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秦律的刀锋,切开命运的锁链咸阳城外的雪,是掺了铁屑的灰白。
十二岁的琴枝拖着脚镣踉跄前行,铁环磨破的踝骨渗出血,混着雪泥冻成暗红的冰渣。
她盯着前方秦吏手中的铜量器——那器物方口圆底,外壁刻着“廿六年诏”的篆文,黍粥从边缘淌下,在雪地上烫出黑洞似的窟窿。
“赵女领食!”
秦吏的吼声割开寒风。
琴枝伸出豁口的陶碗,铜量器“当啷”扣下,三颗黍粒溅在腕上。
她突然想起邯郸城破那日,父亲被秦弩射穿咽喉时,血也是这样溅上她的襦裙。
始皇丹药中的朱砂红,将浸透太医署的阴谋夜宿骊山脚,琴枝蜷在囚笼角落。
脚踝溃烂处传来刺痛,她摸索到一株苦蒿,茎叶断口渗出乳白浆液——这是医家秘传的止血草,赵宫药库曾存三匣。
嚼碎的苦蒿敷上伤口时,远处马厩突然传来嘶鸣。
“官马倒毙!”
火光中,秦吏提着染血的劓刀逼近马奴。
琴枝瞳孔骤缩:《厩苑律》明文“伤官畜者劓”,但这些马分明是吃了腐草。
她抓起一把马粪,指缝间露出半截霉变的苜蓿。
三日后,琴枝跪在咸阳狱的青铜獬豸像前。
廷尉府的竹简铺开,她指着《厩苑律》第七款:“畜病不医,主事者黥。”
又举起马厩搜出的霉草:“此物生于渭南,而饲马苜蓿应由泾阳仓调运——有人私换官仓粮草。”
监御史的玉韘在案上叩出脆响。
琴枝突然掀开衣襟,露出肋骨嶙峋的胸膛:“大人不妨量一量,迁虏每日获黍三合,可合廿六年诏令?”
铜量器被重重砸在案上,黍粒蹦跳着滚过“黔首大安”的铭文。
雪停那日,琴枝换上黑色深衣。
领口缀着商於之地进贡的绿松石,腰间玉带钩却刻着赵国王室的玄鸟纹——这是从死人身上剥下的战利品。
她抱着太医令颁发的药匣走过咸阳宫巷,突然驻足。
巷角蜷着个马奴,脸上新刺的“厩”字还渗着血。
琴枝抛过一包苦蒿粉:“骊山北坡的岩缝里,这种草长得最好。”
风卷起她的袖口,腕上烙印的“赵”字被黑绸掩住。
宫墙阴影里,蒙恬的副将收起记录这一幕的竹简,简末朱批:“此女善用律,当为相国察。”
琴枝踏入太医署,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面而来。
署内众人皆投来异样目光,她却神色坦然。
很快,她便被分配到炼制丹药的差事。
炉鼎中,朱砂红得夺目,可琴枝却敏锐察觉到其中的蹊跷。
一日,她在调配丹药时,发现朱砂的来源与记录不符,似是混入了其他杂质。
她开始暗中调查,却不想触动了太医署某些人的利益。
夜里,有人潜入她的住处,试图销毁证据。
琴枝早有防备,与那人一番周旋,成功将其击退。
此事引起了太医令的注意,他表面上让琴枝继续调查,实则暗中监视。
琴枝深知危险将至,却没有退缩。
她顺着线索,逐渐揭开了一个惊人的阴谋——有人妄图利用丹药谋害始皇。
在这危机西伏的太医署,琴枝能否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戳破这层阴谋的黑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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