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人己乘黄鹤去 ，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 ，白云千载空悠悠。”
学堂内，约有十几个少年在咿咿呀呀地读书。
看面相，不过是舞勺之年。
“这就是你们今天学的新课了，回了家，就算辰时帮高堂种地，巳时也得背！
明天我来抽检，背不出来打手板！”
叶夫子恶言厉色地喊道。
“逆天，巳时的时候我都困得要命，还背书？”
“包的，前天我背书背了好久，麦子忘收了，我爸把我吊树上打。”
叶夫子厉色道：“司马庄！
上午教的《诗经·国风》你可会背？！”
那名为司马庄的少年自信站起，说道：“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行了行了，知道你会背了，下课！”
叶夫子一宣布“下课”，少年们作鸟兽散，也包括司马庄。
司马庄拿着自己买的《荡寇志》边走边看，不一会就到了家中。
“阿爸！
阿妈！
我回来了”“小庄回来了，等着，我现在做饭。”
接话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也是一位少年。
“咦？
是阿哥？
爸妈去哪了？”
“去赶集了，等一下应该就回来了。”
“对了阿哥，”司马庄突然凑到阿哥身边。
“我听说你被隔壁李寡妇表白了？”
司马庄一脸坏笑看着他。
司马庄的哥哥司马籍本身长得就好，以前还在当地的药堂当过郎中，也不用干活，脸看着白白净净的。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司马庄口中忽吟道。
司马籍顿时脸红起来：“贤弟，这事你从何处得知的？”
“八卦趣闻刘老汉，两座山头到处窜。”
“感情你是找刘老汉打听的……”司马籍无奈一笑。
恰在此时，整个村庄都听到了马蹄声。
“圣旨到！
尔等庶民！
还不跪下！”
突兀的喊话声吓得村民不敢吱声。
只见那人头戴乌纱、身披官衣、腰别宝剑，身边带着十几个随从，颇有气势。
“狗日的，那群吃皇粮的狗官怎么来了？”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嘀咕了一句。
那官兵打开圣旨，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庆贺娘娘千寿之喜，提前收取弘光十六年税赋，钦此。”
那官兵扫了扫跪下的人：“还不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村长识趣地走上前，给官兵递了一根旱烟。
“会来事。”
“大人，您一路舟车劳顿，怕是劳累了，这税让小人替您收吧。”
“你？
你又得贪多少两？
老子自己来！”
“好勒……好勒……”村长尴尬地退了下来。
“就从你开始，”他随意一指。
“你叫……”“司马籍……”村长小声提醒一句。
“喔……司马籍，我听过你，当过郎中是吧，你们这荒山，不免有人受伤，你应该赚了挺多的，给本官一两银子罢。”
“官爷到是说笑了，小人当大半年郎中才有一两，大人一句话就要一两，恐是不妥。”
司马籍振振有词。
“嘿！
你还说上了，本官要你一两，算是少的！
要么交，要么死！”
“你！”
司马庄想站起身，却被哥哥按了下去。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这样，小人自知斗不过官，这一两，不如就写个欠条，慢慢给。”
说罢，司马籍从家中拿来粗布和毛笔，几下就写完了欠条。
递给对方。
“这样可好？”
那官兵瞪了他一眼，愤愤说到：“好！
今天就先不收你的，弘光十七前必须交钱，否则你就去笆篱子吧！”
“那是自然。”
司马籍不卑不亢。
之后官兵把其余十七口人的钱要完就首接走了，没有多说什么。
官兵走了，村民们也松了口气。
司马庄向司马籍疑惑地问道：“阿哥，那狗日的为什么还让你欠钱，正常不应该首接把你生擒了吗？”
“这个桥段又是你从书上看的？”
“包的。”
司马籍笑道：“如果我是举人呢？”
“举人！”
司马庄惊讶不己。
“你不是说你是郎中吗？”
“以前考了一些功名，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当官罢了，但小权力还是有的。”
“教书的叶夫子记得吧，他是我以前上司的弟子，只不过是个秀才。”
“看不出来，哥哥文采那么好。”
“别文采好了，先想想债怎么还吧。”
司马籍叹气一声。
“要不我去给隔壁刘财主家放牛？”
“他的嘴脸你不知道？
放了就一定发钱吗？
发了就一定多吗？”
“还是等阿爸阿妈回来再说吧。”
………巳时“庄儿！
籍儿！
我们回来了！”
一声亲切的中年妇女的声音打破夜晚的沉默。
“爸！”
“妈！”
“怎么了？
看你们着急的。”
一位中年男子问了一句。
两兄弟把官兵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害！
小事，我以为呢！”
男子毫不在意，并且招呼两兄弟来饭桌。
“来，盐焗鸡、桂花糕，还有一碗白灼虾，赶紧吃，别等冷了。
“阿爸，那可是一两银子，我们哪出得起？”
“哈，山人自有妙计！”
他满脸红光，像喝醉一般。
“庄儿、籍儿，你们……信不信…仙人…”司马籍放下碗筷，缓缓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仙人之说孩儿自然是不信的。”
“我跟你妈打听到一些消息，扬州金阳县的稷下学宫今年又招人了，我想，你们俩兄弟，自小聪慧，应该是有惠慧根的，应该有希望入学。”
“很多人说，大梁内的仙人都是从哪出来的。”
阿妈又补了一句。
“总之，我会为你们准备银两，你们去学宫求学，即使不成，也有一年时间，足够补上那点了。”
“谢谢阿爸阿妈，我和阿哥肯定能考上的！”
司马庄搂着司马籍的脖子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先回去睡觉吧，别明早又说困。”
半夜“阿哥，世界上真有仙人吗？”
睡不着的司马庄突然说了一句。
“哪有什么仙人啊，贤弟，骗人的罢了。”
“不过稷下学宫我听说过，据说对贫困户每年分五两银子。”
“夺少？！”
……………司马庄的困意来袭，沉沉睡去……以至于他忽略了脑海里混乱而破碎的声音……“火………”孩子们当序章就好，第二章你坝要开始发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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