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透了睡衣黏在后背上。
床头柜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
看着身旁熟睡的爱人,用力的推醒了他。
"怎么了?
"程远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他翻了个身,温热的掌心贴在我腰间。
我触电般躲开。
梦里那双猩红色尖头高跟鞋还在视网膜上晃动,细长的鞋跟像两柄沾血的冰锥。
"你出轨了!!
你还带她回家!!
"喉咙里涌上铁锈味,我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声音由生气转为委屈哽咽,"就在我们的卧室,你说她是妹妹。
"程远的手指突然僵住,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米色墙纸上割出一道惨白的伤疤。
他支起身子时带起一阵雪松香,那是我上周刚换的洗衣凝珠的味道。
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温柔地说道,"尽瞎说,又做噩梦了?
"上个月是梦见我出车祸,紧张得你半夜惊醒;上上周是梦见我们迷失在茫茫人海,找不到彼此...每一个梦我都让你如此牵挂,要是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你了,你可怎么办啊。
.""这次不一样!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脉搏在皮肤下急促跳动,"她穿着粗花呢外套,左耳垂有颗红痣,笑起来会露出虎牙。
"记忆随着叙述愈发清晰,那个女孩接过我的羊绒袜时,指甲盖上画着淡粉色的樱花。
程远突然笑出声,胸腔震动透过棉质睡衣传来。
他把我冰凉的手指包在掌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程太太最近韩剧看多了。
"床头灯"啪"地亮起,暖黄光线里他眼角笑纹温柔舒展,"要不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不需要!
"尖锐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程远愣怔的表情像面镜子,照出我此刻狰狞的面孔。
喉咙突然哽住,我盯着他锁骨处那道浅褐疤痕——那是去年野炊时为我挡飞溅的热油留下的。
他忽然张开双臂把我裹进怀里,我新给他选的沐浴露的清香混着体温将我淹没。
"下个月结婚纪念日去北海道看雪好不好?
你上次说想住阿寒湖的温泉旅馆。
"他下巴抵在我发顶轻声说,"梦里都是反的,要真有那一天..,那你可得提前做好准备"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尾音消散在衣料摩擦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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