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遮蔽了半边天空，远处的火光将夜幕染成暗红色。
我靠在破旧的窗框上，手指在针管上摩挲。
这是最后一支解毒剂，只够维持七天。
"没用的，曹宇。
"张莉靠在门框上，声音沙哑，"诅咒没有解药。
"我抬头看她。
她眼下的青黑更重了，左眼角的疤痕延伸至太阳穴。
三年前，她一个人闯进辐射区为我找药。
"只剩七天了，不如干点更有意义的事。
"我收起针管，迎上她的目光。
她走过来，坐在我对面破烂的沙发上。
军团血红的标志在她后颈若隐若现。
"你每次发作都会杀死一个人，三年了，21个人。
"她语气平静，像在讨论今天的供水状况，"你要去找那个传言中的巫师，对吧？
""要么找到他，要么死在路上。
总比留在庇护所，有一天伤害到你要好。
"张莉忽然笑了，那种看透一切的笑容。
我们认识五年，她从未对我说过自己的过去。
"我去收拾东西。
"她站起身，"我们明天出发。
""等等，我说了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曹宇，你真以为我跟着你三年只是为了当个好同伴？
"她转身，眼神犀利如刀，"我是先锋，猎杀病毒携带者是我的使命。
我放过你是因为你还有价值。
如果你死了，或者彻底发疯，我会亲手了结你。
"她的话像重锤砸在我胸口。
先锋，那个由军团培养的精英小队，专门搜寻和消灭像我这样的感染者。
这五年来，我们互相依存，在末世的废墟中挣扎求生。
她一直知道我的秘密，却从未下手。
"所以你一直在监视我？
"我的声音低沉。
"一开始是。
"她没有回避，"后来...情况变复杂了。
"室外突然传来尖锐的警报声。
整个庇护所亮起刺目的红光。
"军团来了。
"张莉脸色骤变，迅速从背包中抽出一把半自动手枪，"他们应该追踪到你的感染信号了。
"我从抽屉里拿出那把陪伴我多年的左轮，迅速检查弹药。
"后门还能用吗？
"我问。
"从昨天的炮击后就被堵死了。
只有正门和东侧的通风井。
"我们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我引开他们，你走通风井。
"我说。
张莉摇头："你连枪都握不稳。
再说，他们是冲你来的，我不一定会被攻击。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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