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林听晚攥着褪色的帆布包,指甲几乎要掐进人造革里。
监控镜头闪着红光,映出她发白的嘴唇。
"大小姐...不,林小姐,夫人说这些旧物您还是带走吧。
"管家老陈将纸箱放在玄关的大理石地面上,油纸包裹的相框露出一角,那是她十八岁成人礼时和养母的合影。
旋转楼梯传来细高跟敲击声,苏雨柔扶着镀金扶手款款而下,蕾丝睡裙外披着林听晚常穿的那件羊绒开衫,"姐姐怎么还不走?
爸爸说城南公寓已经过户给你了。
"林听晚弯腰抱起纸箱,脖颈后的碎发被冷汗黏住。
三天前DNA检测报告出来的那刻,她就知道这个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家,那些喊了二十二年的"爸妈",都会变成扎进血肉的玻璃渣。
暴雨裹着苏雨柔甜腻的香水味扑进来,雕花铁门在身后重重闭合。
林听晚踩着灌水的帆布鞋走在别墅区,雨水顺着发梢流进锁骨处的刀疤——这是去年为救养母被劫匪划伤的。
"小姐要搭车吗?
"黑色迈巴赫碾过水洼,车窗降下露出男人清俊的侧脸。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分明,袖扣泛着冷银光泽,却戴着条褪色的红绳手链。
林听晚摇头后退,帆布包里的陶瓷储蓄罐发出清脆碰撞声。
那是她这些年参加设计比赛攒下的奖金,总共三万七千块。
城南公寓早被苏雨柔转租,此刻她真正是身无分文。
凌晨两点的咖啡馆亮着鹅黄灯光,林听晚蜷缩在屋檐下。
玻璃门忽然推开,带着雪松香气的西装外套兜头罩下,"进来喝杯热可可?
"男人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小臂肌肉随着拉花动作起伏。
他推来绘着绵羊的马克杯,"我叫荫晏清,是这家店的...夜间服务员。
"说这话时,研磨机发出细微嗡鸣,盖住了他腕表秒针的声响。
玻璃门将暴雨隔绝成朦胧的背景音,林听晚攥着仍在滴水的西装外套,看荫晏清在操作台前调制热可可。
蒸汽朦胧了他清隽的眉眼,研磨咖啡豆的声响盖过她胃部痉挛的嗡鸣。
"城南公寓的房东刚换了指纹锁。
"荫宴清将手里的热可可推向林听晚,"不介意的话,我在老城区有套闲置公寓。
"陶瓷杯底磕在大理石台面发出清响,荫晏清擦拭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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