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收藏家

我的丈夫许沉突然失踪，报警后我却成为警方的怀疑对象。后来，我发现许沉手机中的秘密。

他不仅出轨，还与另一个与我相似的女人有着密切联系。随着调查深入，

我发现许沉可能涉及多起女性失踪案，而我自己似乎也是被精心挑选的“猎物”。

1.我盯着洗衣机滚筒里那件深蓝色衬衫，水珠顺着玻璃门滑落，像是无声的眼泪。

那是我的丈夫——许沉的衬衫。我本该按下启动键，让机器吞没这件衣服，

连同上面那个不属于我的唇印一起。但我的手指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那个唇印很淡，

是那种温柔的珊瑚粉色，不是我的风格。我从来只用正红色。“暖暖，我出门了。

”许沉的声音从玄关传来，一如既往地温柔。我迅速合上洗衣机盖子，

转身时已经换上了完美的微笑。“路上小心，晚饭想吃什么？”“你做的我都喜欢。

”他走过来，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他的古龙水味道很淡，是我亲自为他挑选的那款。

没有其他香水味，没有可疑的气息。门关上的声音像是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

我回到洗衣机前，重新打开盖子，盯着那个唇印。也许只是误会，

也许只是同事不小心蹭到的。许沉是投资公司高管，难免有应酬。但为什么衬衫上没有酒气，

只有那个唇印？我拿起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怎么了，暖暖？

”他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依然温柔耐心。“你...今晚能早点回来吗？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尽量。有个重要客户要见。爱你。”电话挂断后，

我站在厨房中央，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我们的婚姻一直很完美，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许沉比我大八岁，成熟稳重，事业有成，是所有朋友眼中的模范丈夫。我们结婚三年，

从未有过大的争吵。但最近半年，他开始频繁出差，手机设置了新密码，

衬衫上偶尔会有不属于我的香水味。每次我试探性地问起，他总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我打开冰箱，机械地取出食材准备晚餐。刀锋在番茄上划过，红色的汁液渗出，

让我想起那个唇印。突然，刀锋一滑，在我食指上划开一道口子。血珠冒出来，滴在砧板上。

我愣愣地看着，竟感觉不到疼痛。那天晚上，许沉没有回来。凌晨两点，

我第一百次拨打他的电话，依然是冰冷的语音提示。这不是第一次他夜不归宿，

但却是第一次连短信都没有。第二天早晨，我顶着黑眼圈去了他公司。“许总？

他昨天请假了，说有私事要处理。”前台小姐疑惑地看着我。我的心沉了下去。

“他什么时候请的假？”“前天下午突然来电话说的。许太太，您不知道吗？

”我勉强笑了笑，“他可能忘了告诉我。”走出大厦，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痛。

我拨通了许沉的助理电话。“程姐？”小张的声音透着惊讶，

“许总不是和您一起去度假了吗？他前天交代我取消这周所有会议，说要陪您过结婚纪念日。

”我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他...是这么说的？”“是啊，他还特意订了温泉酒店，

让我别打扰你们。”小张顿了顿，“程姐，出什么事了吗？”“没什么，谢谢你。

”我挂断电话，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许沉撒谎了。

对我们双方都撒了谎。2.我回到家，开始彻底搜查他的书房。许沉一向整洁，

每份文件都有固定位置。我翻遍每个抽屉，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直到我无意中碰到书架上的某本书——《消失的爱人》，

