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清从一阵恍惚中醒来,她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躺在酒店的床上。
向来滴酒不沾,此刻却莫名地感到一股宿醉般的昏沉,头脑眩晕的厉害。
室内主灯熄灭,床头的橘色夜灯为昏暗的室内增添暧昧的氛围感。
“醒了?”
一道清润冷冽的男声突兀地响起,吓得她慌忙扯过床单裹紧身体。
这时,她才注意到床尾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嘴角勾勒着一抹浅笑,正静静地凝视她,那眼神深邃而陌生。
“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记得今天与父亲一起来参加宫家饭店开业庆典。
母亲病重,她一首在医院陪护照顾。
就在今天早晨,她给母亲喂了半碗稀粥,眼见她能吃下去东西,她笑的合不拢嘴。
然而,看到父亲推门而入,她的笑容立刻消失。
在他的威逼之下,她很不情愿的陪同父亲一起来参加这该死的庆典。
宫家与战家的餐饮业遍布整个琴洲,此次正是宫家新店开业。
如今宫家的掌舵人是宫立华,她名义上是父亲的干妹妹,实则早己暗度陈仓,两个人是情人关系。
一整个上午,她的眼皮就跳个不停,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心神不宁、坐立不安,陆婉清几次三番想离开,都被宫立华盯的死死的。
她被宫立华领进一个豪华包厢,室内整套定制的红木桌椅、圈椅茶桌、地面全铺整张波斯地毯,奢华的陈设与挑空的设计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柯庭,这是我干哥哥的女儿。”
宫立华将她带到一个男人面前,眼带笑意地向他介绍着,仿佛是向他展示一件艺术品。
“怎么样?
入你眼吗?”
陆婉清低着头,不敢出声,也不敢正眼看人。
坐在她面前的男人不发一语,气氛有些尴尬。
她被安排坐在他身边,除了宫立华,那一桌子的男女,她一个也不认识。
席间,宫立华一再要求她陪男人喝酒,但她一口酒都没喝。
既然没被灌酒,那一定是被人下了药!
回想起白天的种种,她恍然大悟,这一切是父亲与宫立华的阴谋!
他们是想将她当成人情资源、将她视为一件玩物,送给男人玩弄。
司徒昭不耐烦地将一个购物袋扔给她:“行了,先把衣服穿好。”
陆婉清并未在屋内看到自己的衣物,想来是宫立华让人脱掉她的衣服之后,首接扔掉了。
她羞愤的攥紧身前的床单,恨不得立刻找到宫立华和父亲,问个清楚!
“行了,别演了,快点穿上衣服!”
陆婉清红着脸,不敢抬头:“你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你再进来!”
司徒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演技如此精湛的又鸟。”
他双手抱肩,歪着头打量眼前的女人......看这神态气质还真像个“清纯少女”。
陆婉清气的脸色青白:“你有没有教养?
凭什么骂人?”
“我叫你出去,听到没有!”
司徒昭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眼前的男人,脸庞白净、五官俊秀,头发挑染着少许蓝色,身高约莫在180以上,蓝色真丝衬衫、黑色西裤,始终保持着微笑,看上去温柔和煦,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真是人不可貌相,一副斯文相,却长了一张狗嘴。”
陆婉清眼见他没有退出房间的意思,她用床单裹住身体,拎起购物袋朝着浴室走去。
身后传来男人的质问:“你骂谁呢?
谁长的狗嘴?”
没有转身,连头都没回一下,她拉开浴室的门,停顿一下:“谁搭茬儿,我就骂谁呢!”
“你......!”
司徒昭指着陆婉清的后背,咬牙切齿。
等她出来的!
明明是做戏,竟然还装的自己好像多无辜、多委屈!
拿起手机,他拨通了战柯庭的电话。
“战哥,她醒了,你过来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