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迷雾法医助理小吴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停顿了半秒。
监控画面里，陈明远的身影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出现在天穹大厦顶层。
他穿着发布会准备的藏青色西装，领带却歪斜着挂在脖子上。
这个掌控着全国人脸识别系统的科技寡头，此刻走路的姿势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椎。
"第十三次循环播放。
"刑侦队长赵东来咬着烟嘴，火星在昏暗的会议室里明灭。
投影仪的光束中漂浮着细小的灰尘，像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苏晚把相机藏在风衣褶皱里。
作为《新沪报》唯一获准进入现场的记者，她能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二十八层楼的高度让坠楼现场变得异常惨烈，但警戒线外那滩黑褐色的痕迹边缘，分明有一道不自然的拖拽轨迹。
"自杀。
"赵东来吐出烟圈，"压力过大，酒精过量，典型的精英式结局。
"会议室响起参差不齐的附和声。
苏晚注意到法医的喉结动了动，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正在偷偷删除平板里的某个文件。
当光标移动到最后一页时，她看到了"外伤性颅内出血"的字样一闪而过。
第二章：暗瞳深夜的淮海路下起细雨，霓虹灯在积水中扭曲成诡异的色块。
苏晚把摩托车停在巷口，黑色雨衣与阴影融为一体。
天穹大厦的玻璃幕墙在雨中泛着冷光，像一块竖立的墓碑。
她绕到货运通道，指纹锁的蓝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掏出从表哥那里借来的警用解码器时，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
三声蜂鸣后，安全门悄然开启，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二十八层的观景台还拉着警戒带。
苏晚蹲下身，强光手电扫过地面。
大理石材质的接缝处，几点暗红色晶体在光照下折射出星芒。
她用镊子夹起碎片，放进证物袋时突然僵住——这是蓝宝石的碎屑，而陈明远当天佩戴的袖扣，是铂金镶钻的。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的加密文件正在自动下载。
苏晚冲进安全通道的瞬间，头顶传来电梯抵达的叮咚声。
她贴着防火门喘息，听见皮鞋踩在玻璃碎渣上的脆响。
"处理干净。
"低沉的男声带着电子合成的古怪腔调，"包括那个记者。
"苏晚数着心跳奔下楼梯，直到肺叶传来灼痛。
跨上摩托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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