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实验室门口，看着柳如烟纤瘦的背影。
她总是这样，一个人坐在电脑前，专注地敲着代码。
显示屏的蓝光映在她白皙的脸上，衬得她整个人都泛着冷意。
就像这四年来的每一天一样。
我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她面前的咖啡杯早就空了，可她似乎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转身走向茶水间，熟练地找到她常喝的蓝山咖啡豆。
“如烟姐，还不回去吗？
都十一点了。”
我端着咖啡走到她身边，故作随意地问道。
柳如烟头也不抬“还有一段代码要改。
“我看着柳如烟微微蹙起的眉头，突然想起初三那年，她第一次来我家的样子。
那天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柳阿姨身后，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水仙。
可她的眼神却是冷的，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戒备。
“你还不走？
“柳如烟终于转过头来看我，眼神里带着些许疲惫。
我耸耸肩，说道“我也要改代码。
“柳如烟没再说话，接过咖啡抿了一口。
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脸色也比平时更苍白。
这让我想起上周她在课堂上差点晕倒的事。
“你是不是又没吃晚饭？
“我忍不住问道。
柳如烟愣了一下，随即别过脸去“不饿。
“我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
路过她座位时，我瞥见她的书包里露出一角药盒。
那是葡萄糖片，我记得她说过自己有低血糖。
走出实验室，我直奔便利店。
买了牛奶和面包后，我又折返回去。
可当我推开实验室的门时，看到的却是她倒在地上的一幕。
“如烟姐！
“我冲过去扶起她，她的额头布满冷汗，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立刻从她包里翻出葡萄糖片塞进她嘴里，然后打横抱起她往医务室跑。
她的身体很轻，像一片羽毛，却让我觉得无比沉重。
“小达......“柳如烟虚弱地叫我的名字“放我下来......”“闭嘴。”
我打断柳如烟的话“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柳如烟没再说话，只是把脸埋在我胸口。
我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浸湿了我的衣襟。
到医务室后，值班的校医给她挂了葡萄糖。
我坐在床边，看着柳如烟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很多事。
想起她每次熬夜时我偷偷放在她桌上的热牛奶，想起下雨天我故意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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