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转学第一天，鞋柜里多了双绣花鞋雨水顺着周槐的刘海滴落，在青槐中学的铁门前积成小小的水洼。
他抬头望着锈迹斑斑的校牌，"女子中学"四个字被人用利器刮得支离破碎，只留下几道狰狞的抓痕，在雨水中泛着暗红色的光泽。
"你是新来的转学生吧？
"轻柔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周槐转身，看见一个穿蓝布校服的女生站在雨中。
奇怪的是，雨水似乎避开了她，在她周围形成一圈干燥的地面。
女生苍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右手腕系着一条褪色的红绳。
"我叫阿秀，是你的同桌。
"她递来一把油纸伞，"拿着吧，青槐的雨...很特别。
"周槐接过伞时碰到她的指尖，凉得像块冰。
他注意到阿秀的黑布鞋大得不合脚，走起路来发出奇怪的"咯吱"声，像是鞋里垫了什么东西。
"谢谢。
"周槐犹豫了一下，"为什么校牌上的女子中学被刮花了？
"阿秀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走吧，我带你去教导处。
"他们穿过前操场时，周槐的布鞋踩在湿滑的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回响。
操场边缘的槐树扭曲着枝干，在雨中像极了干枯的手臂。
他注意到阿秀走路时总是刻意避开某些石板，仿佛那里藏着什么看不见的危险。
教导处位于主楼一层，推开门时，一股陈旧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教导主任是个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正在整理一叠泛黄的文件。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周槐身上停留了片刻。
"新来的转学生？
"主任的声音沙哑，右手小指缺了一截，断口处缠着一条和阿秀同款的红绳。
周槐点点头，递上转学材料。
主任随手翻了翻，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手抄册子。
"这是《学生戒律》，必须牢记。
"主任枯瘦的手指点了点封面，"特别是用红笔标注的部分。
"周槐翻开泛黄的书页，第一条规则旁有个小小的月牙形凹痕，像是被指甲掐出来的："1. 晚自习必须穿布鞋（违者将永留青槐）"当他翻到第七页时，一滴水珠从天花板落下，正好砸在"子时后不可照镜子"的字迹上，墨迹晕染开来，像一滴黑色的泪。
"这栋楼以前是女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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