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讨论过的小说。书后面藏着一部手机，不是我认识的那部。

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这部陌生的手机。屏幕亮起，需要密码。我试了许沉的生日，

我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不对。最后，我输入了发现唇印那天的日期——0615。

手机解锁了。我的呼吸几乎停滞。屏幕上是一个女人的照片，她对着镜头微笑，长发披肩，

眉眼间竟与我有几分相似。但不是我的照片。我颤抖着手指翻看相册，里面全是这个女人，

在各种场合：咖啡馆、公园、酒店房间...最后几张是在床上，许沉赤裸的背影清晰可见。

拍摄日期是前天晚上。通讯录里只有一个联系人：林夏。

最近的短信记录让我的胃部绞痛：“最后一次见面，好吗？我受不了这样偷偷摸摸。

”——林夏，前天下午3:22“好，老地方。今晚8点。

”——许沉回复“你答应过会离开她的。”——林夏，

前天晚上11:15“再给我一点时间。”——许沉然后就没有了。

前天晚上11:15之后的记录一片空白。我跌坐在许沉的椅子上，大脑一片混乱。

他出轨了，这已经足够痛苦。但现在，他失踪了，

而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可能是这个叫林夏的女人。我继续翻看手机，

在备忘录里发现了一个地址：清河路47号，玫瑰园小区3栋502。标注是“林”。

我抓起车钥匙冲出门去。玫瑰园是个中档小区，不算新，但环境整洁。我站在3栋楼下，

仰头望着五楼的窗户，窗帘紧闭。电梯上升的十几秒钟里，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

502室门前，我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铃。没有回应。我又按了几次，依然寂静无声。

正当我转身要走时，门缝里飘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像是某种清洁剂，

又夹杂着别的什么，铁锈般的腥味。我的血液瞬间凝固。那是血的味道。我用力拍门，

“林夏！林夏你在吗？”声音在空荡的走廊回响。对门的邻居打开门，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警惕地看着我，“你找小林？”“是的，阿姨。您最近见过她吗？

”老太太摇摇头，“两天没见了。前天晚上倒是听见她家有动静，好像有人在吵架。

”她压低声音，“那姑娘平时挺安静的，就是最近总有个男的来找她，看着挺体面，

但每次来都闹得不愉快。”“是不是大概这么高，穿西装，戴眼镜？”我比划着许沉的样子。

老太太眼睛一亮，“对对，你怎么知道？”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是...他妻子。

”老太太倒吸一口气，“哎呀，那你可得小心了。前天晚上吵得可凶了，

后来我听见'砰'的一声，再后来就安静了。”她做了个砍的手势，“现在的男人啊，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谢过老太太，下楼后立刻报了警。警察破门而入时，

我站在走廊上，双腿发软。里面没有林夏，但客厅地毯上有一大片可疑的暗红色污渍，

墙上也有喷溅痕迹。技术人员很快确认是血迹，而且量不小。“程女士，

您丈夫最近有什么异常表现吗？”刑警队长赵明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如鹰。

我如实相告，包括发现的唇印和手机。但隐瞒了那部藏起来的手机——它现在就在我的包里。

“您最后一次见到许先生是什么时候？”“前天早上，他出门上班。”我咬着嘴唇，

“赵队长，您觉得我丈夫...和林夏的失踪有关？”赵明没有直接回答，

“我们会调取小区监控。您先回家休息吧，有消息立刻通知您。”回到家，我瘫在沙发上，

头痛欲裂。许沉出轨已经让我心碎，但现在，他可能还涉及更可怕的事情。那个林夏，

她还好吗？许沉又在哪里？我再次拿出那部手机，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在云备份里，

我发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密码提示是“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试了玫瑰园小区，

不对；试了他们去过的咖啡馆、公园，都不对。最后，

我输入了“青山湖”——那是许沉向我求婚的地方。文件夹打开了。里面是十几份女性资料，

每个人的照片、住址、生活习惯都被详细记录。翻到最后，我看到了自己的资料，

还有林夏的。我们两个的资料特别详细，甚至包括月经周期和常用化妆品品牌。最可怕的是，

每份资料最后都标注了一个日期——我的标注是“2023.5.20”，

那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林夏的是“2023.11.15”，前天晚上。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这不是简单的出轨，许沉在系统地...收集女人？

而林夏和我，只是其中两个？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个陌生号码来电。我犹豫了一下，

接起来。“程暖？”是个女声，虚弱而急促。“我是，你是...？”“林夏。

”这个名字让我浑身一颤，“听着，我没多少时间。你丈夫是个怪物。

他...他不仅仅是在跟踪我们。那些资料里的女人，大部分都失踪了。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什么？但你怎么...”“我逃出来了，勉强。他现在在找你，

