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桦城的钟声在午夜准时响起。
十二下沉闷的撞击声从市政厅的钟楼传出,穿透雨幕,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回荡。
秒针站在维修店的玻璃门前,左手托着黄铜怀表,右手捏着一把小螺丝刀,眉头紧锁。
第十一声钟响余音未散,他突然僵住了。
怀表的秒针——那根纤细的蓝钢指针——在表盘上微微颤动,像被无形的蛛网缠住。
它挣扎着向前跳了一格,又退回半格,最终停在"XII"与"I"之间的位置,再也不动了。
秒针猛地抬头望向墙上的挂钟。
分针与时针形成完美的直线,秒针同样凝固在十二点整的位置。
雨声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他冲出店门,冰凉的雨水立刻打湿了衬衫。
街道对面面包店的电子钟闪烁着"00:00",数字不再跳动。
远处银行大楼的LED显示屏上,时间同样定格在这个诡异的午夜。
整座城市的钟表,在这一刻同时停摆了。
第一章秒针的指尖在怀表玻璃上轻轻摩挲,雨滴顺着他的刘海滴落在表盘上。
这件祖父留给他的遗物从未出过故障——直到今晚。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拇指无意识地拨动表冠。
怀表发出细微的"咔嗒"声,秒针突然挣脱束缚,重新开始走动。
但城市依然沉浸在时间的凝滞中。
秒针回到店里,抓起电话拨通了城市钟表协会的号码。
等待音持续了整整一分钟,无人接听。
他又尝试联系几位同行,结果相同。
社交网络上已经有人开始讨论这场诡异的"时间停滞",照片显示从老城区的机械钟到新城区的智能手表,全部停在了午夜。
他关上店门,拉下百叶窗,将怀表放在工作台上。
台灯的光线穿透铜制表壳,在地图上投下淡黄色的光斑。
秒针愣了一下,迅速调整台灯角度——那不是普通的光斑,而是表壳内侧蚀刻的微型图案,只有在特定角度的强光下才能显现。
他抓起放大镜,心跳加速。
蚀刻的是一幅简略的城市地图,几条细线从中央广场辐射出去,终点标记着微小到几乎难以辨认的符号。
其中一个符号他再熟悉不过——祖父工作室的门牌标志。
秒针的呼吸变得急促。
那座位于老工业区边缘的工作室已经废弃十年了,自从祖父去世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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