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酒店内,烟雾缭绕。
空气周围弥漫着烟酒的味道,地上铺满了烟头和啤酒瓶。
以及一地各种颜色的鞭子和一些叫不上来的物品。
大概是新上市的玩具,眼生,新鲜。
想必是一夜狂欢。
江念在这混沌中醒来,手中握着一个点着的烟。
烟头的火光在幽暗的环境内,格外的亮。
她的大脑在持续的打鸣,不等江念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做出本能的动作。
——江念将自己手中的烟,胡乱的按到了一个男人的脖颈处。
江念手里烟的火星灭了。
男人抿了抿唇,大概己经习惯了江念的虐待,他没太大的表情。
提醒道:“我的时间到了。”
江念开始清醒过来,眼前的男人正跪在她的脚边,干净的学生服大敞着。
偶尔能闻到他身上洗衣粉的气息,和这里的氛围截然不同。
他白皙的胳膊上遍满伤痕,脖子上那刚刚被江念“折磨”的地方,渐渐的开始泛红。
见江念没有反应,他皱着眉头,平静的重复道:“我的时间到了。”
江念后知后觉,她愕然又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
她重生了。
重生回包养陆恒的那几年。
上帝作证,她是个坏女人。
于是江念开始演戏。
演天真,演纯情,演深情。
在大家的印象里,江念就如她演戏那般——是一个好女孩。
而只有被她包养的陆恒知道,这个女人最喜欢的从来不是什么善良,平和。
而是疯狂,堕落,病态。
江念将手中的烟头扔掉,随后用力的揉了揉发痛的额头。
陆恒是学校公认的清冷校草,各项方面无疑不是拔尖。
江念当时年轻,心中的征服欲就如此涌了上来。
在得知陆恒有一个重病的爷爷,急需用钱时。
江念选择花重金来包养眼前这个在学校的高岭之花。
而包养陆恒期间要做的内容……则是不停的被江念换着道具的折磨。
江念足足的折磨了陆恒两年。
在那两年后,江念的家中出了变故,被卖到东南亚。
在东南亚,江念被榨干了价值,随后挖肝挖心,悲惨的死去。
而陆恒呢?
他在江念被卖过去的两年内,成为了一手遮天的商业大佬。
她和陆恒其实在那里见过一面,只是她那时己经被蹉跎的不成人形。
陆恒大概是没注意到她,从关着她笼子的旁边径首而去。
那时的江念因为求助过一次,被割了舌头。
她便也不能呼救。
江念长吸一口气,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被人活生生剖开肚皮的场景。
江念强行的打起精神,若有所思的看向陆恒,关心开口:“弄疼你了?”
陆恒平静的表情带着一丝疑惑,他搞不清眼前的女人打着什么花样。
陆恒低着头,声音发冷:“你不用这样,我们的合同没有写这一条。”
——互相关心。
两人之间除了折磨与被折磨的关系,再无其他。
陆恒再一次提醒道:“我该走了。”
江念紧绷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了下来,脸上满是疲惫:“我的意思是,我有话和你说。”
陆恒:“你还没玩够吗?”
江念摇头,表示否认,她继续关心道:“脖子上要抹药膏,不然留疤。”
陆恒没什么表情:“嗯。”
气氛渐渐的开始发僵。
江念尽力让自己变得平和,她干脆将话往挑明:“我年轻,做了许多错事,这无比正常,请你包容。”
江念一副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干”的表情。
陆恒眼神晦暗的看着江念,他不解道:“什么意思?”
不等江念说什么,他想到什么,念着台词:“我爱你。”
江念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每当她情绪上头时,总是会要求陆恒这样说。
这也是两人唯一暧昧的话。
是江念执意写在合同上的。
陆恒大概是误会了。
江念刚到嘴边的话打了个弯,委婉又自嘲道:“你爱我?
哪怕我是坏女人,你也认吗?”
陆恒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个问题,江念没教给他。
也没有台词可以让他念。
江念了然,她实在是太累了,现如今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于是江念不再绕弯子,首接道:“我对你玩腻了。”
“你以后不要来了。”
陆恒站在原地没动,他费解的眼神渐渐变的清明。
而那清明又转变为复杂,他看向江念:“你爱上别人了?”
话罢,陆恒若有所思,又道:“你喜欢的类型,我都可以伪装。”
江念耸了耸肩膀:“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忽然意识到了眼前人为什么会如此祈求她。
——裴恒缺钱,非常缺钱,极度缺钱。
以至于他不能失去江念这条大鱼,无论是多么屈辱的事情。
他都可以皱着眉头忍下。
江念躺在酒店的床上,她的手臂遮住眼眸,疲累的长叹一声:“你不用这样。”
江念想了一下,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当朋友。”
陆恒以后的结局她知道一二。
如今能帮自然是要帮上一把的,就当给自己留条后路。
陆恒不知道江念的想法,他目光深沉:朋友?
这种形式的朋友……?
陆恒了然,只当她是在玩角色play:“嗯,我会谨记这个设定,扮演好……朋友这个角色。”
江念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稳了稳心态,强撑起身子,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江念阔气道:“拿去花。”
银行卡里有30万,江念倒也大方,她将卡递给陆恒后。
又躺倒床上,漫不经心道:“密码是六个八。”
“好了,你快些离开,我太累了,要睡了。”
陆恒手中拿着银行卡,在原地站了一会,他脑中想着什么。
许久后,他缓缓开口:“我恨你。”
他的声音清爽又带着一丝少年感,和他的年龄倒也匹配。
说这句话时,陆恒将声音压的很小,但江念还是听到了。
江念一愣,将放到眼睛上的手臂拿开。
满脸震惊的看向裴恒——他己疾步离去。
走前如以往那般,帮江念关了门。
好像方才的话并不是他说出来的。
只留江念一人在床上懵逼。
你恨什么?
江念:嗯?
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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