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
这里是男更衣室！
"顾明舟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劈在林小满头顶。
她僵在原地，怀里的素描本"啪嗒"掉在地上，画纸散落一地。
透过薄雾般的蒸汽，她看见少年小麦色的脊背在氤氲水汽中泛着水光，湿漉漉的黑发还在往下滴水。
"对不起！
"林小满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呜咽，她蹲下身胡乱抓地上的画纸，指尖碰到一张精壮的腹肌速写时差点被烫到。
那是她上周体育课躲在梧桐树后画的，此刻却在当事人面前暴露无遗。
更衣室外的蝉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林小满感觉有汗珠顺着后颈滑进校服领口，她死死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余光瞥见顾明舟弯腰时松垮的浴巾下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这是...我？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炸开。
顾明舟捏着她画的那张三分线跳投速写，喉结滚动时水珠坠落在泛黄的素描纸上，"上周三体育课，你在看台上？
"林小满猛地站起来，后脑勺"咚"地撞在储物柜上。
疼痛让她眼眶泛酸，却在看清眼前景象时忘了呼吸——少年带着薄荷味的呼吸近在咫尺，水珠顺着喉结滑过锁骨，在胸肌上折射着细碎的光。
"小心。
"顾明舟的手掌垫在她脑后，指腹的薄茧蹭过发丝。
林小满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着沐浴露的柑橘味，突然想起上周在医务室看到的场景：这个在球场上所向披靡的男生，蜷缩在诊疗床上时后背布满紫红的拔火罐痕迹。
"你画得..."他低头翻动画纸，突然顿住。
林小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血液瞬间凝固——那张画着顾明舟在医务室上药的侧脸速写，右下角赫然写着"舟"字的拼音缩写。
储物柜的金属门突然"咣当"一震。
林小满夺过画纸夺门而逃时，听见身后传来闷笑："原来论坛上那个神秘画手Z.M是你啊？
"---**校园论坛热帖**：惊！
匿名画家Z.M最新作品《月光奏鸣曲》竟暗藏校篮球队长侧写！
速来围观这绝美光影处理！
---高二（3）班的吊扇在头顶发出苟延残喘的嗡鸣。
林小满把脸埋进臂弯，后颈还残留着更衣室蒸汽的燥热。
前桌苏晴突然转身敲她课桌："小满，你看到论坛投票了吗？
顾明舟和沈南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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