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直播设备。
那盏刻着奇怪符文的补光灯又亮了起来，温柔的橘色光晕笼罩着林曼的脸庞。
屏幕上，弹幕如瀑布般涌现："菩萨救救我""心疼主播""愿天下病人早日康复"。
"大家好，我是爱心小天使曼曼。
"林曼抹了抹假装出来的泪水，"今天是我照顾室友安然的第 218 天，她脊髓损伤后只剩眼睛能动，全身瘫痪。
作为朋友，我不离不弃。
"弹幕区立刻被"感动"和"曼曼是天使"刷屏。
我冷冷地看着她熟练地展示我的导尿管和褥疮，仿佛在展示什么慈善成果。
她从不在乎我的尊严，因为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件吸金工具。
当林曼转过身去拿药物时，我瞥见她微信支付页面闪过一条提醒：今日打赏 48620 元。
而我，只能靠每月可怜的 2000 元残疾补助生存。
"兄弟们，安然的药费又涨了，医生说需要进口药..."林曼抬手抹泪，完美地遮住了刚刚的转账提醒。
十分钟后，直播间的善款突破六万。
我眨了眨眼，启动了藏在发带里的微型摄像头。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林曼熟练地将打赏转入她的私人账户，然后打开购物 App 浏览着奢侈品。
晚上十一点，直播结束后，林曼轻手轻脚地走到我床边，从袖口掏出一个小布袋。
她以为我已经睡着。
布袋里是一种灰褐色的粉末，散发着腐烂般的气味。
她熟练地在我床头柜上摆出五个小碟子，分别放在东南西北中五个位置，然后往每个碟子里倒入粉末，点燃。
"再有七天，阴阳交界之时，你的命格就彻底归我所有了。
"她对着我的身体低语，"感谢你的馈赠，安然，你这具行将枯竭的皮囊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奇怪的烟雾盘旋而上，我感到一阵窒息，但无法移动分毫。
林曼的手机突然亮起，她接通电话，走到阳台。
"师父，对，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不，她只能眨眼，连话都说不出...灵台已经连接，再有七天就可以完成肉身布施仪式..."肉身布施？
我心里一阵发寒。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月来，我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了。
2我和林曼相识于大学计算机系。
我是系里公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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