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神界裁员通知书我是被烟灰烫醒的。
睁开眼就看见天庭HR小张正用激光笔戳我脑门，投影屏上的KPI折线图直挺挺地插进地府那栏。
"土地部编号9527，连续十年考核垫底。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的模样活像文曲星转世，"根据最新《天庭公务员管理条例》，您得参加末位淘汰培训了。
""等等！
"我慌忙摸出功德簿，补丁摞补丁的云锦册子抖出几粒香灰，"上个月清明还有人给我上供呢......"话没说完，平板电脑突然叮咚作响，功德簿竟化作电子屏，定位显示某公墓3排16号——分明是清洁工扫墓时误烧的纸元宝。
小张把激光笔转成电蚊拍形状："现在信徒日均访问量低于1.5的都要优化，您看这个。
"他指尖划出一串全息数据，我的城隍庙访问记录最后定格在2013年：流浪汉王有福，供奉物为半块发霉的馒头。
"但老朽守护这片地脉三百年......""三百年前您管着十八个村，现在呢？
"小张调出卫星地图，我管辖区域缩成手机屏幕大小，"地铁七号线贯通后，居民连搬家都不需要拜土地了。
"我攥紧铜烟杆的手有些发抖，烟锅里那簇从明朝燃到现在的香火忽明忽暗。
忽然一阵穿堂风掠过考核殿，我的补丁长袍里掉出几粒干瘪的贡枣——去年中元节从垃圾桶捡的。
"不过您运气不错。
"小张突然切换出笑脸，从云朵U盘里导出一枚蒲公英似的实习生，"这位是草木司推荐的芽芽，将协助您参加神仙再就业帮扶计划。
"扎双丸子头的小仙娥正在嚼泡泡糖，AR眼镜闪着绿光："陶爷爷好！
我给您下载了人间生存指南，包含《外卖骑手入门教程》和《电子支付防骗手册》哦！
"还没等我反应，脚下祥云突然变成半透明电梯。
芽芽往我手里塞了部二手智能手机，商业街的霓虹灯光穿透云层涌上来。
我最后望了眼功德屏，十年前那个雪夜，流浪汉把冻硬的馒头掰成两半，一半塞进坍塌的庙墙缝，一半呵着热气揣回怀里。
"城隍庙站到了。
"机械女声响起时，我差点被奶茶店的焦糖味熏个跟头。
曾经摆着青铜鼎的地方立着网红打卡墙，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