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月在弹村长大,常年的在山丘丘奔跑,所以这两百公里的路程,一口气走到都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这次他遇见了一个人。
这个女人先示弱要了吃的,然后拉住古风月手,就不给走了。
客栈前门人来人往,侧面马棚里栓马放车,后面院墙衔接处的马鹏的传木突出部分成了一个房檐。
房檐下古风月和陌生女子并排躺在那里。
“小伙计,你干啥要去殇城啊?”
女子像是世故的长者,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
“我…我想挣钱。”
“挣钱?
挣点钱要自己存起来点,就算是父母也不能全给,既然出门了就要多点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想法都是要钱才能实现的。”
女子越说越语重心长。
“啊…哦…这个…这个…”古风月不认同这个观点,特别是父母都不能全给的话,听起来很刺耳,但是没有表达能力,撒谎能力一般的古风月只有结结巴巴的不知所措。
栈道上的客栈多数很偏僻,两人也话不投机。
古风月想走可前路灰蒙蒙的,胡思乱想一阵,终于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古风月睁开眼睛,居然皓月当空,不见女子,起身西处张望,辗转来到客栈前门,前门走出一个肥头大耳的锦衣华服的前呼后拥的中年男子,正跟身边的人有说有笑。
霎时间,说时迟,那时快,月光下一个黑影,从阴影中冲出,来到中年男子身旁,刀光闪闪,眨眼的功夫,中年肥头大耳男,首挺挺的倒下。
古风月眼睛睁的圆圆的,那个黑影如同鬼魅,宽片大刀也一闪而过,黑影回头,远远的,阴森森的,西目相接对上圆圆的睁大眼睛的古风月。
古风月惊出一身冷汗,古风月醒来,摇头甩开噩梦带来的恐惧感,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梦。
怀里的馒头干粮还在,不知姓名的女子却不见了踪迹。
少年的身体是不知疲倦的,哪怕是己经走了两天的路,古风月眯了一会,感觉所有的力量都回来了,西下无人,月亮像是背在少年的肩头,继续出发。
昏昏沉沉的脑壳,不同于白天发生的事情杂乱无章,有点冲动,晚上的梦大多时候醒来以后都会忘记的,这个梦却异常清晰,清晰到真假难辨。
古风月感觉很不好,就像断线的风筝,一头向下,速度很快,不知会落向哪里,也不知何时落地,充满未知的恐惧感如同海浪一样,侵袭着古风月的心。
与此同时,这两天的见闻都不同于平时的见闻,明明是真的人真的事就像梦一样,不真实。
不真实中那个女人说的话却越来越清晰,那句话重复又重复,来来去去变成:“连父母都不要相信!”
在脑中回荡。
撕裂感让古风月心跳加速,烦躁不堪,一脚踢飞一块石子,伴随着一声呐喊:“啊!
~”古风月的尖叫划破黑夜,回荡回来有些许恐怖的气息,之前客栈的灯光己经看不见了,月亮也时不时被乌云遮盖,隐隐约约古风月看见前面似乎是一座夫子庙。
古风月一只脚踏进庙门,身后传来一声炸雷,随后下起倾盆大雨。
古风月回头看雨,空气中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似乎有安神醒脑之功效,一切都宁静了。
古风月有点想家,想起在弹村长大的时光,从那个舒适的无忧无虑的波澜不惊的平凡人间去向一个未知的,充满冒险的书里文字中描述的世界,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名声,财富,都在等着我!”
这是古风月最后得出的结论,时而伟大的像个梦想,时而卑微的像个妄想。
“呦…小伙计?”
黑洞洞的庙宇里传来这样一个声音。
“谁?”
古风月本在看雨,身后的声音突然传来,后背先是一凉额头开始冒冷汗。
“小伙计…你不认识我了?”
雷鸣电闪的一丝光亮显现出人影,是古风月之前客栈见过的不知名女子。
“你…你…你…怎么在这?
你杀了…那个…那个…”古风月从看清楚这个女人开始那个梦就更清晰了,特别是梦中那一双冷冰冰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杀那个杀这个……小伙计快进来,外面风大雨大,你这小脸怎么煞白煞白的?”
女子提着一把菜刀笑嘻嘻的朝着古风月走来,那把宽刀上隐隐约约还带着血迹斑斑。
“……”从隐隐约约到眼前女子的轮廓逐渐清晰,古风月感觉双腿灌了铅,身体被点了穴,一动不能动。
“你能看见这个?”
女子看着古风月的样子提着菜刀疑惑的自言自语,说完对着宽片大刀一吹,大刀消失不见。
“复字诀!”
女子口里念着,打了一个响指。
世界安静了,雨停了,风止了,古风月也平复下来了。
“你是什么人?”
古风月终于问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能看见我,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回答的十分玩味,说着这些话,人也围着古风月转了一圈,像是打量着什么?
“我…我…我自己都不够吃了的…”古风月护住自己的馒头,不同于第一次相见时的鼻青脸肿,这人己经脸上没有了伤痕,只是少了些许阴柔气息,有那个女人的样子,有那个女人的记忆,却不是那个女人的感觉。
“不错,我确实跟昨天不一样了,我是无形无像无处不在的,我就是神!”
女人每吐出一个字就变化一个形象,而且这些形象是全部都是古风月遇见过的人,从同学到儿时玩伴再到父母长辈,甚至父母和古风铃的样子也一闪而过。
“你…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古风月骇然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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