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打你有眼无珠下一句

冷风呼啸，撕扯着窗棂上的红纸。一场大雨将至，天空黑沉沉的压下来。"跪下！

"张家主母一声怒喝，震得堂上烛火摇晃。我跪在中庭青石上，雨前的湿气渗入骨髓。

这一跪，算是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处境。"曹宇，你好大的胆子！不过是个赘婿，

竟敢偷看小姐沐浴？"张老夫人拄着拐杖，眼中寒光逼人。"我没有。"我抬头直视她，

"当时我在书房读书，根本没去后院。""还敢狡辩！"张莉突然从侧门走出，

手中茶盏重重砸在地上，"我亲眼看见你躲在假山后偷看表妹！"她抬手一个耳光扇来，

又准又狠，我的左脸立刻火辣辣地疼。"曹宇，你可知我对你有多信任？

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她红着眼睛，指尖都在颤抖。我捂着脸，眼前一阵发黑。

喉咙里满是腥甜，一口血差点吐出来。"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解释个什么！

"她怒吼一声，"三年了，我信你整整三年！"大堂上的下人全都低头，不敢看这一幕。

我低下头，耳根发热。不是因为羞耻，而是愤怒。这根本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

但我不能说。因为我知道，张家要的就是这个借口。"你让我从实招来，

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我压低声音，试图安抚她。张莉冷笑一声，盯着我："好啊，你说！

"我正要开口，老夫人突然咳嗽两声："莉儿，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你先回房，让我处理。

"张莉咬着唇，转身走了，留下一串带着怒气的脚步声。老夫人等人都走了，

才冷冷地看向我："曹家小子，你可知错？"我没说话，只是抬头看她。"我早说过，

你这赘婿迟早惹祸。今日亵渎小姐，本该打断你的腿，但看在莉儿面子上..."她顿了顿，

"家法二十大板，明日一早滚出张家，永不得入张家大门！"我早就猜到会这样。三年前，

我曹家败落，父亲含冤入狱，我被迫入赘张家。三年来处处受气，

为的就是查清父亲案子的真相。如今，我终于找到了证据。张家勾结朝中奸臣，陷害我父，

夺取我曹家的矿山和盐铁生意。而今晚，我本该离开，带着证据回京上奏。

却不料被他们先下手为强。老夫人见我不应声，冷哼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

给我拖下去！"两个家丁上前架住我，往后院拖去。雨终于下了，砸在我脸上，

混着血水流进衣领。二十板子下去，我已经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我被扔在张家大门外的泥地里，浑身是血。路过的行人纷纷避开，生怕惹上麻烦。"少爷！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小厮阿福，我在张家唯一的心腹。

"别出声...有人跟着你吗？"我艰难地问。"没有，我甩掉了他们。"阿福扶我起来，

"证据还在吗？"我摸了摸贴身的衣袋，那封信还在。我松了口气："在。""太好了！

马车在巷口等着，我们这就启程。""不，"我摇头，"还有一件事没做完。""少爷，

您都这样了，还...""带我去找张莉。"阿福一愣："少奶奶现在恨透了您啊！

""我知道。"我苦笑，"但我必须见她最后一面。"张莉从小被家里宠坏，任性刁蛮。

但嫁给我后，却一改常态，对我百般照顾。虽是主仆相称，实则夫妻情深。若非如此，

张家也不会急着拆散我们。阿福无奈，只好扶我到后花园墙外。

我知道张莉每日早晨都会来这里赏花。不出所料，不一会儿，张莉的身影出现在花丛间。

她穿着淡绿色的裙子，眼睛红肿，显然哭过。"少爷，您真的要这么做吗？"阿福紧张地问。

我点头："你先走，一个时辰后城南汇合。"等阿福离开，我忍着剧痛翻过墙头，

落在了花园里。"是谁？"张莉警觉地回头，看见我时，脸色大变，

"你...你怎么还敢来！""我来告别。"我走到她面前，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告别？

