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婚纱里的窃听器**我攥着婚纱裙摆的手指关节发白，蕾丝面料下微型窃听器硌得掌心发疼。
神父的祝词在耳边嗡嗡作响，面前轮椅上的男人垂着眼睫，苍白面容在教堂彩窗下泛着冷玉般的光。
"顾沉舟先生，你愿意娶林秋小姐为妻吗？
"轮椅发出细微的机械转动声。
男人抬头时，我呼吸骤然停滞——他的左眼覆着银灰色眼罩，露出的右眼却漆黑如深渊，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我...""砰！
"教堂大门突然被撞开，穿黑西装的男人踉跄着扑进来。
他手里捧着的婚纱像一团凝固的血，蕾丝领口处赫然是干涸的褐色血迹。
"三少！
在您旧宅阁楼找到的！
"那人声音发抖，"和五年前那件...一模一样！
"我后背瞬间爬满冷汗。
余光瞥见顾沉舟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猛地收紧，青白血管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下蛇一般游走。
那件染血的婚纱，正是姐姐失踪前穿的最后一件礼服。
神父的圣经"啪"地掉在地上。
顾沉舟忽然低笑出声，金属质感的声线震得我耳膜发麻："我的新娘。
"他伸手抚上我的脸，指尖温度像手术刀般冰冷，"你在发抖？
"镶着黑曜石的婚戒套上无名指时，我听见他喉间溢出的气音："林家送来的赝品，也该演得像些。
"唱诗班的圣歌陡然变调。
我僵在原地，看着他从轮椅暗格里抽出银色手枪，教堂彩绘玻璃映在枪身上，碎裂成诡谲的万花筒。
"顾先生！
"保镖突然冲进来，"老爷子吐血的症状和当年大少爷..."枪口冒出的青烟在圣坛前袅袅散开。
顾沉舟吹散枪管的热气，转头对我勾起唇角："该去敬酒了，夫人。
"轮椅碾过地上还在抽搐的保镖，鲜血在白色大理石地面拖出长长的痕迹。
我跟着他穿过宾客自动分开的通道，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听说顾三少自从五年前车祸就站不起来了...""林家那个病秧子大小姐嫁过来冲喜？
""没看见刚才那个？
这月第四个横着出去的..."我盯着顾沉舟后颈若隐若现的刺青，黑色藤蔓缠绕着数字"13"。
突然，他毫无征兆地回头，独眼里翻涌的暗潮将我瞬间吞没。
"林秋。
"他念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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