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小雨蜷缩在厕所的角落里,瓷砖冰凉刺骨,像无数根针扎进她单薄的睡裙里。
她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只是颤抖着拧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手臂上那道紫红色的淤痕。
水珠顺着她瘦小的胳膊滑落,混着几丝淡红色的血丝,蜿蜒着流进下水道,仿佛要把她的疼痛也一起冲走。
客厅里传来父亲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脏上。
"大山,别喝了……明天还要上班……"妈妈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滚开!
老子的事轮不到你管!
""砰——!
"玻璃杯砸在墙上的碎裂声炸开,小雨浑身一颤,猛地抱紧双膝,把脸深深埋进臂弯里。
碎瓷片溅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像一把把小刀划过她的耳膜。
她死死闭着眼睛,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喉咙里哽着一团酸涩的东西,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这是林小雨学会的第一个生存技巧——当爸爸开始摔东西时,要立刻找个角落躲起来,越小越好,越暗越好。
她盯着厕所瓷砖上的裂纹,一条、两条、三条……像数天上的星星一样专注。
数到第十七条时,她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一些。
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可她不敢动。
上一次她因为太饿偷偷去厨房拿馒头,被爸爸发现后,一巴掌扇得她耳朵嗡嗡响了好久。
"小雨?
出来吃饭了……"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轻得像一片羽毛,仿佛稍微大声一点,就会惊动什么可怕的野兽。
小雨慢慢推开厕所门,客厅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和烟味。
父亲林大山已经醉醺醺地趴在油腻的餐桌上打鼾,半边脸压着皱巴巴的工资单,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咒骂着什么。
餐桌上只有两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白粥,和一碟发黄的咸菜。
妈妈李芳把稍微满一点的那碗推到小雨面前,自己的碗里只有小半碗,米粒少得可怜。
小雨注意到妈妈右手腕上新鲜的掐痕,紫红色的指印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的皮肤。
"妈妈不饿,你多吃点。
"李芳把咸菜往女儿那边推了推,眼睛里盛着化不开的忧愁,像一潭死水,再也掀不起波澜。
小雨低头喝粥,勺子小心翼翼地贴着碗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上周,她喝汤时不小心让勺子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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