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住地打着颤,想要疯狂呼喊但早己经声嘶力竭,他伸出痉挛的手,极度抽动己经致使本就不多筋肉拧成了一圈圈圆环,如藤条一般。
世界任由他喘息,他也不在意,他只希望他们能记住他,呼吸渐渐微弱了,他缓慢放下手,紧接着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耳朵。
……凌夜像往常一样洗漱着,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没有血丝,其他地方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其实之前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无非是在这短短的三天里,那种案件竟能连续出现几次,不让人不担心都不现实。
“老哥,你在发什么呆啊,今天是周一,你不会还认为还没过完周末吧?”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凌夜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妹妹凌缨让他意识到再这样发呆可能就要上学迟到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啊!”
凌缨如是说,凌夜收拾好书包站在她的身后。
虽然看不到妹妹的表情,但从话里能听出喜悦,凌夜止不住笑了笑。
这不是第一个晴天了,但无论之后有多少个晴天,对凌夜来说也不会厌倦。
就读的中学要走过一个很长很陡的坡道,有时对于孩童时期的凌夜来说似乎在做登天的旅行。
在曾经上学放学和假日的晴空之下,凌夜和她和他有过无数无法忘却的回忆。
映照着晴日的坡道,无比普通,但是凌夜早己发现了自己对它的依赖。
这样的平凡延续下去,凌夜也会在晴空之下继续笑着,不会困倦。
三人要永远走一辈子走这段坡道,他们这样发誓。
“呦呵,凌夜,早上好,是不是没睡醒啊,看起来逊逊的”看来是郁空净来了,郁空净是凌夜从小到大的好友。
郁空净性格开朗,而凌夜自己就稍显腼腆,无论是小学还是中学,当凌夜无法融入班级体时,都是多亏了郁空净的“怂恿”才让凌夜有了胆量,所以凌夜从心里对郁空净抱有感激。
秋日己经到了,在树林间的坡道上不时听见秋蝉的鸣叫声。
凌夜为出生在这个小城镇感到幸运,虽然科技水平并不发达,但是在城镇的边缘也就是自己住宅和学校所在的一片区域有着和乡村一样的风景和清新的空气。
山间的小径也并非人为的产物,在人们一次次的涉足和雨水的冲刷后,也逐渐形成了一个可以被看作为“路”的小道。
即使是不知道在多少年前建筑的坡道,也似乎全无了人工的痕迹,路面上杂草丛生,路两边的墙壁上也爬满了藤蔓。
更幸运的是,政府也一首没有对这一片区域有过改造的意向,所以从小到大,在凌夜的眼中,这一块天然的乐园一首都是这副模样,而这条与周边自然格格不入的古老的坡道似乎却有几十年没有被动过了,己经出现了道道裂痕,那么在起初被建造时有时为了什么?
这个疑问在凌夜的心里存在了很久。
随着一阵风吹起,蝉声骤鸣,落叶落遍了整条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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