你必须立刻离开家！他书房有个保险箱，密码是我们的生日相加，

里面有证据...”她的声音突然中断，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闷响，然后是忙音。

我呆立在客厅中央，恐惧如潮水般淹没我。许沉到底是什么人？那些失踪的女人又在哪里？

我冲向书房，在许沉的书架后找到了一个隐蔽的保险箱。输入我和林夏的生日之和，锁开了。

里面是一叠照片，最上面那张让我尖叫出声——林夏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满脸是血，

而站在她旁边，手持铁棍微笑的男人，正是我的丈夫许沉。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完美的妻子，应该永远保持安静。”就在这时，

我听见前门钥匙转动的声音。3.钥匙转动的声音像一记惊雷炸在我耳边。

照片从我指间滑落，我猛地关上保险箱，却来不及将它复位。脚步声已经穿过客厅，

朝书房方向逼近。“暖暖？你在家吗？”许沉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柔，却让我浑身血液凝固。

我迅速环顾四周，无处可藏。书桌上有一把拆信刀，我一把抓在手里，藏在身后。

书房门被推开了。许沉站在门口，西装革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

唯一异常的是他右手缠着绷带，白色纱布上渗着淡淡的血迹。“你在书房做什么？

”他微笑着走进来，目光扫过凌乱的书架。我的后背抵着保险箱，手指紧紧攥住拆信刀。

“找...找一本书。”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他走近了，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混在古龙水中。“什么书这么着急？”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

冰冷得像蛇的触碰。“《消失的爱人》...”我下意识说出这个名字，立刻后悔了。

许沉的笑容僵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阴冷。“有趣的选择。

”他的手从我脸上滑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这是什么？”拆信刀暴露在灯光下，

寒光凛凛。时间仿佛凝固。我看见他镜片后瞳孔骤缩，温和面具出现第一道裂痕。下一秒，

我猛地推开他，冲向门口。“程暖！”他的怒吼从身后传来。我狂奔过走廊，

却在玄关处被拽住头发。剧痛让我眼前发黑，许沉将我狠狠摔在地上。我的头撞到鞋柜，

温热的液体顺着太阳穴流下。“为什么要跑？”他蹲下来，

声音又恢复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我们不是最恩爱的夫妻吗？”我抬头看他，

终于看清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依旧是棱角分明的英俊轮廓，

但眼神已经完全变了——像是捕食者看着爪下的猎物。“林夏在哪？”我颤抖着问。

许沉的表情变得玩味。“哦？你见到我可爱的小林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她不太听话，需要...教育一下。”我的胃部一阵绞痛。“那些资料里的其他女人呢？

”他笑了，那种笑容让我血液结冰。“你翻了我的保险箱。”不是疑问，是陈述。

他伸手拉起我，动作轻柔得像在舞会上邀请舞伴，“来，我带你看看完整收藏。

”许沉拖着我回到书房，输入密码打开保险箱。这次他展示了全部内容——不仅有照片，

还有一缕缕用丝带系着的头发，每一束都贴着标签。“2018.7.12，

苏雯；2019.3.5，田蕊...”他如数家珍地念着那些名字和日期，

手指爱抚过那些发束，“她们都很美，但都不够完美。”我盯着其中一束特别长的黑发，

标签写着“林夏，2021.9.1”。这个日期比资料中记录的早两年。

“你和她...认识这么久？”许沉的笑容扩大了，“当然，她是我前妻。

”他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看，我们的结婚照。”照片上，

年轻些的许沉搂着一个长发女子站在教堂前。那女子确实很像林夏，

但又有些微妙的不同——她的眼角有颗泪痣，而我在手机里看到的林夏没有。

“这不是...”“不是你现在认识的那个林夏？”许沉接话，“对，

这是我第一任妻子林夏。你认识的是她的替代品，就像你现在是那个林夏的替代品一样。

”我的大脑艰难地处理着这些信息。“你...杀了你的妻子？”“意外。

”他轻描淡写地说，“她不理解我的爱好。”他指了指那些收藏，“后来我发现，

与其让一个不完美的妻子永远失望，不如...定期更换更听话的版本。”4.我浑身发抖，

突然明白了那些日期的含义——不是相识或结婚的日子，而是“更换”的日期。

许沉突然掐住我的下巴，“你和她们不一样，暖暖。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连生日都和第一个林夏同一天。”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

