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过人,做过鬼,现在,却是田螺成精。
阿木是我在世间唯一的牵绊。
修成人形后,我本想守护他3年,全了母子情分再入山清修。
谁知,我的劫数,竟两次因我儿而起。
后来,田螺娘娘的神位,香火鼎盛。
阿木把我从河里捞起来的时候,我口不能言,身不能行,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把我带回家。
他把我放在缸里,又添了清水,盖子留了缝隙,便出去打柴了。
三天后,阿木发现,每次忙完一天回家,总有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衣服也洗干净晾好了。
阿木疑惑地开门四下张望,发现根本无人注意这事。
他想了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第三次从缸里出来,刚准备洗衣服,阿木突然推门进来。
我慌得返身要回去,可阿木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水缸的盖子,“原来你是从水缸里出来的。”
我匆忙捂住脸,背过身去。
实在是,还没做好相见的心理准备。
阿木挠了挠头,“姑娘,谢谢你帮我做饭。
我父母去得早,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待我了。
你是天上下来的仙女吗?”
我默默摇头。
心中暗叹:原来,他认不出我了。
“那,你是像织女那样,来跟我过日子的吗?”
阿木期待地搓着手。
我抽了抽嘴角,按住心底复杂的情绪,为免他冒出更大逆不道的念头,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尽量亲切道:“阿木,我是你娘。”
阿木呆了一呆,气得耳朵都红了:“姑娘生得好看,但真是没有礼貌,你怎么骂人呢?”
也对,他小时候见过的娘,只是操劳过度,忙于家务不修边幅的沧桑农妇,我未受生活嗟磨、风华正茂的时候,他可没出生呢。
“我真的是你娘。”
我挺直腰背,正色看他眼睛。
“我娘在我3岁时候就去世了。
虽然我对她没什么印象,但是你看着比我还年轻,怎么可能是我娘?”
阿木本能地后退一步,他瞥了一眼缸里的田螺壳,满眼怀疑。
鉴于我也就是出来做做饭菜洗洗衣服,没有伤害过他,他没说出什么伤感情的话。
“你左臂有颗红痣,右边小脚趾短一截。
头顶被树枝划过,有一片不长头发。”
我闭着眼,也对他的身体特征如数家珍。
阿木瞪大眼睛,不自觉摸了摸头顶,他特意遮掩了,明明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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