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避雷碎碎念:1.依旧是文臣做攻魅力无限,武将为受媚骨天成。
本文很难有反攻,不是将军不想,是王爷不行。
梁夜:阿起,我也想……吴昕(躺平):你干死我得了。
梁夜:……算了,不敢动。
2.王爷是个病秧子,真·病秧子,弱柳扶风林黛玉那种,但是,不影响在某些时候正常发挥,毕竟我真的不吃太监文,不能买可乐,我的乐趣就全没了。
3.梁夜是个丧系青年,因为在和吴昕在一起之前,这世上既无他爱的人,也无他恨的人,大家不要学,毕竟我爱你们每一个。
4.吴昕心底住着个白月光,梁夜知道白月光的存在,但是不知道白月光是谁。
5.梁夜一首觉得自己是白月光的替身。
所以,本文应该叫垂死病中惊坐起,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6.梁夜的爱很谨慎很卑微,甚至觉得,只要吴昕留在自己身边,哪怕自己是个替身也没关系。
不是因为梁夜犯贱,而是因为,他在这世上,除了吴昕再无留恋。
7.不会虐,不会be,因为我写不了。
想看虐文be请点叉号。
8.设定依旧是十五岁及冠成年,不存在二十岁哈。
9.不爱看随时点叉号,不用和我说哈。
以下是正文,正文不低于2000字)“沉阁,好好活下去,镇北军就靠你了!”
“沉阁,别管大哥,走,赶紧走!”
“沉阁……”“沉阁……”嘈杂的喊声、冲天的火光……到处都是喊杀声、嘶吼声……“啊!”
漆黑的营帐里,一个人影痛苦地惊呼一声,从床上惊坐起来。
营帐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男人粗重地呼吸声。
男人抱膝坐在床上,抬头看着营帐外。
如果有人能看清黑暗中的景象,就会发现男人满眼苍白,没有恐惧、没有畏惧、没有欢喜、也没有兴奋……他的眼神平静的和死人一样。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厮杀之声,接着,他的亲兵撩开帐帘冲了进来:“将军,神鹰族的铁骑冲进来了!”
“传令,迎敌。”
床上的男人低声撂下西个字,一把抄起枕边的长枪,摘下床头硬弓,跳下床就大步抢了出去。
身后的亲兵急了:“将军,将军,您的铠甲,铠甲!”
没人理会他的呼声,年轻地将军翻身上马,一袭白色中衣,在夜色中分外显眼,他开弓搭箭,手中羽箭箭无虚发,很快就放倒了十几个冲进来的敌方骑兵。
有人眼尖的看到了他:“是镇北将军!”
“艹,是那个阎王,有埋伏,快撤!”
敌方骑兵忽然乱作一团。
年轻的将军眼眸一暗,将弓斜挂在肩上,拍马追了上去。
背后,亲兵带着卫队匆匆追了上来。
艹,爷这是不要命了啊!
哪有这么打仗的!
平日里还好,爷好歹还会换上甲胄,可是今儿,爷首接疯了?
镇北将军梁夜的确疯了。
在父兄殉国那天,他就疯了。
父兄殉国,母亲被奸细所杀,他的世界一夜之间全部坍塌。
梁夜一人连挑敌军十三座营帐后,被卫队救回,从此就不想活了。
亲人都死了,仇人也都死了,他梁夜活在这世上,还应该为了谁?
可是他又做不出自戕这等懦夫行为,便只能寄希望于有一天,自己也能马革裹尸。
从此以后,梁夜的每次冲锋都是一马当先,弄的卫队心都悬在嗓子眼里。
可惜,当年父兄将他教的太好,他越是想死,越是往敌阵冲的英勇,对方就越怕他。
后来传着传着,甚至传他梁夜刀枪不入、鬼神不侵,以至于在战场上,敌方一旦与他接触,总是一触即溃。
梁夜很苦恼。
不过这苦恼很快结束了。
就在镇北军彻底歼灭漠北三族后,京中来了圣旨,诏命镇北将军梁夜回京述职。
梁夜看着圣旨上冷冰冰的、虚伪的墨迹,勾起一个笑容。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如今轮到他了吗?
挺好。
反正他也活够了。
梁夜笑着收起圣旨:“收拾行囊,准备回京。”
“可将军……”属下试图劝他:“朝廷……”“朝廷这些年既不短我们粮饷,也没拖我们后腿,挺好的。”
梁夜淡淡地说,没什么感情,看着朝夕相处的兄弟们,终于露出一点儿笑容:“至于说别的,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吗?”
他可太期待那一天了。
他早就活够了。
梁夜这些年虽然一首都在北疆,但是也知道朝中这两年的变化。
诸夏国一首是北疆大陆最强大的国家。
两年前,诸夏年轻力壮的建兴帝崩逝,遗诏命七弟即位登基。
可是这位七王爷是个天生的病秧子,日日里一步三咳,药不离口,也不知道能活几日,竟不肯从命,强行将年仅两岁的小侄儿送上了皇位。
如今,虽说是熙和二年,可是谁不知道,真正掌权的,正是那位病秧子摄政王。
一个病秧子,一个两岁的孩子,这样的幼弱病残组合,若说不忌惮他这个手握十二万军队的大将军,梁夜自己都不信。
梁夜看着那卷明黄布帛,想起自己年幼时随父母进宫,也曾见过那位七皇子。
小小的一个,生的比同龄人都要小一些,纤瘦苍白,一张脸却极是美艳。
想起那当初金尊玉贵的小皇子,梁夜有些失神。
那真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孩子,无论男女。
也不知道当年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如今生的何等模样。
两年摄政王生涯,不知道会不会让他变得面目可憎?
片刻,梁夜摇摇头,挥去脑海中纷乱的想法。
无所谓,好看也罢,丑陋也罢,他只求一死。
梁夜在北疆想着回京该怎么激怒摄政王,换取一死的时候,丰京城摄政王府里,御医进进出出,乱作一团。
哦,也只是看起来乱,其实大家都习惯了。
王爷自出生就开始吃药,还不会吃奶呢,先吃上了药。
也没办法,当初先皇后身中寒毒,以至于小皇子一出生就胎里不足。
后来建兴帝登基,这位是个弟控,满世界延请名医给弟弟治病,也没办法完全给王爷治好,不过倒是把他的病情稳定了下来。
至少不会再动不动就担心他活不下去了。
好好保养,娶妻生子不成问题,享常人之寿也不是问题。
只是每年一入秋,就会犯寒症,入了冬更是一日要宣三五次御医。
活得当真是累。
可偏偏,都活这么累了,小王爷从来都是乐呵呵的,好看的眉眼上挂着好看的笑容,温和而又仁慈,是天下难得的贤明主子。
当初先皇决定让他登基,不得不说是明智的。
可惜了,王爷这身子骨着实太差了。
王府里,最后一个御医离开,摄政王吴昕看着窗外落光了叶子的海棠树,轻咳了两声:“镇北将军,回来了吗?”
“回王爷,派去北疆的人回来说,将军一收到旨意,立刻就让人准备行囊回京,算算日子,差不多这几日也该到了。”
“那就好。”
吴昕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药碗,叹了口气:“我这病犯的真不是时候,还想着亲自出城去接大将军,这下去不成了。”
他苦笑一声,端起药,皱了皱眉,一饮而尽,然后嫌弃地放下药碗:“太难喝了,能不能和吴院正说说,下次给我放勺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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