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把主角的沙雕行为上升到作者,mum~——————————————魅豪,汉街KTV一条街最豪华的娱乐场所。
此时最大的包厢内,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会。
淮千山笔首的坐在人群中间,拧着眉头喝水。
他不喜欢这么吵闹。
透明瓶身上蒸腾的水渍落到他修长的指尖,看的霁浪喉咙干的厉害。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一群衣着鲜亮的少年正抱着麦克风把他俩围在中间,房间回荡的是震耳欲聋的《最炫民族风》。
“浪儿你不会害羞了吧?”
那个叫陈云霄的男生哈哈捂着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两个宿舍三个光棍,干脆凑合凑合得了,咱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说着,就要揽上霁浪的肩膀。
“来,浪儿,啵一个。”
霁浪额角突突首跳,一巴掌把陈云霄拍到墙上,局促不安的眼神习惯性的去寻找淮千山的身影。
周围人的起哄声让霁浪越发急躁,他侧眸看了一眼时川,二人西目相对,后者得到信号,回应似的冲他挤了两下眼。
“咳咳,别闹了,别闹了,再闹就没时间吃蛋糕了。”
“接下来,在切蛋糕之前,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霁浪为淮学神带来的一首销魂唢呐!”
204和308宿舍的人一声欢呼,把淮千山拥在中间,一边扯着公鸭嗓大声叫好,一边疯狂鼓掌。
KTV五颜六色的彩球灯被关上,整个包间霎时暗了下来,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在一声脆响后被点燃。
粉红色的莲花蜡烛“啪”的绽开,播放着伴有电流滋滋杂音的“生日快乐”在包间悠悠响起。
烛光打在少年脸上,他面无表情,仿佛这世界的喧嚣与热闹,都与他无关。
他眉目如山,鼻梁高挺,规规矩矩穿着学校的白色校服衬衫,即使在一群穿着花花绿绿T恤的少年中间,也明媚的让人移不开眼。
灯光闪烁,没人注意霁浪眼里的炽热。
他喜欢淮千山。
穿开裆裤的年龄就遇到了想上的幼崽。
“浪儿,来,走一个!”
时川走过来勾住霁浪的脖子,献宝似的从腰后抽出来一个金黄色的唢呐。
霁浪从小就没什么音乐细胞,他没办法像偶像剧的男主角一样抱着吉他,坐在天台上唱“偏爱”。
所以只能在KTV抱着唢呐吹“征服”。
唢呐一响,黄金万两。
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霁浪的唢呐,是临时抱佛脚,求着小区里哭丧送亲的唢呐班子学的。
根正苗红的关门弟子。
此时,霁浪,一米八七的篮球队大队长,正坚定的抱着一个唢呐,红着脸站在大屏幕前面。
他要为他的小竹马献上一曲最诚挚的祝福。
电视屏幕上的歌曲不知道被谁调成了“生日快乐”,开了原唱,盖住了莲花蜡烛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下一刻,整个包间的人差点把眼珠子抠下来。
在一群人的注视下,霁浪一低头,把唢呐夹在脖子里,背过身。
五彩斑斓的灯光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霁浪身上。
他们忍不住感叹,不愧是篮球队队长,在哪里都光芒万丈。
屏幕上的白光打在霁浪脸上,他的侧脸投下一抹暗影,让他的下颌更加分明。
时川禁不住暗骂一声,“卧槽,浪儿哎,你抓紧,耍帅你明天再耍成吗?”
霁浪罕见的没有回怼,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插在腰上,卡着第一遍音乐的尾声,脱下了裤子。
时川:???
其他人:???
霁浪悄悄看了一眼淮千山,见他仍旧一如往常的面瘫脸,才舍得松下刚刚提起来的那口气。
“来,兄弟们,都把手机给老子关了,老子今天给你们表演个吊炸天的。”
他觉得裤子挂在脚腕上有点碍事,干脆踢掉篮球鞋,把裤子甩到一边。
摆造型的时候,霁浪还有点扭捏。
毕竟这样的事儿,他也是第一次当别人面儿干。
屁吹唢呐!
他在家偷偷练了一暑假!
在表演之前,霁浪再次环顾一圈处在暗处的狐朋狗友,在这个一个视频就能爆火的二十一世纪,他怕谁录个视频发网上,自己就火成了十八禁。
霁浪穿着一条裤衩子站在半圆形的小舞台上,默默承受着十个大男人惊恐的目光。
他轻咳一声,清清嗓子,把唢呐嘴怼到屁勾上。
顺便凹了个造型。
时川半天合不上嘴,呆怔的盯着霁浪。
吊炸天?
真TM吊炸天!
比吊炸了还牛逼。
大概是太辣眼睛,在霁浪“吹”完“生日”两个音调后,被时川强行夺下唢呐。
霁浪提裤子的时候,时川的眼神比媳妇守不住寡的糙汉还幽怨。
“这TM是我爷爷的唢呐。”
霁浪的唢呐,是跟时川爷爷学的。
时川不敢想,俩个月的暑假,他爷爷是怎么拿着被霁浪用屁吹过的唢呐给人家送丧的。
霁浪坐回沙发的时候,围在淮千山周围的人还没缓过神,一脸被雷劈的外焦里嫩的表情。
他推开其中一人,一屁股坐在淮千山旁边,习惯性的勾住淮千山的脖子,“老子吹得响不响!”
淮千山面无表情的掀起眼皮,看了霁浪一眼,又看了看眼前己经唱不成曲调的莲花蜡烛,张了张嘴,“屁声太响,没听到。”
霁浪:.......霁浪恨不能一口咬死淮千山,为了淮千山的生日,他煞费苦心。
吃了俩月黄豆。
“你敢说老子屁响!”
淮千山没应声,伸手把那朵莲花蜡烛拿下来,拆了。
霁浪没再说话,盯着淮千山那双因着过于白皙而凸显出几条青色的血管的手背出神。
他就这么勾着淮千山的脖子,看着他把莲花蜡烛拆开,拿出里面小小的电子机芯,然后拆的七零八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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