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烛光在餐桌上摇曳，映照着程微意精心布置的蓝纹餐布。
她将最后一支香槟玫瑰插入水晶花瓶时，花刺突然扎破她的食指。
血珠渗出的瞬间，她本能地含住手指，铁锈味在舌尖蔓延。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她想起五年前初夜那晚，周子浩也曾这样轻吮她受伤的指尖，笑着说："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
程微意擦了擦手，快步走向玄关。
快递员递来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上面烫金的品牌Logo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这是她三个月前特意定制的铂金袖扣——底座上精细雕刻着周子浩母校的校徽，内侧还刻着他们结婚那天的日期。
"谢谢。
"她签收后，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在烛光晚餐的餐盘旁。
红酒在奥地利水晶杯里折射出暗红色的光晕，餐桌中央的巧克力蛋糕上，糖霜勾勒出他们初遇时校园里的那棵樱花树。
时钟的指针缓缓走向九点。
程微意第三次加热法式焗龙虾时，微波炉的"叮"声和电子锁的解锁声几乎同时响起。
"子浩！
"她匆忙擦了擦手，小跑着迎向玄关，却在看到丈夫身后的人时猛地僵住。
两名穿着"安心搬家"制服的工人站在走廊里，手里拿着专业的打包箱和防震泡沫。
周子浩西装笔挺，领带一丝不苟，目光却冷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先搬书房的藏品。
"他对工人说道，随后才看向程微意，"正好你在，把协议签了。
"奶油在裱花袋里凝结成块。
程微意站在原地，看着工人们动作利落地搬走他收藏的1982年拉菲，那瓶她去年生日时他随口提过想喝的罗曼尼康帝。
当工人取下客厅墙上那幅巨幅结婚照时，相框玻璃反射出她惨白的脸。
"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周子浩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文件，随手丢在餐桌上。
"林氏集团的林雅，"他翻到协议第三页，修长的手指划过财产分割条款，"你应该在《财经》杂志上见过她父亲。
"程微意的目光落在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条款像针一样扎进眼睛。
"房子和存款都在我名下，"他顿了顿，从鳄鱼皮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不过念在夫妻一场，这里有二十万，够你在郊区租半年房。
"程微意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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