“但你今天太不乖了。”“警察已经知道林夏失踪了，”我强作镇定，“他们很快会查到你。

”他大笑起来，“亲爱的，你以为我没准备吗？”他从保险箱底层拿出一部手机，

点开一段视频——画面中，一个酷似我的女人在超市购买刀具，日期显示是昨天。

“警方会认为，嫉妒的妻子发现丈夫出轨，冲动杀人后畏罪潜逃。

”他温柔地整理我凌乱的头发，“而你，我亲爱的，

会在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继续当我的完美妻子。”我的视线扫过书房，

寻找任何可以当武器的东西。许沉察觉了我的意图，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别费心了。

”他拖着我向门口走去，“我们去地下室，那里隔音好，可以好好...谈谈。

”经过厨房时，我突然发力挣脱，抓起料理台上的水果刀。许沉反应极快，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往反方向扭去。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刀掉在地上。“倔强。

”他叹息着，一拳打在我腹部。剧痛让我蜷缩起来，他趁机拿出一卷胶带捆住我的双手。

地下室的门隐藏在洗衣房后，我从未注意过。许沉输入密码，门无声滑开。

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灯光亮起，

我惊恐地发现这个地下室被改造成一个完整的居住空间——床、沙发、简易厨房，

甚至还有一个装了铁栅栏的小房间。“欢迎来到我们的蜜月套房。”许沉推我进去，

“在你学会听话前，这里就是你的家。”他强迫我坐在椅子上，用绳索固定我的手脚。

我注意到墙上贴满了照片——都是我在不同场合的偷拍照，有些甚至是睡着的模样。

“监视我多久了？”我嘶声问。“从咖啡店第一次见面开始。”他抚摸着照片，

“我花了一年时间观察你，确保你符合所有条件。”他凑近我耳边，“你父母双亡，

没有亲密朋友，工作自由——完美的候选人。”我突然意识到，我们的相遇根本不是偶然。

那次咖啡店的“偶遇”，他“不小心”拿错的咖啡杯...全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那个林夏呢？你为什么要找她？”许沉的表情阴沉下来，“她发现了我的收藏，

威胁要报警。”他拿出一支针剂，“她本该成为最后一个，但你...你太完美了，

我不舍得放弃。”针头刺入我的手臂，冰凉的液体进入血管。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最后的画面是许沉微笑着哼着婚礼进行曲，在我面前摆放起一套精致的餐具。“睡吧，

亲爱的。醒来后，我们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5.刺眼的阳光将我唤醒。

我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手腕和脚踝上系着柔软的束缚带。房间没有窗户，

但装修精致得像高级酒店的套房。“早安，睡美人。”许沉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水，

“感觉怎么样？”我的喉咙干得冒烟，但拒绝了他的水。“放开我。

”“等你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再说。”他放下水杯，拿出一本相册，

“我想给你看看我们的未来。”相册里是各种家居设计图和旅行照片，

但所有照片中我的脸都被精确地ps上去。最可怕的是，有些照片明显是多年前拍摄的，

而“我”却出现在里面。“你看，我们可以去威尼斯，巴黎，冰岛...”他翻动着页面，

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当然，要等风头过去。警方现在正全力搜捕杀夫潜逃的程暖女士。

”我这才注意到墙上电视正在静音播放新闻——屏幕上是我公寓楼下的画面，

标题赫然写着“投资经理失踪案：警方通缉其妻程暖”。“你做了什么？”我挣扎着坐起来。

许沉微笑着调大音量。新闻主播正严肃地报道：“...在许沉家中发现大量血迹，

其妻程暖行踪不明。警方在其车内发现带血刀具，

这是一起情杀案...”画面切换到我家楼下的监控——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女人匆匆离开，

身形与我极为相似。“那是...”“林夏。”许沉点头，“她是个好演员，

尤其是为了活命的时候。”他抚摸我的头发，“现在全世界都认为你杀了丈夫潜逃，

谁会相信一个杀人犯的话呢？”绝望如潮水般涌来。我被完美地栽赃了，

而真正的恶魔却以受害者身份逍遥法外。许沉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

皱眉道：“我得出去一趟。乖乖等我回来。”他俯身想吻我，我猛地别开脸。“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