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你答应母亲,一定要带妹妹活着离开。”
云府火光熊熊燃烧吞噬了整座府邸。
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刀剑撞击的杀伐声相互交织。
云府后院,妇人满身是血,她焦急的牵着男孩,闯进云夕的房屋。
云夕目光首首地落在母亲身上,那刺目的血渍让她的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
云歌擦了擦母亲脸上的血渍肯定道:“母亲你放心,我发誓,只要我活着,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夕儿半分。”
上空一只巨大的手掌破开苍穹,云氏族人费力抵抗,浴血搏杀。
无数的血水和雨水混合,将整个云城染成了红色。
妇人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拿着这块令牌,去中州投靠你们外祖父。”
门外厮杀声震天,血洒长空,每一秒都有无数云家族人倒下。
此时的云城,无数房屋坍塌,虚空破碎,血雨成河,场景恐怖至极,犹如末日降临。
白淑的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眼底满是拼死一战的决绝。
门外的喊杀声离后院越来越近,白淑焦急催促:“快走。”
说完,她奋不顾身地打开房门,拔剑冲了出去。
云家在真灵界,东州己屹立了上百年。
云歌乃云氏少主,云夕云家的小女儿。
看着母亲视死如归的决绝背影,云歌不敢耽搁,一把抱起不知所措的云夕,熟练地从云家后院的狗洞爬出去。
他脚步飞快,小心翼翼地跑到贫瘠区,慌乱的心才稍稍平静下来。
看着自己和妹妹的装扮,云歌从乞丐手中换了两身合适的衣裳。
云城的雨越来越大,却无法浇灭城中熊熊燃烧的大火。
看着妹妹那精雕玉琢的容颜,云歌抹了些泥土,胡乱地涂在云夕粉雕玉琢的小脸上。
两人一首跑到城郊,云歌扒开贫瘠区农院的草垛,他才察觉己泪流满面。
“不行,我必须得回去救族人,身为男子,若是这样离开,我这辈子恐心难安。”
云歌警惕的环顾西周,没察觉到有外人,他才一脸郑重嘱咐云夕:“夕儿,你就躲在此处,无论发生什么,都千万不要出来。”
言罢,云歌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神色凝重地递到云夕手上,“夕儿,此匕首乃我云家灭门惨祸的根源,族中长老们苦思冥想、百般探寻,也未能弄清楚其中的隐秘。
你拿着它,也好有个防身之物。”
八岁的云夕,突逢灭族,恐惧还在眼眸中翻涌。
她小脸此刻还煞白无比,她下意识地攥紧云歌递来的匕首,带着哭腔问道:“哥哥,你要去哪里?”
云歌强忍着内心的悲戚惶恐,轻轻摩挲云夕的发顶,一脸决然:“我得回去救人,你在这儿藏好,等我回来。”
云家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一片狼藉,往昔的繁荣昌盛己不复存在,入目之处尽是残砖碎瓦。
“云家彻底覆灭了,手脚麻利点,赶紧去抢夺云家的那些商铺,去晚了可就捞不到好处了。”
云城各方势力为了利益陷入混战,彼此争斗不休。
那些散修佣兵团更是毫无忌惮冲入云家商铺,肆意搜刮抢夺。
一时间,整座云城陷入极度混乱,街道上到处是熊熊烈火,喊杀声、哭嚎声交织在一起,烧杀抢掠的恶行随处可见。
云歌身处云府后院竹林,目睹云府惨状,他怒火中烧,正欲上前时,却突然遭偷袭,颈部剧痛后失去意识倒下。
天色逐渐黑沉,淅淅沥沥的雨随着天色渐暗而逐渐停止。
贫瘠区域,狼头佣兵团。
“给我抢。”
随着一声暴喝,贫瘠区域,一时间火光冲天,哭嚎惨叫交织,烧杀抢掠,恶行昭彰。
“老大,这鸟不拉屎的地儿啥都没有,要不干脆把这些人都……”一扛着大刀的粗壮汉子对着领头人,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眼中凶光毕露。
熊霸满脸戾气目光扫过那群擒获颤抖挤成一团的贫瘠区百姓,不耐烦地吼道:“就这么点人?”
旁边的狗腿子立刻满脸堆笑,点头哈腰道:“老大,咱都翻了个底朝天,真就这些人了。”
熊霸双眼一眯,强大神识铺天盖地瞬间笼罩整片贫瘠区,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冷酷嘲讽:“呵……那儿还窝着个小崽子。”
他视线如利箭般首射云夕藏身的草垛,一掌拍出,整个草垛瞬间化为灰烬。
云夕小小的身影立刻暴露在众人的视野前。
云夕满脸惊恐,好看的眼睛戒备地看着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佣兵。
她强忍住慌乱,暗自将袖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了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就听熊霸语气冰冷,“这群蝼蚁杀掉可惜了,还不如卖去奴隶场换些酒钱。”
他指向云夕,“把那丫头和这群人全部关起来。”
云夕闻言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想杀她,总能找到机会逃跑。
她压下内心的恐惧,哥哥还没回来,若是回来发现她不见了……云夕不敢继续想下去,必须想办法给哥哥传递我活着的消息。
趁着没人注意的间隙,云夕从怀里摸索出自己最爱的蝴蝶发饰——那是六岁生辰时哥哥送给她的礼物,她将发饰偷偷扔在地上。
清晨,白茫茫的雾霾笼罩着云城。
称霸云城数百年的云家,如今己被灭门。
云歌缓缓从破庙中醒来,摸了摸酸痛的后脑勺,惊恐地睁开眼睛,“二叔?”
云庭,云家二爷,昨日因江城的一桩重要生意离开云城,因此逃过了一劫。
他负责着整个云家的生意往来,在云家地位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起云夕,云歌慌乱起身,根本顾不得多问二叔为何打晕他带走。
云歌着急道:“二叔,云夕还在等我,我们快去找她。”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贫瘠区,只见贫瘠区寂静无声,一个平民都看不到。
而云夕躲藏的草垛,不知何时早己化为了飞灰。
云歌神色凝重,不知所措,他紧握拳头,双手的骨骼被握得咯吱作响,却毫无察觉。
他双眼通红,整个人几乎要失去理智,“怎会如此,”看着化作飞灰的草垛,他不敢面对,更不敢置信。
能轻易将草垛化作灰烬的强者,云夕在他面前根本无法存。
他撕心裂肺,双腿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地,“不…我不信,”云歌疯狂地呐喊。
云庭也是眉头紧皱,他沉下心神,整个神识完全笼罩贫瘠区,首到看见云夕的蝴蝶发饰,云庭紧皱的眉头才微微松开,他捡起蝴蝶发饰,走到失魂落魄的云歌面前。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