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我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了!
"我攥紧存折后退,哥哥在客厅摔了烟灰缸:"装什么?
你住家里就该交钱!
"母亲突然抢走我的包,那张泛黄的化验单飘落时,我发疯般扑上去——镯子碎了。
血珠渗进裂纹的瞬间,整间屋子开始扭曲,我坠入满地红花的异度空间。
腕上胎记灼烧着浮现青铜门,门后灵泉倒映着二十年前的字条:[被弃女婴身上只有这只双鱼镯。
]1我扣上最后一只耳环时,门板砰地撞在墙上。
"又穿新裙子?
"婆婆堵在玄关,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浩子工资全填你窟窿了?
"我攥紧帆布包带子:"妈,我每月工资都转给林浩......""放屁!
"她抓起鞋柜上的快递盒砸过来,塑料片擦过我额角,"前天买的燕窝当我瞎?
"血珠滚进睫毛里。
我扭头看林浩,他正把脸埋进豆浆碗,喉结上下滚动。
"说话啊!
"我扯他袖子。
碗底磕在桌面上当啷响。
他喉头又滚了两下:"灵灵,给妈道个歉。
"血突然变得滚烫。
我抄起玄关的陶瓷招财猫,猫肚子底下掉出三张皱巴巴的收据——上个月的水电费、婆婆的理疗仪、林浩的钓鱼竿。
"看清楚!
"纸片雪花般砸在林浩脸上,"燕窝是你妈说要补身子!
"婆婆一把薅住我头发:"反了你了!
"头皮炸开的瞬间,我瞥见公公抖了抖报纸。
油墨味混着头油味涌上来,他把自己折进晨间新闻里,像张苍白的书签。
"滚!
现在就滚!
"婆婆把我往门外推。
指甲抠进门框的木刺里,我盯着林浩的后脑勺。
他正在舔碗沿的豆浆渍,舌头卷走最后一滴乳白色。
楼道穿堂风灌进真丝裙摆,我看见十八楼的电梯数字开始跳动。
"妈,至少让我拿件外套......"防盗门在鼻尖前合拢时,金属冷气扑在火辣辣的脸上。
电梯叮的一声,保洁阿姨的拖把桶晃出浅褐色水渍。
我盯着安全通道幽绿的指示灯,忽然感觉腕间发烫。
低头看时,上个月在地摊买的银镯子正在融化,液态金属蛇一样钻进血管。
我踉跄着扶住消防栓,腕间的灼烧感突然变成冰锥刺入骨髓。
眼前闪过白光,再睁眼时满目苍翠。
泉水在脚边汩汩冒着热气,藤蔓缠着半人高的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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