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周渡:见字如面。
这是一封永远不会到达你手里的信,写着一些我未曾告诉过你的事。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我的玫瑰和风铃、郁金香都开了,来财在院子里欢腾的奔跑着,常安正在向我展示着她的新裙子。
来财是谁,是我从菜市场狗肉摊子上买下的一只金灿灿黄澄澄的小狗。
常安是谁,目前暂时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才生下的的珍宝,但要是赶上她调皮捣蛋的时候,那就是买来财送的。
我是临时起意写的这封信,若你觉得字迹潦草,文笔叙事不佳,那你就觉得吧。
且听我道来。
我出生在棒子街最破旧的那间棚屋内,门口檐下有一滩终年积洼的水,小小的我认为它就是隔壁小哥哥书里念的“池塘”,于是我觉得能拥有一整座池塘,我可真是一个幸运的人,虽然我那时的名字叫做“丧门星”。
小时候不懂这三个字的意思,脑袋里还会偷偷想:这块儿用布头做的“门”和我竟然有这么大的关系么?
难道我其实是从这块布里面蹦出来的?
到了“池塘”只能没过我的脚踝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丧门星”这三个字并不是我的名字,而所有人都是从妈妈的肚子里生出来的,而之所以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屋对面的林姐姐面色灰白地被人从屋子里用门板拖出来时,身下拖着一团人形的肉,可旁边专程从另一条街赶来凑这“热闹”的人却说它是一个“婴儿”,我问他婴儿是什么,他说婴儿就是小小的、由人生出来的人。
[原来人是可以生另一个人的,那难道我其实是人生出来的吗?
]我急切地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顾不上对我身边那个与我同住一个屋檐 ,爱好吃喝嫖赌和毒打我的男人的畏惧,问他真的是这样吗。
他把紧盯着白布下林姐姐曼妙身姿的贪婪眼神分给了我一眼,从喉间挤出一个沉闷的音节,算是肯定了我的答案。
“那我的妈妈不是门帘子吗?”
小小的我大失所望。
在提及妈妈两个字时,我一下子震悚,完蛋了,我一条好汉怕是要变成半条好汉了。
“哟,老李啊,口味重哩。”
旁边一个我不认识的男的煽风点火。
那个男人本来戏谑的目光一瞬间变得阴冷,他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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