁门间隙,好在两个男人眼疾手快,一个抓住了刀把,
一个抓住了刀刃,他们异口同声说道:“顾顾小姐晨,你没事吧。”“还....好,
”顾晨有些受宠若惊“林长秀,你手流血了!”“他中邪了....你们退后,我把门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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