"她冷笑，"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不需要原谅。"我直视她的眼睛，"我只想告诉你，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负你。""骗子！我亲眼看见...""你看见的是假象。"我打断她，

"你母亲设局陷害我，为的是拆散我们。""荒谬！我母亲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我查到了你父亲的秘密。"我从怀中掏出那封信，"三年前，你父亲勾结户部侍郎，

诬陷我父亲贪污，夺取我曹家产业。这里有证据。"张莉震惊地看着我，接过信，

快速浏览了一遍。她的手开始颤抖："这...这不可能...""我本想带你一起走，

但现在..."我苦笑，"或许这样更好。""你要去哪？"她声音突然变得慌乱。"上京，

为我父洗刷冤屈。""那我呢？"她眼中含泪，"我该怎么办？

"我沉默片刻："你是张家千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而我...只是个该滚出去的赘婿罢了。"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张莉突然上前抓住我的手腕："等等！""还有什么事？""带我一起走。

"她直直地看着我，眼神坚定。我一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旦跟我走，

你将永远失去张家小姐的身份。""我知道。"她深吸一口气，"但如果我留下，

一辈子都会活在谎言里。我宁愿追随真相。"我看着她，

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认真的？""当然。"她从腰间解下钥匙，

"这是我闺房的钥匙，里面有我的首饰和银票。你在城南等我，我去取了东西就来。

"我接过钥匙，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好，我在城南大树下等你。"张莉点头，

眼中泪光闪烁："一言为定。"我翻墙离开，强忍着背上的剧痛，一瘸一拐地往城南走去。

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城南大树下，我坐了整整一个时辰。阿福急得团团转："少爷，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再等等。"我目光不离城门方向，期待看到张莉的身影。

又过了半个时辰，阿福实在忍不住："少爷，少奶奶她...她可能不会来了。

"我不愿相信："她答应了我。

""也许...也许她只是想骗您的钥匙..."我猛地看向阿福："什么意思？

"阿福支支吾吾："我...我听说您闺房里藏着重要证据..."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我猛地站起，顾不上背上的伤痛，往城内跑去。远远看到张家大门前站满了官兵，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一个小贩从旁边经过，我拦住他："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张家大小姐告发夫婿谋反，官府来抄家了。"小贩压低声音，"那赘婿真是命大，

一早就逃了。"我如遭雷击，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张莉...她出卖了我..."少爷！

"阿福拉着我就跑，"快走，不然连累小的也没命了！"我回过神，跟着阿福跑进小巷。

巷子尽头，一辆破旧的马车等在那里。车上坐着一个蒙面女子。见我们过来，

掀开面纱："曹公子，可算等到你了。"我一眼认出她是张家的丫鬟翠儿。"她是我表妹，

一直暗中帮您。"阿福解释道，"是她偷出了那些证据。"翠儿点头："少爷别怪少奶奶，

她也是被逼的。老夫人拿她父亲的性命威胁她...""什么？""老夫人说，

如果少奶奶不配合，就让老爷去死。"翠儿压低声音，"少奶奶最后关头，

还是选择了家人..."我沉默了。当初我执意要查清父亲的冤屈，也是因为血浓于水。

我有什么资格责怪她呢？"快上车吧，姑爷。"翠儿催促道，"官兵马上就会找到这里。

"我颓然上了马车，回头望了一眼张家的方向。那里曾有我最美好的三年时光。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好，是官兵！"阿福脸色大变。"走！"我冷声道。

马车立刻驶出巷子，往城外疾驰。过了城门，我才松了口气："接下来去哪？

""先去安州避避风头。"阿福说，"我大哥在那里开了个镖局，暂时可以藏身。"我点头，

闭上眼睛，任凭马车颠簸。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警觉地睁开眼："怎么了？

"阿福从车窗往外看："前面有人拦路。"我掀开车帘，

只见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子站在路中央。不是别人，正是张莉！"停车！"她高声喊道，

