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前,先祖们创造了这片土地,子子孙孙从此在不同的地域里生活,衍生出了阶级。
上族人与下族人从出生地就拉开了无比大的差距。
荒漠与其说成是贫民窟,倒不如说成是上族人的游乐场。
这里常年战火纷飞,久久不能停息,而下族人就成了他们肆意摆弄的玩物。
相传一批下族人秘密来到玄绎坊,他们接受了生死咒,坊主给予他们温饱,好不容易才得以在荒漠中存活。
靠着坊主提供他们的保障。
他们行刺了一个又一个上族人长官,又总能及时逃脱,弄得上族人心惶惶,无奈下上族人只得先退回阵地,并发布逮捕令,全力抓捕这些神秘人物——“夜行”。
“盒子”二号房里,两个身材魁梧的夜行面对墙上的地图讨论着。
其中一个十分高大的年轻男性开了口。
“您确定临青可以一个人去?
我还是不大放心。”
另一个夜行一副长者姿态,回道:“你可别忘了,临青早就不是小孩子,你们兄妹俩分开快三年吧?
等她回来咱们几个聚聚。”
年轻男性点点头,表示答应。
两人正要接着谈论时,门外楼梯口传出沉重的脚步声。
忽然门一下子被踹开了,伴随着门砸在墙壁上的声音,来者随手将用破布裹着的东西放在桌上。
“老高,你要的人头来了。”
临青慵懒随性的语调让年轻男性听了很意外。
这些年来,果真成了大姑娘。
老高看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心中还是有些佩服,把手搭在林青肩上。
“表现不错嘛,没让我失望。”
“那当然,不过……我发觉这符咒不太对劲。”
临青抬起左手,手臂上红色的符咒慢慢显现出来,鲜红得刺眼。
老高背着手看向身后的地图,叹了一句:“这是提醒你该赴约了。”
赴约?
临青在六年前义无反顾地成为夜行,而房主的要求却只有一条。
拿下那个船夫。
可万不能小瞧了这船夫。
据传闻所述,十年前轰轰烈烈的一场千军之战就是他所发起的,几百家大大小小的军事集团全都互相残杀,首到优胜出的人们止住了这场战争,那船夫始终没有出现,仿佛不存在了一般。
坊主依旧坚信他还在,而她要杀了他。
话说回来,船夫所在的那个地点是一般人不能随便踏足的,当年坊主也是拿开玩笑的语气来讲,可在场的人都明白后果如何。
想到这儿,临青不禁胆寒起来。
坊主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折磨,她最怕的还是那唯一一个亲眼见过的皮肉刑。
临青恢复一下精神,问道。
“应该不止我一个吧,其他人不动?”
“正是因为这桩事,我才请这位大人来。”
临青这时才注意到老高身后的夜行,他看起来更高更壮,走到面前来,临青只得抬起头仰视他。
“你是——”此夜行轻笑一声,打断她的话。
接着就带着令人十分熟悉、还有点小欠的声音侵袭她的大脑。
“几年不见,连哥都不会叫了。”
临青先是愣了一会儿,不可置信地叫了他的名字。
“临帆?”
“嗯。”
“我……”临青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亲哥突然来访属实惊喜,更多的是心底涌上的委屈。
临帆拥抱住妹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大哭一场。
“你走了这么久,连个信也不寄给我。”
临青哭诉着这些年她是如何挺过来的。
临帆认真听着,时不时摸一下她半编着的头发。
怀里的临青一个劲儿地哭着,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临帆无奈笑笑∶“哥当然知道,那次我急忙走了,也没跟你见面,我到现在都愧疚死了。”
临青红着眼眶,整张脸都热起来,临帆拿她没办法,这妹子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首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咳,临青才慢慢止住哭泣。
兄妹俩面对着老高,等待他发话。
“先干正事吧。
临青,待会儿记得去玄绎坊,有任务要下达。”
“是。”
临青一步三回头地看向自己的哥哥,临帆笑着挥挥手让她走。
临帆一首都很相信临青的能力,毕竟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小苗。
临青来到楼下,自己的小伙伴都等着她来。
其中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女生叫雅尔,旁边瘦瘦的阳光大男孩叫齐宥真海,另一个盘着低丸子头,身穿黑色飞行员夹克的飒姐叫明月盛乘,也是这群人中年纪最大的,大家都叫她“明月姐”。
再加上临青,“西人组”全是坊主的得意门生。
临青还红着眼眶,雅尔上前拉着她的手,虽有疑惑还是关心着∶“青儿,你怎么哭了?
谁欺负你了?”
雅尔一脸心疼,轻轻擦去临青眼角的泪花。
临青吸了吸鼻子,把见到哥哥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见到哥哥太激动啦,真好呀。”
雅尔笑着说道,拉着临青的手紧了紧。
这时,明月盛乘走上前,拍了拍临青的肩膀,“好了,先别沉浸在喜悦里了,老高说坊主有任务下达,咱们赶紧去玄绎坊。”
众人纷纷点头,一同朝着玄绎坊走去。
玄绎坊门口有一大块平地,夜行们不解地来到这里,中央有一座大炼炉,里面燃着熊熊烈火,时不时发出惨叫声,又凄惨,又恐惧。
坊主叶宁站在高处俯瞰这些如乱蚁般密麻的人。
身后的巨型机械发出隆隆的响声,地面跟着震动起来。
叶宁语气里带些玩味∶“游戏开始。”
巨型机械上的花面矮子早己急不可耐,操纵着巨型机械大摇大摆地跃下山崖,发出“呵呵呵”的诡异,笑声响彻山谷。
一落地,各处机关便射出千万刀剑,弄得夜行们无处躲藏。
刀剑插进土里,处处都是狼藉,待机器慢慢停下时,临青从大石头后边悄悄探出头,看到花面矮子。
许是被发现了,在花面矮子的诡笑下,刀剑瞬间变为他的分身,朝夜行们展开肉搏。
一拳一拳下去,花面矮子瞬间烟消云散,但涌上来的数量更多,临青感到像被蚂蚁缠上身,怎么弄也弄不下来。
齐宥真海无视自己的不适,上前帮她踹掉。
“谢了啊,咱们得想想办法,你看那边。”
齐宥真海看向临青指的那边,机器正源源不断地往外输送分身。
不知这场战斗什么时候结束,齐宥真海的内心十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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