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炎热的气息,其中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此时昏暗的房间里,床上背对着门躺着一个身着衣衫破旧满身补丁且洗的发白,让人分辨不出男女的人。
突然一阵刺耳的敲门声响起,让人一听就能感受到来人的焦躁和急切。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伴随着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
“败家的玩意儿,狗娘养的,都娘的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干活吗?
啊!
地里的庄稼都三天没人收了,怎么回事?”
“想死吗!
赶紧给老娘起来干活!”
‘咚咚咚!
咚咚咚!
’来人正是床上躺着正主的后娘江氏,只见她单手叉腰,面目狰狞的敲着门,双眼瞪着眼前的木门,仿佛能穿透木门狠狠的射在床上躺着的人身上。
而床上的人因为这剧烈的敲门声,动了动身体,随后艰难的翻了个身,嘴里“唔~”一声。
随着翻过来的脸,借着从窗口散进来微弱的光,才让人看清了此人的脸。
只见她痛苦的皱着眉头,巴掌大的小脸没一两肉,脸色是那么蜡黄,瘦小的脸上原本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此时却饱含悲愁。
那破旧不堪的衣服像挂在身上似的,松松垮垮。
因为躺了三天的缘由,枯黄的发髻零零散散的耷拉着,头上没有任何头饰。
嘴唇干裂到出血,而这些却丝毫没影响她虽稚嫩却隐隐显露出来的绝色。
发了三天的烧让她的喉咙现在像着火了一样的干涩疼痛,让她无法出声应着门外的人。
三天都没洗澡的她,加上今早退烧后的一身汗,闻着自己身上隐隐约约的异味,她瘪了瘪嘴角,嫌弃的意味显而易见。
看着敲门声越来越大,多有一种要是她不出声,或者不去开门,她那泼妇般的后娘一定会把门给砸坏的。
而随着激烈的敲门声,还有江氏那恶毒的咒骂声,声音粗口刺耳,每个字一字每一句都像锋利的刀子,首戳到她心里。
虽然这些话她听了八年,每天她后娘都会上演个几百次。
按理说她应该麻木了才对,可今天为什么还是会被这样的话语给伤到了呢…或许是因为人在生病的时候,心里也变得脆弱了吧。
虽然今早醒来, 病了整整三天终于退烧了,可现在退完烧的她依旧虚弱不堪,因为这三天她只靠着床头的那一壶姜水充饥。
这还是她三天前早上下地干活前烧的,那天刚好下雨,想着干活回来能喝点姜水去驱寒。
没成想成了她这三天的续命水。
只见她艰难的强撑着起身,身上那松垮的外衣刚好随着她的动作,不小心的滑落,漏出了白嫩的肩膀,和肚兜下掩藏的那小半胸口,没成想她那瘦弱的身躯竟然有着和她瘦弱的躯干不匹配的胸肉~她坐好后,晃了晃眩晕的脑袋,随后把滑落的外衣收拢好,打了绳结。
这才下地拖着那洗的发白,且隐隐准备裂开线头的布鞋,一步挪半步的往门口走去。
在江氏骂骂咧咧声中,把门打开了。
随之而来的并不是外头的阳光,而是江氏那肥懦粗胖的倒影,把整个门口堵的严严实实的。
还有隐隐约约飘来的汗味。
江氏看着打开门的苏轻儿,骂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随后又劈哩叭啦一顿输出,“好你个苏轻儿,老娘喊你半天都不开门,一个人躲里头干什么?
是不是在偷人?!”
“地里的活干完了吗?
你给我偷懒偷了三天!
是不是想找打?
啊!
你个狗娘养的。”
说着就推开苏轻儿往里走,那架势,像是的她真的偷了人似的。
随着江氏踏进她的房门里,入眼的先是那空荡荡的房间。
西壁斑驳,墙角有的地方还有欲要脱落的墙皮,门口右边的灶台边上的角落还堆着几件农具,左边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有点歪斜的桌子和几张矮凳子。
随后就是炕上,下面垫的却是稻草,上面铺着一张旧凉席,发白且钉着补丁的被子整齐的叠在靠墙的床里头。
虽然看着破破旧旧的房间却收拾得整整齐齐。
可以看得出房间的主人是个有洁癖的人。
“咳咳…娘…娘,咳咳。”
苏轻儿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对着前面左顾右看的江氏叫道。
“是我这几天发烧了,今早才退烧,不是故意偷懒的。”
苏轻儿解释到,每出口的一个字对她来说都无比的困难。
嘶哑的声音,疼痛的喉咙,更是加剧了她心里的难受。
江氏找遍了房间,都没有见到任何人,再加上苏轻儿那虚弱的模样和嘶哑的声音,才笃定了苏轻儿真的不是骗她,对她才稍微收敛了一点态度。
她尴尬的咳了咳,扶了扶发髻上的簪子说道“那行,老娘就暂且信你一回,今天就允许你休息一天,明天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下地干活,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的玩意儿…”她边哔哔赖赖的边扭着她那粗胖的腰臀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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