"曹宇，我知道你在车里！"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会在这里？"少爷，别出去，

可能是陷阱。"阿福紧张地说。张莉似乎听到了，冷笑一声："陷阱？如果我要害你，

刚才在城里就已经抓住你了！"我犹豫片刻，还是下了车："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了解你，知道你一定会走这条路。"她走近几步，眼睛紧盯着我，

"你以为我真的背叛了你？""不然呢？"我冷笑，"全城官兵追捕我，都是拜你所赐。

""我不得不这么做！"她声音里带着痛苦，"母亲拿父亲的命威胁我，我别无选择！

""所以呢？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

但这个东西或许能证明我的心意。"我接过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

上面刻着一个"曹"字。这是我祖传的家玉，当初入赘时交给了张莉保管。

"这...""我一直留着，从未示人。"张莉看着我，眼中含泪，"现在物归原主。

你拿着它，去为你父亲伸冤。"我握紧玉佩，沉默不语。"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平安。

"她转身要走，"我会尽力拖住官兵，给你争取时间。"我拉住她："等等，那你怎么办？

""我？"她自嘲地笑了笑，"回去编个谎言，说没找到你。大不了被关几天禁闭。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去安州，对不对？

"她低下头："我只是想看你最后一眼，确认你安全离开。""为什么？

""因为..."她深吸一口气，"因为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这一刻，

我的心被狠狠揪住。三年来的委屈、怨恨、不解，全都涌上心头。"上车。"我突然说。

"什么？""我说，上车，跟我一起走。"她摇头："不行，

我不能连累你...""别忘了，"我拉起她的手，"我们还有一个约定。

"张莉愣住了："什么约定？""你说过，要跟我一起去找真相。"我紧盯着她的眼睛，

"现在，机会来了。"她犹豫了："可是我父亲...""你父亲不会有事。"我说，

"张家需要他在朝中周旋。你不在了，他们反而不会为难他。

"张莉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吗？""相信我。"我向她伸出手，"这一次，

我不会再让你失望。"她最终点头，把手放在我掌心。那一刻，我知道，无论前路多艰险，

我们都会一起面对。马车重新上路，这一次，车上多了一个人。我们先到了安州，

在阿福大哥的镖局暂住下来。张莉换上男装，与我假扮兄弟，以免引人注目。第一晚，

我们住在镖局的客房里。"你的伤..."张莉看着我背上的伤痕，心疼不已。"没事，

早就结痂了。"我宽慰她。她倔强地摇头，取出随身带的药膏："躺下，我帮你上药。

"冰凉的药膏接触伤口，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疼吗？"她小心翼翼地问。"不疼。

"我撒谎道。她轻轻拍了我一下："别逞强。"上完药，她坐在床边，欲言又止。"怎么了？

"我问。"我...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问吧。""当初...你娶我，

真的只是为了报仇吗？"我沉默了。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无数次。"一开始是。

"我诚实地说，"但后来...""后来呢？"她紧张地看着我。"后来我发现，

你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我看着她的眼睛，"你任性、固执，但你真诚、善良。

我...我爱上了真实的你。"她眼中泪光闪烁："真的吗？

"我点头："所以当你打我那一掌时，我最痛的不是脸，而是心。"张莉扑进我怀里，

泣不成声："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你真的..."我抱住她："没关系，

都过去了。"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愧疚："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接下来去哪？""京城。

"我斩钉截铁地说，"我要直接面见皇上，揭露张家和户部侍郎的勾结。""这太危险了！

"她惊恐地看着我，"户部侍郎权势滔天，他会杀了你的！""我必须冒这个险。

"我坚定地说，"为了我父亲，也为了我们的未来。"张莉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好吧，

我跟你一起去。""不行，太危险了。""曹宇，"她直视我的眼睛，"从今以后，

我们同生共死。你去哪，我就去哪。"我看着她坚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好，

我们一起。"次日一早，我们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准备启程前往京城。就在这时，

阿福急匆匆跑来："少爷，不好了！官兵封锁了所有通往京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