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夏擦口红时,顾承远第三次提到了“周秘书”。
“她连咖啡糖度都记得分毫不差。”
他松了松领带,镜子里的侧脸似笑非笑。
银勺磕在骨瓷杯上,“叮”一声脆响。
林夏的指甲掐进掌心。
这是本月第七次。
从“周秘书方案做得漂亮”,到“周秘书选的领带很衬我”。
她数得清楚。
“离婚吧。”
她将餐巾叠成整齐的方块。
顾承远举着红酒杯的手一滞,酒液在杯壁上晃出猩红的弧。
2民政局门口的银杏叶黄得扎眼。
顾承远将离婚证塞进西装内袋,语气像在谈并购案:“股权分割协议下周签,南湖那套别墅归你。”
林夏低头看自己的影子。
细高跟,铅笔裙,和八年前第一次见他时一模一样。
那时他蜷在酒吧后巷呕吐,昂贵的西装沾满血渍。
她递过去一张纸巾,他抬头时眼神狠戾如狼:“可怜我?”
后来才知道,他那晚刚被亲叔叔设计,输掉家族企业20%的股份。
“你是第一个没被我吓跑的女人。”
求婚时,他咬着她耳垂低笑。
3手机在包里震动。
周秘书发来的消息刺目:“顾总说您最爱喝明前龙井,我多备了些在办公室。”
配图是雕花红木茶柜。
第三层摆着林夏送的青瓷茶具,现在旁边堆满周秘书的粉色保温杯。
林夏截屏发给律师:“顾氏近三年税务资料,今晚十点前给我。”
对话框秒回:“您真要撕破脸?”
她踩碎一片银杏叶。
八年前她能扶他出泥潭,如今就能亲手把他推回去。
4股东大会定在圣诞节。
林夏推门进去时,周秘书正在给顾承远系领带。
胭脂色真丝,衬得他喉结愈发凌厉。
“前顾太太?”
周秘书指尖缠着领带尾,笑得像淬毒的芍药,“承远说您最懂避嫌。”
林夏径直走向投影仪。
U盘插入的瞬间,顾承远瞳孔骤缩——那是他转移资产的流水,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满室死寂中,她解开羊绒大衣纽扣。
黑西装,红底鞋,锁骨处钻石项链寒光凛冽:“从今天起,我姓林的股份,姓林。”
5顾承远砸了茶杯。
瓷片擦过林夏脚踝,血珠渗进地毯:“你监视我?”
“是学习。”
她弯腰捡碎片,“你教我的,商战里没有夫妻。”
三年前暴雨夜,他握着她手教做空:“心软的人,连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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